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水河市私企老板赖传伟遭人诬陷被刑事拘留，他成功逃出看守所后，在郊区荒郊处遭毒蛇咬伤致死……

奇怪的“中毒死亡”，背后却玩弄着“偷天换日”的伎俩。著名老作家张士敏以老练的故事编织能力，讲述了一个新时期刑警队的故事。

凤水河市私企老板赖传伟遭人诬陷被刑事拘留，他成功逃出看守所后，在郊区荒郊处遭毒蛇咬伤致死。刑侦队长牛进认为，按节气蛇虫百足得到惊蛰之后方才出洞活动，案发时刚过立春，毒蛇怎么会来？于是，他坚持立案侦查，而引来上层某些人的刁难阻挠。

跌宕起伏的故事由此发生。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偷天换日。

第一章 他是被毒蛇咬死的

第二章 引狼入室

第三章 拉大板车起家的人

第四章 致命打击

第五章 真相毕露

第六章 蛇场调查

第七章 非同寻常的家庭会议

第八章 杰克的惊人发现

第九章 裸体照和检举信

第十章 可贵的公民意识

第十一章 痛苦的审讯

森林公园在城东北郊，距市区约20公里。警车和运尸车风驰电掣，不一会儿就到了。牛进、陈逗逗和周法医，拎着出口场的工具箱，钻出警车。一阵寒风袭来，牛进不由得缩缩脖子。

附近不见车辆也不见人，而且连公园的看门人也没有。

“这算啥公园呀？”牛进第一次来此，“怎么连个看门的也没有？”

“牛队，”逗逗说，“虽说你见多识广，可这公园你就不知道了。”

“你说说。”牛进喜欢这个警校毕业生。

“这公园离市区二十来公里，路远，而且公园里除了树木啥也没有，只有夏天周末，一些人带着女朋友来这儿野餐烧烤，平常来的人不多。再说现在是冬天，来的人更少，园林局也就不管了。”

“看样子夏天逗逗常带女朋友来这儿。”法医周有志笑着说。

“说不上常来，”逗逗笑着，“不过来过一两次。”

“你小子好福气。”牛进摆摆手，“走，咱们进去。”

警车驶进公园大门，运尸车尾随其后，沿着一条落满树叶的甬道，行驶了大约百十米，前面有辆110的警车停着，他们也只得停下来。

“报告，”一个一杠一星的小个子警察向牛进敬了个举手礼。

“现场在哪？”牛进扫视周围。

“就在这前面草地上。”小警察指着左前方，“离这儿大约一百多米，路窄，当中还有树林，汽车进不去。”

“你带路，咱们进去。”牛进迈开脚步。

急救车上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也只得下来，抬着折叠的帆布担架尾随其后。

沿着枯黄草地上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走了数十米，又穿过一片树林，终于来到现场。这是一片不大的林中草地，四周都是树林，地上长满枯黄的蒿草。只见一个剃平头，上身穿件灰色腈纶棉袄，下身穿条藏青牛仔裤，身材硕壮的男人，脸朝上，仰面躺在草地上。两个110民警守在旁边，还有一个六十来岁、身材瘦小、满脸皱纹的老人陪在一旁。

牛进、逗逗和法医周有志踩着蒿草，小心地走到男人身边。周有志蹲下身子，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摸摸男子颈部，大声说：

“死了，早就死了。”

“你估计死了多久？”牛进问。

“准确时间现在不好说。”周有志望着死者，“要验尸后才知道。”

“好吧，我们将现场拍完照你就去验尸。”

牛进检查四周，全都是枯黄的蒿草，有些草被踩踏倒伏，这种地方是无法取到脚印的。

逗逗取出尼康相机，将死者及周围环境，咔嚓咔嚓，一一拍下。

牛进俯身仔细观察。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国字脸、眉毛很浓，面色黝黑，额上有一条一寸多长的伤疤。看来死者生前是个骁勇好斗的人。他又拿起死者的手细细端详：手掌肥厚有力，说明是个劳动者，但手指甲剪得很短而且经过修饰，又像个白领、坐办公室的人。死者右手食指指尖破损，手上有凝固的血迹。灰色腈纶棉袄上也有两条长短不等的血痕。最让他惊异的是死者的眼睛并未合拢，瞪得大大的，盯着你。他背脊上不由一凉。哦，死不瞑目。不由在心里问自己：他是谁？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为啥死在这儿？而且死不瞑目？当然，这些问题现在无法回答，而且答案有待他这个刑侦队长去破解。

“逗逗，拍照，”他吩咐逗逗，“尤其脸部，多拍几张，而且要拍特写。”

逗逗拿着相机咔嚓咔嚓，正面、侧面、特写，从各个角度为死者拍摄照片。

牛进又翻查死者的上衣和裤子口袋，没有身份证和其他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看看差不多了，牛进就关照周有志：

“老周，去验尸吧。我想知道死亡时间，以及致死原因。最好快一些。”

“放心吧，慢不了。”法医知道刑警队长的脾气。

尸体运走了。牛进问110警察：

“你们啥时候接到报警？”

“大约八点半。”一个大个子警察说。

“现在九点十分。”牛进看看手表，“也就是说三刻钟之前。”

“差不多。”大个子点头，“接到报警咱们就立马来这儿，同时报告局里。”

“是谁向你们报的警？”牛进问。

“这位大爷。”大个子闪闪身子，“他是这儿看公园的。”

“大爷，死人是你先发现的？”牛进问。

“是，是的。”老人不安地点头。

“你贵姓？”

“不敢当，免贵姓王，叫王玉谷，就住在这附近村里。”说着掏出身份证。“请看，这是我的身份证。”

牛进看看身份证，递给逗逗：

“记下来。”

逗逗记下身份证上的姓名、住址和编号。牛进将身份证还给老人，说：

“王大爷，你好像不是园林局的？”

“对，你说得对，我不是园林局的。”老人点头。

“那你为啥替他们照顾园子？”

“是这样的。”老人解释，“这地儿偏僻，尤其是冬天，来玩的人很少，园林局不愿派人来，我住在这附近，就找到我，让我照看一下。”

“哦，”牛进点头，“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不多，才200元。”老人脸微红。

“那你咋照看呢？”牛进又问。

“我每天早晨进来看看，花个把小时走一遭。”

“走到这儿你看到躺在地上的人？”

“对呀！”老人心有余悸，“我寻思，这大冬天的怎能躺在这儿？我喂喂喊了几声，那人没回应。我俯下身子，伸手在他鼻孔上一摸，一点气息也没有。啊！死人。我吓得叫起来，立马就奔出去打电话报警。”

“情况就是这样。”大个子警察证实。

“大爷，谢谢你。”牛进向王大爷致谢，同时也感谢110民警。P2-P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