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角度，对软实力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理论构建，并对当今中国软实力的现状、面临问题及发展战略进行了初步探讨，是一部学术与政策研究相结合的著作。本书把中国的发展纳入国际视野和历史视野进行考察，立足中国复兴道路上的大课题，对中国崛起过程中政治、经济、民生、文化、军事、外交等领域所涉及的大战略和面临的困境、危险和问题，进行独到和精辟的分析。

中国的复兴和再次崛起，是中国失去世界文明控制权150年后的民族复兴、经济崛起和文化觉醒，是正在和将要对世界秩序和西方文明产生重大震荡和长远影响的重大历史事件。

《大国策》以全球的大视野，在人类历史文明的大背景下，研究时代特征，把中国的发展纳入国际视野和历史视野进行考察，立足中国复兴道路上的大课题，对中国崛起过程中政治、经济、民生、文化、军事、外交等领域所涉及的大战略和面临的困境、危险和问题，进行独到和精辟的分析，试图超越西方设定的现代化标准，克服全球性和后现代的问题，提出中国崛起的大对策、大方略。

《大国策》警示我们，目前中国的崛起还只是让的，真正的大国，真正的复兴，不仅要能给人类提供物质财富，同时还要能为世界提供政治体制、法律制度、科学技术、文化艺术、生活方式和语言；面对崛起中的困难和问题，我们需要冷静和思考，而不是浮躁和盲动。

第一章　软实力的概念，内涵及特征

　一、国家实力的概念与内涵

　二、国家软实力的概念界定

　三、软实力的主要特征

第二章　软实力的构成要素及结构

　一、政治软实力

　二、文化软实力

　三、外交软实力

　四、经济软实力

　五、科技软实力

　六、军事软实力

　七、软实力的结构

第三章　软实力发挥作用的层次，方式与过程

　一、软实力发挥作用的理论探析

　二、软实力作用的层次与方式

　三、软实力发挥作用的过程

第四章　软实力的战略功能

　一、软实力功能提升的时代背景

　二、软实力与国家利益：理论视角

　三、软实力与国家利益：实践视角

　四、软实力的局限性

第五章　软实力发展的制约因素

　一、国家资源与软实力

　二、国家意志与软实力

　三、国家行为与软实力

　四、内外环境与软实力

　五、国家能力与软实力

　六、软实力生长与运用的启示

第六章　中国和平崛起对软实力的战略需求

　一、顺应时代潮流的客观必然

　二、参与和融入国际体系的现实需要

　三、有效维护国家主权和安全的战略选择

　四、实现持续和平发展的内在需求

第七章　当前中国软实力现状

　一、当前中国的软实力

　二、中国运用软实力的成功案例

　三、中国软实力发展面临的问题

第八章　当代中国提升软实力的方略

　一、基本原则

　二、战略目标

　三、战略措施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

对软实力的概念和内涵进行科学准确的界定，是研究软实力的前提。而要明确软实力的概念和内涵，则首先必须明确实力的概念和内涵。本章通过对“实力”概念的系统比较和综合分析，补充和修正了约瑟夫·奈的“软实力”概念，对软实力进行了新的界定，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分析软实力的理论框架。

一、国家实力的概念与内涵

国家实力（National Power）是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研究的一个核心问题，也是进行软实力研究的基础和起点。关于“实力”的含义，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年版的《辞海》（缩印本）中没有给出相关的解释。《现代汉语词典》（2005年第5版）对“实力”的定义是：“实在的力量（多指军事或经济方面）”，如经济实力、军事实力等。这应当说是对“实力”一词的一般理解，并不能诠释“实力”的全部内涵。尤其是在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领域，“实力”一词已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

1．国家实力的含义及特征

汉语中的“实力”是个外来词，来自于英语中的“power”、德语中的“macht”或法语中的“puissance”，在汉语中我们通常将其理解为“力量”。但“power”、“macht”等词在各自的语言中大都兼有“实力”、“权力”、“力量”等多种含义，一般包含着从事某种事情的能力或对外部世界产生某种影响和效果的能力，以及潜藏在一切人的言行中的物理或心理能量（潜力）。因此，“实力”一词进入汉语后，其含义也并非“力量”的含义所能完全涵盖。

目前，“实力”是一个应用广泛、争议较多的概念，常常与影响、控制、权力等概念联系在一起。在社会科学领域，它既可以用来描述个人、家庭或社会团体、组织的特有属性，如某个人的实力、某个组织实力雄厚等，也可以反映社会组织与团体、国家以及国际组织等相互关系背景下不同的关系或能力，如实力原则、实力政治、军事实力、经济实力等。在国际政治领域和国际关系领域，“实力”概念是构成大多数政治分析的基础，也是衡量一个国家基本国情及其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和科技等实力的综合性指标。

那么，在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领域，国家实力究竟应当如何界定呢？

2000多年前，古希腊哲学家修昔底德指出，“强者行事，但求力量所及”。

列宁指出，“在帝国主义制度下，瓜分势力范围、利益和殖民地等等，除了以瓜分者的实力，也就是以整个经济、金融、军事等等的实力为基础外，不可能设想有其他的根据。”“既然实力对比发生了变化，那么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除了用实力来解决矛盾，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根据列宁的理解，实力指国家在整个经济、金融、军事等等方面的实际力量或能力。

现实主义代表汉斯·摩根索认为，“实力是控制他人心灵和行动的能力”。

肯尼思·华尔兹认为，“实力可定义为各种力量的分布”。

美国著名的国际关系学者雷伊·克莱茵在其1980年出版的（80年代世界权力趋势及美国外交政策》一书中认为，“在国际舞台上的所谓实力，简言之，乃是一国之政府去影响他国去做本来不愿意为之的某一事情之能力，或是使他国不敢去做本来跃跃欲试的某一事情之能力，而不论其影响方式是利用说服、威胁或明目张胆的诉诸武力”。

法国历史学家雷蒙·阿隆（Raymond Aron）认为，在国际舞台上，实力指“某一政治单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其他政治单位的能力”，并把实力归结为三大基本要素：第一，某一政治单位所占据的空间；第二，资源（包括物力和人力）；第三，集体行动能力，涉及军备组织、社会结构和质量等。

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认为，“实力的意思就是去做某些事件和控制别国；使别国去做没有外力驱使便不会去做的事情的一种能力”。

关于实力的定义，还可以列举出许多。从上述关于“实力”的比较典型的定义看，各国学者对于国家实力虽然尚未形成统一的概念，但比较一致的看法是：“国家实力是指国家实现战略目标的能力。”至于这种能力的内涵具体包括什么内容、来源于哪些方面，则存有较大的分歧。综合看，可以归纳为以下七种：

第一种认为，国家实力就是国家所拥有的各种资源。也即“实力即资源”。

英国现实主义学者卡尔认为，国际领域的实力可分为三类：军事力量、经济力量以及影响舆论的力量。但是，这些不同类型的实力是高度相互依赖的。

美国国际关系学者法利德·扎卡利亚认为，“实力指的是国家所能获得的物质资源”。“国家实力的估量有时限于军事力量，但经常是用综合物质指标如国民生产总值、世界贸易所占的份额和人口来测定。”

美国国际政治学学者约瑟夫·弗兰克尔在其1964年发表的《国际关系论》一书中认为，实力即影响他人心理及行动的能力。构成国家实力的要素有六项：人口、地势、经济、政治组织和军事组织、心理和社会因素、在国际上的战略地位。

约瑟夫·奈认为，“衡量一国实力的标准分为硬实力和软实力两类。硬实力中分基本资源、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科技力量；软实力中分为国家凝聚力、文化被普遍接受的程度和参与国际机构的程度。软实力和硬实力都具有同样的重要性。”

如果按实力即资源来分析，那么得出的结果就是：某国的资源越多，则其实力就越强或越大。但在国际社会实践中，事实却并非完全如此。资源多的国家如果缺乏运用资源的意志或有效的运用计划等，则这些资源并不能转化为现实的力量，因而也并不能真正显示出实力的强大。资源的多少只是表明一国具备了实力大小的可能性，体现的是一种潜在的能力，而非现实的能力。

第二种认为，国家实力即国家的行为或行动。美国国防部负责国际安全事务的前助理国务卿傅立民认为，“实力是控制事件发展进程的能力，包括控制他国的决策和行动。意志与力量和潜力的结合产生实力。”这种看法表明了实力产生于国家的行为或行动，但并没有反映出一个国家实力的源泉和大小。

第三种认为，国家实力即国家行为或行动的结果。罗伯特·达尔认为，实力是“A使B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的能力”。这种看法虽然可以反映出实力的大小，但没有表明实力的来源和产生过程。

以上三种看法虽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实际上都是反映了实力的不同侧面或部分特征，即：要么反映了实力的来源，要么反映了实力产生的过程，要么反映了实力的结果，都无法客观、完整地体现出一国实力的真实情况。

第四种认为，国家实力即资源与国家的行为或行动。也就是国家运用资源的行为或行动。没有反映出国家实力的大小。

第五种认为，国家实力即资源与国家行为或行动的结果。没有反映出实力产生的过程。

第六种认为，国家实力即国家的行为或行动及其结果。没有反映出实力的来源。

第四、五、六种看法，都分别从某两个方面反映了一个国家实力的来源、产生过程或大小，也无法真实体现国家实力的全部情况。比如，  第五种看法认为，国家实力即国家资源与国家行为或行动的结果。但是从“实力即资源”到“实力即结果”，并非是一个必然发生的过程。往往存在这样的情况，强国没有能力将资源转化为用于战争的有效能力；强国没有能力转化未经使用的潜在实力，而弱国却具有这样的能力；强国对某些争端缺少意愿或相关利益，等等。也就是说，“实力即资源”与“实力即结果”要进行有效结合，还必须关注资源和结果相互作用的进程、关系和情势，而这一进程、关系和情势实际就是资源运用的过程。对资源运用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国家的行为或行动，体现了国家运用资源的目的、意志、战略和水平等。

第七种认为，国家实力指国家的资源+国家的行为+国家行为的结果。美国国际政治学学者K·J·霍尔斯蒂认为，实力是一个具有多重含义的概念，是“一个国家控制别国的一般能力”，实力可以归结为是资源（Resources）、行为（Acts）和结果（Outcomes）。美国兰德公司研究专家阿什利·泰利斯认为，“国家实力指一个国家通过有目的的行动追求战略目标的能力。”国家实力包括两个相互关联却又各具特色的方面：外在方面，构成一国通过其经济、政治和军事潜力影响全球环境的能力；内在方面，构成一国将其社会资源转化为可能知识以创造有可能是最好的民用和军事技术的能力。美国学者雷蒙德·伯顿和佛朗索·柏瑞克认为，首先，实力指的是某种“资源的分配，且不管这些资源的性质如何”；其次，实力指的是“运用这些资源做事情的能力”，即使用计划以及某些“关于该运用的条件和结果之最低限度的信息”等；最后，实力指的是其“战略特征”，在实践中，该战略特征“不仅与事务的惯性形成对照，也与相反意愿的抵制相对应”。这三位学者关于实力内涵的界定有个共同的特点，即：在他们的界定中，实力都包含着资源（Resources）、对资源的运用行为或行动（Acts）、运用结果（Outcomes）三个基本要素，应当说能够比较客观、合理地反映出一个国家在某一时期实力的来源、影响和大小。P1-6

古今中外，国家实力历来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治家、决策层及学者们都非常关注的重大战略问题。

进入21世纪，随着全球化时代的来I临，国家实力的性质、特征、形态及作用方式等正发生历史性的深刻变化。首先，国家间的利益关系日趋紧密而更显复杂，呈现依存与制约共生，合作与竞争并存的态势。维护和发展国家利益不能简单地依靠武力，还必须争取合作，以合作化解矛盾，以合作制约冲突、谋取共赢。其次，国家间的安全关系超越时空界限而密切相连。安全的整体性、综合性、互动性空前加强，传统安全威胁与非传统安全威胁相互交织，各国在维护自身安全的同时还必须考虑到其他国家乃至整个国际社会的安全，否则本身也无安全可言。再次，全球化深入发展所引发的一系列全球性危机和问题要求必须进行“全球治理”。在全球性问题面前，不仅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明哲保身，而且任何一个国家也都无力单独应对。国际政治的主要矛盾正转向“全球化由谁来治理和如何进行治理”。、全球化的本质，实际上是社会联系的普遍化、开放化、一体化和协调化，这将使得个人与国家、国家与国家、国家与国际体系的关系，呈现一种既紧密联接、相互依赖，又开放多元、频繁互动的扁平网络状态。在全球化时代，仅凭借硬实力来维护国家的利益与安全，正面临越来越多的制约，而且结果很可能会是两败俱伤。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妥善运用国家实力以更有效地维护纷繁复杂的国家利益和安全，构成了国家实力研究中亟待突破的全新课题。

从理论上对国家软实力进行系统深入的研究，正是基于这方面的战略考虑。尤其是新世纪新阶段，我国迎来了和平发展的战略机遇期，作为一个新崛起大国的态势日益明显。但同时，我国综合实力的增长和国家利益的不断拓展，也导致与美国等西方大国间的各种矛盾、分歧和摩擦越来越多。在世界近现代历史上，大多数国家的崛起都是通过战争和对外掠夺的方式实现的。实力迅速增长的中国将如何在国际舞台上施展手脚、会不会重走历史上大国以战争方式崛起的老路、会不会成为世界和平与发展的主要威胁等等，诸如此类的隐忧一直是西方国家对我国深存疑虑、担忧甚至误解的重要原因，也是导致出现各种版本“中国威胁论”的渊薮。一些主要大国甚至还着手调整全球战略部署，声称要对中国进行必要的预先防范与钳制。这使得我国的和平崛起面临着来自国际体系及体系内部大国越来越大的压力。另一方面，我国国内改革的不断深入和经济社会的进一步转型，也引起了贫富不均、发展失衡、利益多元、道德失范等各种各样的矛盾与问题，社会的稳定、经济的发展、国家的安全、民族的复兴面临着日益复杂的新问题和新挑战。

实际上，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曾任美国卡特政府副助理国务卿的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就指出：“目前美国比其他任何国家都拥有更多传统的硬力量资源。它还拥有意识形态和组织机构方面的软力量资源，这些资源将可使它在相互依存的世界中保持领导地位。”奈从长期维护美国霸权、防止美国霸权衰落的角度，提出了软实力(软力量)的概念，并建议美国在未来几十年里推行一项能应对复杂相互依存世界的战略，即利用其资源维持地缘政治平衡、豁达地对待其他国家、发展新的国际机构、进行重大改革以振兴美国的国内力量。

作为一个中国学者，我们时刻关注着中国的和平崛起。但中国如何在全球化时代实现和平崛起，如何顺利地参与和融入国际体系，如何有针对性地抵御和化解美国等西方国家从思想、文化和价值观方面对我国的无形渗透，如何让世界各国更客观地了解、认知并接受一个经济迅速发展、国际地位不断提高的中国。如何在与国际社会的良性互动中，把我国特定的文化传统和发展模式与体现人类共同属性和共同追求的普通价值取向有机结合起来，塑造一个为绝大多数国家所接受的负责任世界大国形象，以争取更加有利的发展与安全环境等等，这些问题，都是中国在和平崛起进程中不能不面对而又必须慎重解决的关键问题。

探寻中国以和平方式实现崛起的途径与模式，正是本书的主要目的。

本书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角度，对软实力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理论构建，并对当今中国软实力的现状、面临问题及发展战略进行了初步探讨，是一部学术与政策研究相结合的著作。选择对软实力进行理论研究的主要考虑是，进入21世纪，我国虽然迎来了和平崛起的战略机遇，但也面临着日益严峻的挑战：一方面，国内改革不断深入，经济社会在急剧转轨过程中出现诸多困扰国家持续发展的困难与问题；另一方面，国家利益迅速增长和不断向外拓展，也使得来自国际体系的外部压力明显增大。如何有效应对来自内部和外部的双重挑战，保障并推动中国实现和平崛起的战略目标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已成为我国决策者和学术界不能不高度关注的重大现实问题。应对这些问题，仅仅凭借硬实力根本无法解决。而对软实力的概念内涵、层次结构、作用方式、制约因素、战略功能及其与硬实力的相互关系等，进行系统的理论分析与探讨，并据此提出有助于我国实现和平崛起的中国特色的软实力战略，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

本书共分为八章两大部分。第一部分包括第一章至第五章，为软实力的理论构建部分。主要探讨了软实力的概念、内涵及特征，对软实力进行了新的界定，提出了研究软实力的理论分析框架；阐释了软实力的构成要素及各种要素在软实力生成过程中的独特功能，构建出了软实力的内在结构；对软实力的作用机理进行了理论上的探讨，提出并论证了软实力发挥作用的层次、方式及过程，认为软实力按功能特征可分为边缘层、中间层和核心层三个层次，其作用的过程由浅到深可依次分为接触沟通、好感吸引、模仿同化、认同支持四个阶段；从现实主义、自由主义和建构主义的不同视角论证了软实力与国家利益的内在关系，并从实践的视角综合归纳出软实力在维护国家利益方面的五大战略功能：提高政权存在的合法性、增加政权运行的稳定性、增强政治当局的凝聚力、塑造国家的良好形象、维护国家的安全利益；系统探讨了软实力发展的制约因素及其相互关系，认为国家资源是软实力得以生成、发展的基础，国家的意志、行为与内外环境是软实力发展及其作用发挥的关键，国家的政治调控、安全维护、知识创新与持续发展四种战略能力，则是软实力能否生成、发展及发挥作用的根本决定因素。

第二部分包括第六章至第八章，是有关中国软实力的具体研究部分。主要探讨了软实力在中国和平崛起进程中的战略价值，认为全球化时代的中国要顺利参与和融入国际体系、有效维护国家主权与安全、实现可持续和平发展的战略目标乃至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都必须从全局和战略的高度重视软实力的发展与运用；分析了当今中国软实力的现状及其发展在主观和客观方面存在的不足与问题；根据上述分析提出了当代中国的软实力战略，认为中国软实力发展的战略目标应与国家发展的中长期目标相一致，软实力的发展与运用必须遵循主动性、协调性、道义性、连续性四大战略原则，提高中国软实力的主要战略措施包括：大力提升资源的数量与质量、切实增强运用资源的能力与水平、坚持奉行开放合作的负责任政策、积极塑造长期有利的战略环境。

最后，在研究过程中，虽然感到还有不少问题也确有价值，但由于个人的能力有限，目前尚无法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因此，期望对软实力问题感兴趣的专家、学者和学界同仁在进一步的研究中能够对此做出新的拓展和突破。这些问题主要有：一是如何对国家的软实力进行更合理、更科学、更准确的衡量的问题。目前，一个国家的政府在国内的支持率、公众的满意指数、社会的稳定性与凝聚力的程度等，以及一国在国际上的形象、支持度、动员力等，都可以通过现代社会学的一些科学方法(问卷调查、民意测评等)比较准确地体现出来，问题是这些数据是否能真正体现出一国的实际软实力?这些数据是否还应当与国家拥有资源的情况，以及国家在一系列重大事件中对资源进行柔性运用的意志、行为及结果等，进行某种形式的有机结合?如何设计软实力的科学衡量模式，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和突破的问题，也具有比较重要的现实意义。二是如何提升软实力的运用效果问题。本书虽然从总体上研究了软实力的运用，但对具体应如何提高软实力运用的效果，在运用过程中应采取什么样的运用策略、方式、技巧及综合措施，如何尽量防止软实力在运用过程中可能会导致出现冲突等问题，觉得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三是如何更准确地把握中国软实力的现状、不足及提高策略的问题。本书根据自己设计的软实力分析框架，对当今中国的软实力进行初步分析。但在研究过程中感到，从软实力角度对中国历史上的汉朝、唐明、明朝、清朝等各个朝代兴衰更替的经验教训进行深入分析，对当今中国的和平崛起也具重要的借鉴意义；同时，对中国在与美、俄、日、欧等大国的交往中如何有效运用软实力来维护国家利益的问题，以及如何对当今中国在东亚、中亚、非洲等相关地区的软实力状况进行实证分析以进一步推动彼此合作的问题，进行有针对性的深入研究，则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软实力议题近年虽然受到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关注，但学界在软实力的概念、内涵、特征、功能及增进策略等方面仍有较大争议。本书运用新的分析框架和研究视角对软实力问题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理论探讨，期望能有助于推动和深化对软实力的研究，同时也希望能对我国和平崛起进程中软实力战略的制定与实施有所裨益。书中所存在的不足和不当之处，敬请各位专家和学者批评、指正。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得到外交学院朱立群教授、清华大学阎学通教授和国防大学刘静波教授、唐永胜教授、王仲春教授、蒲宁教授、王持明教授、徐纬地教授、丁邦泉教授、周丕启副教授、赵毅副教授等的热心帮助和指导，在此谨向他们表示诚挚的谢意。尤其应特别感谢我的导师江凌飞教授，他不仅在生活、学习和工作上经常给予关照，还总是在关键时刻指导我的思路，给我以启发，使我受益匪浅。衷心感谢所在单位的领导和同事的大力帮助与支持。衷心感谢洪保秀教授和文若鹏教授，是他们的热情支持和推荐，本书才得以尽早出版。最后，要感谢我的妻子和女儿，她们给了我最大的理解和支持，使我能够集中精力完成书稿。

孟亮

2008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