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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洛阳女儿行(卷2)
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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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担忧几乎时刻折磨着她,折磨得她全无力挽居延之危的喜悦。白日里她还能勉装欢颜,与全城同庆。可离了人群后,一抹忧郁就已爬上了她的眉梢,她的额上已细细地生出了几道细纹。如果在以前,这必让她烦恼的。可……现在,只要你平安,就是我满头皱纹,却又如何?

这天晚上,她终于有暇去小细湖边坐上一坐了。虽说是个远离家乡数千里的小小之湖,却给她一种好温暖好熟悉的感觉。只觉,一直这么坐下去也是好的——如果当日那一夜的相伴,可以一直这么坐下去就好了。

她本是一个务求事功的女子,但这一刻,她心里却反常地想起:她其实并不要韩锷如何:哪怕他并不如何大胜,哪怕惨败,她只要他平安就好。

天上有雁翅拂过的声音,潭水静静的,所有的鱼只怕都沉潜入睡了。杜方柠想起一些关于书札的传说,她轻轻放松两条蜷着的腿……但今日,依旧是:雁翅拂天河鲤沉,没有消息……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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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古都风起云涌,轮回诡巷陈年辛秘,紫宸高手突现穷街僻巷,大荒山秘术鬼神莫测,在世家与权利的追逐中,爱情又能占有多少分量?历史底蕴浓郁深远,字里行问古意深厚。新武侠大师小椴如椽巨笔,重现汉唐风貌!

目录

第三部·居延猎

题记:居延城北猎天骄

第一章.故人横海拜将军 

第二章.塞上风云接地阴 

第三章.曲无和者当思郢 

第四章.论少卑之且借秦

第五章.燕颔封候空有相 

第六章.蛾眉倾国自难昏 

第七章.胡马嘶和榆塞笛 

第八章.楚猿吟杂荻村砧

第九章.城高铁瓮横强弩

第十章.柳暗戌楼多梦云

十一章.指麾能事回天地

十二章.夺帐中军动鬼神

十三章.阵云冷压黄茅障

十四章.雁翅拂天河鲤沉

第四部·戎马逸

题记:戎马不如归马逸

第一章.西征日调万黄金

第二章.物情唯有醉中真

第三章.迁转三州防御使

第四章.起居八座太夫人

第五章.舍生策马论兵地 

第六章.拖玉腰金报主身

第七章.江天漠漠鸟双去 

第八章.风雨时时龙一吟

第九章.戎马不如归马逸

第十章.千家今有百家存

十一章.已断燕鸿初起势

十二章.更惊剑客后归魂 

十三章.两宫无事安磐石 

十四章.万国归心有女臣

十五章.一去紫台连朔漠

十六章.荒春望断正长吟

试读章节

第五章·燕颔封侯空有相 一路上,绵延不绝的尽是伏袭。沙里藏得有人,水源里下得有毒,甚至还有人试图把他们引入歧路。好在韩锷与杜方柠都是极为警醒之人,且两个人座下的马儿也都堪称神骏,虽说连遇险境,也还没什么大碍。韩锷至此才惊觉那所谓“大漠王”的实力。他们沿着巴丹吉林沙漠的边缘向西行走,这样比较容易找到水源,又不至时时陷入羌戎的游骑之中。韩锷每当遇敌,下手都尽量轻些,杜方柠却是出手无回,所以韩锷便尽量想办法让她少出手。杜方柠心下明白,也不愿太拂他的心意,所以大半也便不再出手。有一天闲话及此,杜方柠才含笑指责韩锷过于仁慈,问他难道以后两军交战时也是如此?

韩锷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道:“其实,那日我在王将军营前对敌想来你也看到了,我一生伤的人加起来好像也没那天多。”顿了下, “那好像……也还是我平生头一次真正杀人。”

他话里有一种郁懑之味。杜方柠愣在那里,从小到大,她眼见的或明或暗的杀戮可以说多了去了,也从没曾为此不安过。她怔怔地望着韩锷,只觉得他有时看起来甚至不太像个正常男人——起码不像她从小到大见惯了的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也不像那些怕拿刀剑赌勇斗狠的孱弱之辈——他只是一个,有自己的道义与担当的人。

两人这一路上彼此间却重又渐渐疏远。每到夜深,大半是韩锷在打坐放哨,让杜方柠安安稳稳地睡上几个更次。他夜里少眠,所以白天犯困,便多半要在马上打个盹儿。有时看着他头一点点地骑在马上的样子,杜方柠望着望着,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有时,半夜醒来,杜方柠会听到韩锷轻轻地把那支骨笛吹起。笛声响起时,他似乎整个心思都放开了,平平坦坦地伸展在那荒野里。杜方柠听着,有如走入了这个男人生命里某些最深处的地方。在那里,有荒凉也有温柔,有平坦也有波折。她静静地听着,只觉那么广广大大、坦坦荡荡的一片温柔,让人渴望,却似又让人害怕,怕自己就是倾尽整个生命也填之不满的那种感觉。此日的韩锷,还是不是曾经乐游原上清纯孤傲的那个少年韩锷?这么想着,如同感觉到岁月之流的煎洗,往事就像河底的卵石,一日日地冲刷下来,只觉更加明净可恋,却又似只能怀念了。

他们一路这十余天下来,也觉得羌戎之势果然很盛。沿途所经,汉军石垒旧寨多已废弃,倒是时时可见羌戎的百十骑人马远远地飞掠而过,马上裹挟的还时有他们抢夺来的战利品。每到此时,韩锷不由就一脸阴晦。有时见到羌戎正在屠戮父老,他们就会驰马上前相救。那时的韩锷,出手间就会变得极为悍厉,往往剑下夺命,出手无回。杜方柠却大半袖手旁观,情愿看他难得一现的雄悍之色。这么走了好有小半个月,这天近暮,他们正行到张掖西北数百里的去处,猛地前方现出一个绿洲,水草丰美,中间隐有城池。韩锷这些天看黄沙已看得厌了,不由一奇。开始还以为是海市蜃楼,却见杜方柠抿嘴一乐,笑道: “看到假的总当真的,现在看到真的了,却又以为是假的。你呀你,要傻起来也真没边儿。这里,该就是居延城了。”

韩锷怔了怔,居延城?他奉朝廷旨意要寻找的羌戎“天骄”乌毕汗的驻地据说还在居延城之北数百里。可居延,却是王横海托他以“天子使”身份合纵连横的一个紧要所在。他把朝廷旨意反看得轻,更在意的却是王横海所托,情知这才是边廷中真正要紧之事。只听杜方柠道: “怎么,韩宣抚使,我们是先进居延呢还是绕过它直指天骄驻地?”

韩锷听她玩笑,竟叫自己“韩宣抚使”,不由一笑:“还是先去居延吧。” 杜方柠笑看向他: “咱们这个样子可不像什么天子使。你一身脏脏的,说是在关内杀了人出塞避祸还差不多。咱们别报名,先进城探探声色可好?”韩锷微笑点头。见她这么软语相商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就微微一动。他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升起温存之念,一抖马缰,往前跑去。

杜方柠却已看到了他双颊上的飞红,脸上一笑,驱马跟上。才至城门外里许处,就已见出这居延城中之人的穿扮果与汉家迥异——男子多挎弯刀,身上也多佩珠玉,颇有昂扬气概。年纪大的男子多留有浓髯,长得好的小伙儿们也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女子们则双颊上近颧骨处都很夸张地涂了腮红,显得颧骨愈高,眼窝愈深,虽看来颇不习惯,却也别有一种明艳姿态。行走之人则好像以商贾居多,驴儿、骆驼、马,牲口杂乱,开口多是胡语,但各人声韵又不相同,似是五胡杂处之地。韩锷不懂他们说什么,见有人若惊若羡地正看着自己两人,指指点点。他转头向杜方柠望去,却见她脸色一红,心里也就隐隐明白了。杜方柠嗔道: “你笑个甚!”

她于城外不远处停马时已整理好衣衫,这时却穿了件胡人女子的常服。那胡地女子的衣饰本来颜色就鲜,诸色相撞,却撞击出方柠身上一直隐藏未现的女孩子的天然爽利之态。韩锷一路上都尽力颜容端谨,与方柠若即若离。这时一见之下,只觉心头一阵茫然。他抬起头,却见这居延城是个土砌的城,城墙黄黄的,驼马进出,一切都与汉家规范大不一样。长安、洛阳,那种种规矩制度在这异域面前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而一种奢愿却在心头无端地升了起来。——似乎一朵在故乡的法则网罗中无由得开的花儿,偶然飘坠异乡,却获得了它所梦想的一点泥土、一点生机,可以格外幻想它开得绚丽灿烂。

她不辞万里,相伴自己出塞,是不是因为预先想过这个呢?  一念及此,韩锷只觉得脸上一红,皮袍下的身子都热了起来。沸腾腾的,烧得他只是不自在。他没敢再看向方柠,却已觉得刚才一眼的印象中她也像一朵偶然飘坠的异域新花,对自己有一种全新的意味。

而她的身边,已没有任何别的什么有形的与无形的束缚。在这里,自己和她才终于能够变成一对平常的男女,那他们之间,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一阵马蹄的杂踏之声忽然打断了韩锷的思绪。他皱眉向身后望去,只觉那蹄声响得甚是张狂,城门口的百姓诸人面上都呈现出一点惊慌之色,自动地急向两边让开。让人称奇的是守城的士兵也似面露惶恐,连连避让。韩锷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气派,一回头,只见三十余骑穿着羌戎服装的汉子正向城门口奔来,那马上人衣履光鲜,到了城门口都不略停,直卷入城内去。城内道边之人还没发觉,一时避让不及,韩锷与杜方柠正走在城门口,因见一个小儿慌了,失了神反向那马蹄下奔去,韩锷轻轻一闪,已捉得他手臂将其牵回路边。抬头时,只见一地倾倒的蔬菜瓜果,那三十余骑人马却已得意地奔得远了。一路所经,竟不知掀翻了多少摊子。

韩锷不由皱下眉头,杜方柠低声道: “是羌戎新派来的使者——旁边百姓在说,他们是来召令居延王投效天骄帐下的,欲要挟居延王与咱们朝廷反目。”

韩锷面色一紧。方柠通晓胡语,一语说完,又侧耳听了下,低声道: “我跟去看看,摸摸他们的情况。”一抬眼,见到不远就有个小客栈, “你先去那儿订了房,一会儿我来客栈找你。”——两人一路上是好久没有住过店了,韩锷不知怎么心中一动,却忍不住一阵自责的脸红。杜方柠却没有骑马,轻轻一溜,从马儿身上滑下,已向那羌戎使者去向行去。

那个女人似乎也看出韩锷心中的辗转不定,忽然伸手在案下一掏,掏出一根檀香木条来。她晃亮了一个火媒,把那檀木条点燃,一股香气在那木条上燃出。她接着手一晃,那木条就熄了。然后,她在桌上铺了一幅白绢,把那木条递到韩锷手里,低声道: “画吧……你画出的就是你心里最担心的了。你画出了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又是这样——为什么又是这样?总是这样离奇诡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韩锷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轻地一颤,这一生他还很少会怕什么,但这样渺渺茫茫,难以相信又不能不信的事却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慌。只听那女子空落落地道:“不要担心画不出,闭上眼,闭上眼你就画得出了。”

居然又是这样的境况重来。韩锷仿佛被她催眠似地不自觉地闭上了眼。近日事情杂乱,而心里似乎总隐隐有一丝不安,却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然后,闭上眼的他只感觉到那女子似在她手里的香炉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口烟就喷到韩锷脸上来。随着那烟香的吸入,韩锷似乎又一次进入了那朦胧不觉的状态。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动,却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异域孤城,黑衣女子,荒凉旧巷,谜样人生…”心里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实起来。好久好久……那女子才轻声叹了口气,开口道: “你可以睁开眼了。”

韩锷似乎在一场半梦半醒间警醒过来,吃惊地发现,他这从不解丹青的人居然真的又画出了一幅画!那幅白绢现在正在那女子手中,她的眼隔着黑纱静静地看着。韩锷也向那画上看去,只见那画中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颏,压得很低很灵动的眉毛,一张略略噘起像故意装作生气的小嘴,唇间微微露着一只虎牙——他画的居然是小计!那个已好长时间没纠缠在他身边的孩子小计。

韩锷怔怔地看着那画,只觉自己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余小计的相貌。他那微微噘着的唇似乎正在恼着自己的不告而别,眼中的神气说不上是生气还是调皮,可眼底里,为什么又会有那样的一种忧伤?那忧伤本不应是他这样年纪的孩子所有的,可是——他不正在忧伤吗?

没错,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最惦记的也就是他了,他那谜一  韩锷自去城边那个不起眼的小客栈里要了房,把两匹马儿拴入槽中。等了一时方柠还没有回来,便到街上闲逛。居延城中商贾极多,大小店铺俱全,路边也都是不少摆摊儿的,蔬菜瓜果、面食杂物、珠饰佩刀也一应俱全。韩锷看了一会儿,心中赞叹。这时他拐过一个清真寺,忽觉得背后似有人跟来。韩锷闪身错步,一回身,只见一个女人正在自己身后。

她猛地开口,一口杂着羌戎口音的汉话:“客人要算命吗?”  那女人的声音极为怪异,说的虽是汉话,却好像很久没有说过一般,很不熟练。韩锷向她看去,只见她身上笼笼统统地罩了件黑袍,从头至脚全都罩住了,连面上也蒙了层厚厚的黑纱,连眼睛也遮住了。居延城里的妇人服饰都颇为艳丽,这凭空冒出的黑袍不知怎么就有一种很突兀的味道。韩锷一惊之下,心中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几乎要喊道: “余姑姑!”  那女人身材却比余姑姑要高出一些,只见她说完话,也不再理韩锷,转身就走。韩锷想了想便跟上。眼见她穿街过巷,走了有一里多路,拐进个小巷子,走进一个土坯房子里去了。  那房子却在个极荒凉的去处,一条颓败的小巷里,断井残垣,居然户户墙上都长了青草,似乎这巷子久已无人居住一般,只有那女人走进的一间屋子还算洁净。韩锷怔了怔,看着那荒凉小巷,接着他鼻中嗅到了一抹熟悉的香味,那是从余姑姑那儿闻到过的“龙涎香”,据说源自暹罗密产,怎么这远居漠北的居延城里也会有这香?她难道与余姑姑有什么渊源?

韩锷走到那低矮小屋的门口,只见里面四壁空空,都是土墙土地。那个女人已坐在一张缺腿的案后,声音低沉沉的,“客人,算个命吧。”

她的声音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空洞的味道,听得人心没着没落地直往下掉。韩锷一时恍如梦游,他走到那个案前,问道:“你要我算什么?”

那个女人一双空蒙蒙的眼睛在黑纱后盯着他,“算你最担心的一件事,也就是你最想知道的事。”

最担心的?——韩锷也不知自己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是出使的任务吗?是自己跟杜方柠最后的结果?还是王横海对自己的交托? 那个女人似乎也看出韩锷心中的辗转不定,忽然伸手在案下一掏,掏出一根檀香木条来。她晃亮了一个火媒,把那檀木条点燃,一股香气在那木条上燃出。她接着手一晃,那木条就熄了。然后,她在桌上铺了一幅白绢,把那木条递到韩锷手里,低声道:“画吧……你画出的就是你心里最担心的了。你画出了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又是这样——为什么又是这样?总是这样离奇诡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韩锷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轻地一颤,这一生他还很少会怕什么,但这样渺渺茫茫,难以相信又不能不信的事却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慌。只听那女子空落落地道:“不要担心画不出,闭上眼,闭上眼你就画得出了。”

居然又是这样的境况重来。韩锷仿佛被她催眠似地不自觉地闭上了眼。近日事情杂乱,而心里似乎总隐隐有一丝不安,却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然后,闭上眼的他只感觉到那女子似在她手里的香炉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口烟就喷到韩锷脸上来。随着那烟香的吸入,韩锷似乎又一次进入了那朦胧不觉的状态。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动,却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异域孤城,黑衣女子,荒凉旧巷,谜样人生……心里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实起来。好久好久……那女子才轻声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可以睁开眼了。”

韩锷似乎在一场半梦半醒间警醒过来,吃惊地发现,他这从不解丹青的人居然真的又画出了一幅画!那幅白绢现在正在那女子手中,她的眼隔着黑纱静静地看着。韩锷也向那画上看去,只见那画中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颏,压得很低很灵动的眉毛,一张略略噘起像故意装作生气的小嘴,唇间微微露着一只虎牙——他画的居然是小计!那个已好长时间没纠缠在他身边的孩子小计。

韩锷怔怔地看着那画,只觉自己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余小计的相貌。他那微微噘着的唇似乎正在恼着自己的不告而别,眼中的神气说不上是生气还是调皮,可眼底里,为什么又会有那样的一种忧伤?那忧伤本不应是他这样年纪的孩子所有的,可是——他不正在忧伤吗?

没错,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最惦记的也就是他了,他那谜一样的身世,他那胡嘻乱闹的言笑,他那藏在血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病,他那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先天脉息与骨龄……韩锷心里轻轻一叹,却听那女子低哑着声音道: “你最担心的是他吗?”

说着,她那隔着层黑纱的眼光忽似渺茫了起来,看似还在看着那画,却又不似,似在看着那笔墨之外的所有过去与未来,所有的因与果,恩怨与波折。她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悯的意味,只听她用喉里发出的声音道: “嗯,他身上有病,这病关联着他的一个极为隐秘的身世,这世上能知道这秘密的人不多了。照他的下巴来看,他的命相极贵。这种下巴,在相法里,叫做‘燕颔’,你看,那不像是一只燕子似的下颔吗?这是个主王侯将相之命的相,极贵又极贱,极通达又极险恶,因为生得太尖巧了。你不用担心,他现在还好,只是如果你不关心的话,他接下来只怕就不会好了。他的病需要一种药,你此次西来,是跟那药有关系吧?”

韩锷听得只觉得身上冷汗直冒——她怎么什么都知道?没错,小计的病势虽得祖姑婆之力暂时压服住了,可祖姑婆也说,她下的药也仅能维持一年之期,如果一年之期到了,药还没有找到的话,小计只怕真的返生乏术。而那药,祖姑婆只说西北才有,找不找得到就要看机缘了,让他最好到居延城一行,最好问问居延城里的一个人。这一切,这个陌生女人怎么又会知道?韩锷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紧张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药要到哪里才能找到?”

只听那个女子道:“如果,你能弄清居延王宫里发生的事,你就能找到知道那药下落的人了;如果,你能干一件侠义的事,你就能得到她的帮助了;如果,你能帮助一个弱女子,你就能获得那个世上绝无仅有的药了。”

怎么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一个哑谜?而且又是一个女子?韩锷只觉得头都大了,心头一片杂乱。上一次只为这一个哑谜,他陷入了何其凄苦的一场人生之局!他求到的结果却是与方柠怎样的一面之会。这一次又是这样吗?

那个女子却已起身欲走。韩锷不敢信她,伸手就去捉她的腕。那女子全没闪躲,隔着黑纱的眼却直视到他的心里,只听她道: “停手。今日你我之见是一个秘密,你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你如说了,那你的药,也就永远都找不到了。”韩锷怔在那里,半晌憋出一句道: “我凭什么信你?”

那女子微微一笑, “我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你可以看看那个案上。”

她的案上是点着一炷香。她忽一张口,一口香烟就向韩锷面上扑来。韩锷不由一缩手,那女子却转身就走了。韩锷怔在那里也不知是追还是不追,只有怔怔地盯着那案上,那案上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支香袅袅地燃着。韩锷迷迷蒙蒙地看着那炷香,一截截香灰就那么落了下来,终于,那最后的一点黯红的头也萎然欲谢了,就在那时,案上似乎浮起来几个香灰般淡淡的字,韩锷运足目力向那字上看去,那字却如字如画,似是草书,聚成三团,那是:徒然草。

韩锷心里一震:没错,祖姑婆交待的那个药正是徒然草!他心中迷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药草要起这么一个怪异的名?人生一世,草长一秋,难道,那一场生命,最终只是为了名为“徒然”两字吗!

P2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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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略图
书名 洛阳女儿行(卷2)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小椴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新世界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802280816
开本 16开
页数 248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30
出版时间 2006-07-01
首版时间 2006-07-01
印刷时间 2006-07-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34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247.5
丛书名
印张 16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20
150
15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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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7 18:3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