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陶醉在电视剧《武林外传》极端幽默的对白当中时,我回想到了那段过去的日子,那段也许空虚,也许茫然,但却永远值得我们怀念的日子。财神不但给我们奉上了一道电视剧的文化大餐,还给了我们更多追忆似水年华美好时光的美文佳作。这些佳作都经过了网络的千锤百炼,被各大网站争相转贴,时至今日都是精品佳作。财神的文章里可以读到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有过的悲欢离合,爱恨情愁,甚至是我们活动过的场所,生活中的琐事都那么的相似。财神用他极具特色的语言说出了我们曾经的感受。现在把这些最有代表性的文章编在一起,没想过能够达到电视剧《武林外传》的火热程度,只想引起一下我们这些70年后一代人的些许共鸣。
很多热情的《武林外传》迷们感叹,财神为什么能够在一部长达80集的戏剧中抖出那么多的笑料包袱,而且每每把我们逗的前仰后合,从这本书中你或许会找到答案。
缘分的天空,半瓶红酒,两包烟,一晚上写完,细节都是编的,情绪是真的。喜欢谁,却不能在一起,那种绝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过瘾。把情绪掰开了揉碎了,再重新拼贴,才赫然发现,那原来只是绝望,与爱无关,真是讽刺……
“试试吧,好劲的,今天是周末,大家high一下吧。”华仔笑眯眯递过来一支大麻。
我喝得有点高,一掌把烟打飞了,“滚!你知道我不碰这东西的。”
看着华仔讪讪离去,我又干了一扎,摇摇晃晃准备走,这时候听见他在那边小声嘀咕:“装什么清高啊,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染上网瘾,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比吸大麻厉害多了,有种你就把网瘾也戒了呀!”
我想说点儿什么,眯上眼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辩解的话,一脚踢开门,晃着出去了。
出了酒吧的门,被冷风一激,脑子立刻清醒了很多,今天已经是我这星期第四次泡酒吧了,心里暗下决定明天不来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发个妹儿,准备和她分享一下我的郁闷和失落,洋洋洒洒数万言,校了七八遍后放心地发出去了。
实在太困,洗洗就睡了。
过了两三个小时,我被电话铃吵醒了,她问我:“怎么啦?宁,你给我印象可是一直倍儿坚强的呀,这次碰上这么点儿挫折你就■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想太多,就告诉她:“婷,要不你明儿再安慰我得了,我现在实在太困,你就把我刚才的信当无病呻吟吧!”
正想挂电话,她在那边儿喊起来了:“绝对不行,看完你的信,更加坚定了我把迷途羔羊引回正途的拳拳之心,你让我说完。”我没好气地哼着:“婷,其实我刚才是喝高了,我这人一喝高就老把自己想象得特伤感特无奈,我哥们儿都了解我,一般不爱劝,知道我一霪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婷有点不悦:“宁,今儿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你说你爱了为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我急了:“打住打住,这是我说的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喔,对不起,我念错词儿了,换一个,你等会儿啊。”
电话那头“乒乒乓乓”响了一阵儿,她又回来了:“宁,可算找着节,咱继续……”
听着听着我睡着了,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揉着眼睛打开信箱检查有没有他们给我发的“每日一歌”,每天早上我都听着那些酸歌开始新一天的灿烂生活。
歌没收着,婷的信倒有一封:“宁大骗子,你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昨天我好心好意劝你,你却当着我的面儿听睡着了,睡着了不说你还打呼,打呼不说你还说梦话,老实交代昨天你梦话里念叨的那个名字是谁?我好像在四通见过她。”
天啊,婷一直没挂电话,一直在听我睡觉?太可怕了,我觉得我不能和这么执着的女同志恋爱,恋得深不深且不说,就冲这执着劲儿,哪天我要真犯事了还不当场剁了我?摇着头,我一身冷汗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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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旧文章重新集结成书,有点像借尸还魂。一般来说,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作家才有这待遇,多好啊,一扭脸就成老作家啦!感觉像天上平白无故掉了个大馅饼,想接,又怕被砸着,矛盾得厉害。
这事,其实大家都明细,《武林外传》热播,我作为编剧,跟着剧组蹭了点宣传,才会让编辑注意到,原来此人还活着,还有点儿利用价值。其实他大错特错,小说是小说,剧本是剧本,完全不是一码事儿,中间的差别,大过蝙蝠和麻雀。
写剧本,需要大量的规则和理性的计算,跟编程序差不多。
写小说……我好像没写过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刚才把老文章重新看了一遍,几乎没有一篇能做到起码的起承转合,全靠耍贫嘴和一堆貌似真诚的大白话撑着,一不留神,咵啦嗒几万字出去了,真好混哪!
行了,假客气到此为止,下面开始夸自己。
缘分的天空,半瓶红酒,两包烟,一晚上写完,细节都是编的,情绪是真的。喜欢谁,却不能在一起,那种绝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过瘾。把情绪掰开了揉碎了,再重新拼贴,才赫然发现,那原来只是绝望,与爱无关,真是讽刺。
这本书里大部分文章,都属于这种情况。
我是个晚熟的人,直到三十岁以后,才恍惚明白过来,爱是圆的、热的,不是尖的、冷的。
几个瞬间,我自己都很喜欢,尤其是气态瞬间,第一次知道,伤心的时候,心真会疼。我是个特别惜命的主儿,心一疼起来,顿时慌了,捂着胸口叫白眉陪我上医院,遭到耻笑。过了几天,心不疼了,改脑袋疼,直到婚后,才彻底恢复过来。
说句题外话,我一直想给何盼盼写一篇像样的小说,除了我媳妇,她大概是对我最好的女人吧?我试了很多次,写了很多个开头,就是写不下去。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壳壳身上。当时年轻,不懂事,美不滋儿地脚踩两只船……最后代价之惨痛,心情之压抑,让我连回忆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是离得太近,反而看不清,等过上几年,视力恢复了,一定得为她们写点什么,也算没白年轻过。
宁财神
2006.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