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随笔作品集。文章聚焦历史风云，直面争议话题：魏忠贤是枭雄还是恶棍？历史悠久的同性恋；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中国历代王朝的德性；清文字狱之曾静、吕留良案；……本书野史正说，揭秘千古之谜。

本书聚焦历史风云，直面争议话题。野史正说，揭秘千古之谜。

挣扎还是静待结局：——后诸葛亮时代的蜀汉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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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悠久的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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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还是静待结局：——后诸葛亮时代的蜀汉政权

后主建兴十二年(234)秋八月，汉丞相诸葛亮病逝于五丈原军中。

至此，统共120回的《三国演义》已经写到了第104回，后面的文笔就不多了。文学家如此安排当然有他的道理，因为以后的“故事性”确实也就不强了——蜀汉偏僻微弱，政治又不如诸葛亮时期，难以再对天下形势带来太大的悬念，灭亡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从历史的眼光看，为期40余年的蜀汉政权刚刚度过了13个年头，后面还有近30年的路要走。这30年的路，整个蜀汉政权是在挣扎与等待的矛盾和痛苦中度过的，细心挖掘和品味，它留给后人的或许要更多，也更为沉重……

诸葛亮留给蜀汉政权的班底

后汉建安时期，辅汉安刘、实现汉王朝第二次中兴，是刘备集团的口号也是他们的梦想。他们离这个梦想最接近的时候是在公元219年，即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夏天，当时的刘备占有川中，关羽镇守荆州，是年又从曹操手里抢占了汉中重地。秋，刘备进位汉中王，大封文武。当时刘备、诸葛亮虎视天下的雄心可谓饱满。但是蜀汉政权的这个繁盛局面却又丧失得太快太悲凉了——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底，孙权袭杀关羽，取荆州，刘备集团痛失一条臂膀；

章武二年(222)，刘备伐蜀，大败于(犭虎)亭，次年驾崩于永安。

其实，这时候留给诸葛亮的就只剩下主观努力的空间了，他在《后出师表》中说得很明白：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蜀汉全盛时期犹难以抗衡实力雄劲的魏国，何况后来的疲敝时期呢？但是，诸葛亮还是对魏保持了战略上的攻势，不管是意图自保还是为了削敌，司马懿“畏蜀如虎”则是《三国志》记载的事实。

刘备去世后，诸葛亮总揽大权，他为这个政权也真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公元234年以后的蜀汉政权，可以说是诸葛丞相留给后主的遗产。而此后30年的当权者班底，也都是诸葛丞相悉心选拔和培养起来的。诸葛亮留下的这个班底有如下特征：

1.消除“不稳定因素”

李严：和诸葛亮同为托孤重臣。但居然写信劝诸葛亮加九锡，晋爵称王，走曹操的路线，遭到诸葛亮严正拒绝；后又在北伐期间“出工不出力”，耍手腕。公元231年，免为庶人；

魏延：受刘备重用的良将，由于与诸葛亮多有不合，加以性情高傲。诸葛亮临死托权于杨仪、姜维，最后由杨仪、王平等人攻杀魏延，灭三族；

杨仪：为丞相长史，有才干，性情褊狭浮躁，公元235年被免废，徙汉嘉郡。退出政治舞台。

2.留下可靠班底

其实只要看过诸葛亮在《前出师表》里面称赞下属的词语——如“忠志之士”、“良实”、“忠纯”等等，大体就可以知道诸葛亮的用人标准了。的确，诸葛亮也确实为后主留下了这么一批人格上几乎无可挑剔的文武大臣，从以后几十年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你不得不佩服诸葛亮的眼光。所以，此后的几十年内，蜀汉是三国中最稳定的一个政权；但是同时，由于用人唯“贤”，不同于曹操的“唯才是举”，也就决定了这批人难以完成什么惊人的业绩了。凡事不能两全，至于得失几何，也真是一笔不好算的账。

3.后诸葛亮时代的政权设计

废除丞相。诸葛亮是大权独揽的，但他以后的政坛更多的是一个班子的分工与和衷共济——  皇帝：从40年的经历来看，刘禅对政治似乎没多大的兴趣插手，对大臣也算温和宽容，这似乎也不完全是坏事。但皇帝毕竟是最高统治者，也很有点复杂。

侍中：是皇宫中的负责官员；

宦官：后期有专权的倾向。

大将军：主管军国大计。

尚书令：主管政事，是政务主持者。由于蜀汉很大程度上是军事政权，尚书令位在大将军以下。

——此外众多文武职务都是在这个框架的基础上建立的。

蒋琬时期(234—243)：北伐战略转变的努力与失败

按照诸葛亮的嘱托，后主任命蒋琬主持局势近10年，前期，蒋琬在诸葛亮去世的震荡中指挥若定，稳定了蜀汉局势；后期，他试图转变诸葛亮的北伐策略，由于遭到普遍反对而失败，自己也随之病亡。

1.蒋琬

蒋琬，字公琰，零陵湘乡(今属湖南永州)人。“以州书佐随先主人蜀”，被任命为广都长。刘备到广都视察，发现他居然根本不理事务，经常喝得烂醉，先主大怒，要治他的罪。诸葛亮说：“蒋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原主公重加察之。”——后来罗贯中把蒋琬的“光荣事迹”移植到庞统名下了。结果是，刘备虽然看在诸葛亮面上没有整他，还是罢了他的职。但蒋琬成为诸葛亮的心腹，先主去世后，他的官职是火箭一样飞腾的：建兴元年(223)，丞相亮开府，辟琬为东曹掾，随即迁为参军；五年(227)，诸葛亮进住汉中，蒋琬与长史张裔统留府事。八年(228)，代张裔为长史，并加抚军将军。诸葛亮曾经密表后主：“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你办事，我放心！蒋琬最终成功当上了诸葛亮的接班人。

2.和衷共济阶段

234年，蒋琬被任命为尚书令，不久，又领益州刺史，做了大将军，录尚书事，封安阳亭侯(不久费祎任尚书令，主持政务)。235年，加为大司马。

当时诸葛亮新丧，远近危悚，内外不安。蒋琬作为百官的领袖，表现出“出类拔萃”的魄力和镇定，上朝的时候在百官面前，“既无戚容，又无喜色，神守举止，有如平日，由是众望渐服”，真有后世王导、谢安的风度和气质。由于他的自信和沉着，蜀汉内部逐渐度过了这个震荡期。期间也有些值得一提的事迹——

比如，东曹掾杨戏是个放旷的家伙，蒋琬和他探讨问题，他居然理都不理，于是有人从中点火：“老大，你的面子往哪儿放啊！”蒋琬只是一笑：“这没什么。大概是杨戏不同意我的看法，如果表示赞同呢觉得虚伪，如果当面反驳呢又觉得我没面子，所以才不说话。杨戏是高人啊！”

还有，督农杨敏背后诋毁蒋琬，说他做事糊涂，赶不上老丞相诸葛亮。有人就打了小报告，蒋琬却说：“我的确不如诸葛丞相，这么说是对的啊。”后来杨敏因事犯罪，众人认为他惨定了，谁知道蒋琬根本没有心存芥蒂，更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

在国家安全方面，镇北大将军王平坐镇汉中，防御曹魏；车骑将军邓芝坐镇江州(重庆)，应对孙吴；安南将军马忠与张嶷则负责南方事务，都是一时优秀的人选。从建兴十二年(234)到延熙元年(238)的四五年间，蜀汉内外稳定，国人似乎也增强了信心。

3.求变与内部争论时期

公元238年，后主改元延熙，似乎预示着万象更新、雄图再展的意思。果然，据《三国志?后主传》记载，这年冬天，后主命蒋琬出镇汉中，与东吴东西呼应，共同伐魏，言辞壮烈——根据刘禅一贯的习惯，这应该也是蒋琬等人的工作，皇帝做做样子而已。239年，蒋琬加大司马。

在汉中考察了一段时间以后，蒋琬开始深入考虑伐魏的策略问题。他认为，诸葛亮多次出秦川伐魏，但是因为道路艰险，运输困难，每每徒劳无功，应该进行战略的调整了——不如在汉中沿汉江东下，攻取魏兴、上庸。这里曾经是蜀汉的地盘，成功的机会应该比较大。于是制造战船准备行动，但因为得病没有马上实施。

没想到这个计划引起了朝廷内外的激烈争论，大部分人认为，这样做太冒险，一旦不顺利，再逆流回来十分困难，所以不是万全的“长策”，太冒险了！延熙四年(241)10月，后主专程派费祎和姜维到汉中和蒋琬“谘论事计”——其实就是阻止蒋琬的计划，其实也可以看得出费祎是这个计划的坚决反对者。于是，这个计划就只有胎死腹中了。其原因：第一，这些人都是诸葛亮的部下，自然有诸葛亮的遗风，他生平谨慎，不可冒险的风格自然影响了大部分属下；第二，后诸葛亮时期的蜀汉政权是一个集体负责性质的政权，没有绝对的权威，这种“合议制”的特点是因循和庸俗，是很难通过什么高妙的议论的；第三，众人说得很有道理，即使拿下上庸，因为那里无险可守，早晚还是别人的——关羽守荆州就是例证！

4.无奈的折中与得病

这场争论几乎持续了两个年头，闹得纷纷扬扬，但是蒋琬似乎也认定了，出兵垅川必然是死路一条。但在所谓“太平盛世”，守旧派往往是胜利的一方。于是，延熙六年(243)，蒋琬向后主提出：1.我在汉中已经六年，身体不好；2.魏国强大，难以消灭，出兵垅川是正确的，推荐姜维为凉州刺史，经营那里；3.申请自己回到涪水，那里四通八达，可以接应各路人马——其实就是申请调离的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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