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的科学技术哲学学科，为了学术交流及培养人才，每月举办一次的“清华大学科学哲学和技术哲学沙龙”，另外还有“清华大学科学技术社会学和政策学沙龙”、“清华大学科技史及科技传播和普及沙龙”两个系列。

这本论文选，选取清华大学在职教师工作期间发表的关于科学技术哲学的优秀论文，为科学技术哲学的学科研究提供一份参考资料。

本论文集收集了目前清华大学的科学技术哲学学科研究所的部分在职教师在清华大学工作期间发表的关于科学技术的哲学研究方面的论文，为一些学者在科学技术的哲学研究方面提供一个基本的参考。

第一篇 科学哲学研究

 科学说明和历史解释——论自然科学与人文学科的方法论统一性

 科学合理性的哲学分析

 略论科学研究规则对自然观假定的依赖性”

 经验、理论与整体主义——兼与柯志阳先生商榷

 无政府主义认识论的再认识”

 隐喻与信念之网的编织”

 经验在认知中的作用

 论技术行为、科学理性与人文精神——哈贝马斯的意识形态理论批判

 科学实践哲学发展概述

 实践建构论：对一种科学观的初步探讨

 现代物理学家眼中的逻辑实证主义——科学家对待哲学态度的案例研究

第二篇 技术、产业哲学研究

 “技术转向”与技术哲学

 技术、理性与现代性批判

 人文主义视野中的技术

 人类学对技术的研究与技术概念的拓展

 现象学视野中人与技术的关系

 分析哲学视域中的技术——分析技术哲学及其批判

 打开技术的“黑箱”——当代技术哲学研究中的经验转向

 Feenberg技术哲学思想述评

 产业·时代·哲学

 产业：打开了的人的本质力量的书

 论人工物的社会化

 走向产业哲学——从现代性研究的视角看

第三篇 科学技术的哲学问题研究

 科学技术进步与自然辩证法的发展

 对“波义耳把化学确立为科学”的再认识

 论“我们需要一种更加辩证的自然观”

 非线性科学哲学研究的发展、现状和几个问题

 论系统自组织演化过程

 20世纪重大基础自然科学进展所体现的系统观念

 隐性知识、隐性认识和科学研究

 心智科学的若干重要领域探析——它所遭遇的疑难和悖论

 虚拟现实——一项变革认识方法的技术

 赛博论。赛博空间．社会和文化变革

第四篇 科学技术与价值

 论科学的“祛利性”

 科学家和工程师的伦理责任

 曼哈顿工程与科学家的社会责任

 科学史研究中的“地方性知识”与文化相对主义

 车祸泛滥之哲学反思

 深层生态学的哲学基础

 非人类生命的内在价值

科学说明和历史解释——论自然科学与人文学科的方法论统一性

王 巍

摘 要：亨普提出了科学说明的“演绎一规律”模型和“归纳一统计”模型，并进一步将科学说明的模式推广到人文学科领域，认为科学说明也同样适用于历史解释，从而在方法论上实现经验科学的统一性。针对很多哲学家和历史学家对亨普的批评，笔者从“演绎论旨与因果说明”、“含摄性定律论旨与历史”、“有意义的行为与客观性”、“说明与解释”等四个方面，分别作回应：首先，演绎论旨不是科学说明的根本论旨，含摄性定律才是最基本的，将科学说明等同于因果说明也是不准确的；其次，历史领域中可以有定律，含摄性定律论旨在历史说明中也是必需的；第三，自然科学和人文学科一样，都需要学术共同体的价值判断，都是“看做”而不是“看”；最后，解释和说明所有经验科学都要涉及的，因此“说明”和“解释”的区分，不足以成为自然科学和人的科学的划界标准。笔者认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人文学科在方法论上仍然可以是统一的。这样的统一未必是以自然科学来征服或取代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方式来完成，而可能是在自然科学中找到人文的因素，通过向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学习，最终三者统一为人类的知识。

关键词：科学说明 解释

一、绪论

我们每天要对大量的现象进行说明，日全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感冒了?中国为什么近年来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些说明有没有一般的形式?对自然界的说明和人文领域中的解释是否一回事呢?

本文试图从研究说明的逻辑形式人手，介绍科学说明的模式，并进而分析科学说明和历史解释的异同，从而探讨自然科学和人文领域在方法论上的统一性。

人类之初，对自然界的说明通常是神话式的，把自然现象归结于拟人化的神的作用。例如，为什么会有打雷下雨的现象呢?是因为天上有司雨的龙王以及打雷的雷公。在此，神话中的“行动者”(agent)成为自然现象的原因。此后。许多哲学家则是试图为世界给出形而上学的说明，试图寻找现象背后的终极原因。例如亚里士多德用质料因、形式因、动力因、目的因四种原因来说明世界上的一切现象。但如果我们继续追问最终的形式、动力和目的又来自于何处时，可能还碍将上帝作为最后的依据，所以仍然避免不了“形而上学的行动者”(metaphysiCal agent)。

因此后来的科学家如马赫(E．Mach)等人提出厂我们在科学中不应该问“为什么”(why)，只能够轧问善感么样”(How)。回答“怎么样”的问题，只需对自然界作出数学的描述即可，就避免了问“为什么”可能引入的“行动者”。

20世纪30年代，科学哲学界开始对科学说明的一般形式进行深入的探讨。当时德国哲学家、生物学家德里希(Hans Driesch)用“活力”(entelechy)来解释生物学中的再生、再殖现象。他认为，“活力”虽然就好像电场、磁场一样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根本不能被检测，但它是所有生物都有的。从植物到动物，它们的“活力”也越来越复杂。例如壁虎尾巴断了会再生出来，人的手指破了会自动愈合，都是“活力”在起作用。他用这一概念来解释生物学中的很多现象，甚至认为人的心灵也是它的一部分。

1934年在布拉格的国际哲学会议上，卡尔纳普(RudolCarnap)和赖辛巴哈(Hans Reichenbach)都批评德里希是为了说明而引入新名词，但这一新名词却不会带来新的科学发现，因此是虚假说明。卡尔纳普为此专门撰文探讨了科学说明的一般形式。

此后，波普(Karl Popper)和亨普(C．G．Hempel)都对科学说明进行了讨论，但通常认为亨普的表达更为清楚与完整，因此我们就从亨普的科学说明模型开始说起。P3-5

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深刻地改变并塑造着人类的生存条件和生活方式。在学术研究领域，这里主要指的是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相应的形成了复数的关于科学技术的思考和研究(STUDIES)，即是体现了从哲学社会科学多角度对于科学技术的思考和研究。中国的“大口袋”的自然辩证法研究传统(即中国的科学技术哲学)，却与这种当代世界趋势是完全一致的。

如何促进学术研究和学科建设中的交叉、融合和创新，并在其中若干更狭义一些的方面夯实其规范性基础，成为我们的学科建设和学术发展中要处理好的一个基本问题。如果说，在清华大学出版社支持下，从2001年开始推出的《清华科技与社会丛书》体现了关于科学技术的多视角研究，那么，在内蒙古人民出版社的支持下，新推出的《清华大学科技哲学文丛》侧重聚焦于关于科学技术的哲学研究。

从2001年4月开始举办的“清华大学科学哲学与技术哲学沙龙”，也体现了这种愿望。“沙龙”的启动，是与筹划《清华大学科技哲学文丛》同步的。说是“沙龙”，实际上采取了介于真正漫谈式的沙龙与比较正式的“讲座”之间的形式，原则上每月一次，至今已经举办了50多期。学术研究，贵在坚持，贵在思考，贵在积累，贵在创新。本着这种信念，我们希望通过持续的长期努力，通过学术积累和思考，深化学术研究，孕育和促进一些新的学术生长点。

清华大学科技哲学文丛编委会

二OO六年六月

清华大学的科学技术哲学学科，从20世纪90年代中叶陆续进行新老交替以来，目前的在职教师大都是随后逐步调入的，包括来自全国多所大学和多位海外学成回国者。为了学术交流及培养人才，我们举办了每月一次的“清华大学科学哲学和技术哲学沙龙”，另外还有“清华大学科学技术社会学和政策学沙龙”、“清华大学科技史及科技传播和普及沙龙”两个系列。

这本论文选，将为研究生较为全面地了解在职教师们关于科学技术的哲学研究方面的工作提供一个基本的参考。本论文集从目前本所的部分在职教师在清华大学工作期间发表的论文中选出，挂一漏万，只能是按主编的某种理解进行的选辑，可能无法真正反映或代表各位老师的实际学术探索。由于篇幅等因素的考虑，吴彤教授另外单独选编了一本个人论文集，而且，这里没有选入作为在职教师在国外以外文发表的学术论文。

特别是，这里也没有选人作为流动教师编制的大约20多位博士后在清华大学工作期间发表的论文，更没有考虑研究生或以研究生为主发表的大量论文。欣喜的是，我们还举办了一个“清华大学STS博士论坛”，使得来自不同学校和多个专业的博士后、多位在读博士生之间，也保持着积极的学术交流活动。

编者

2006．6．28

Stsool@tsinghua.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