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明争暗斗，玩的就是心跳。

由副到正，官阶半步之遥，争斗于步步陷阱、险象环生之中。真实得让人颤抖的官场百态。

童谣事件、双规事件、连环杀人案、死亡指控……接连发生。“半步”之争的官场博弈险象环生、扣人心弦，等待犁开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红河市市委书记晓明兼任着市长的职位，他多次向上面力荐常务副市长卢品，欲帮其由“副”扶“正”，再上半步，却都暧昧未果。出人意料的是，在红河市领导班子即将换届的前期，省委派来了省水利水电厅年轻的副厅长犁开山担任红河市副市长，并进入市委常委。

权力格局骤然陡变！

卢品是土生土长的红河人，有着丰富的政治经验和政治智慧，其身边吸附了一大帮形形色色的人物，他苦心孤诣地经营出了一个能量巨大、辐射极强的政治磁场。

新来的犁开山年轻有为、为人正直、大公无私、亲民亲政，是个专家型的领导人才，让卢品不禁心生寒意。

犁开山的到来，卢品场面上举双手欢迎，骨子里却产生了恶劣的反感情绪。在这红河市权力格局即将改变的关键时刻，在这官阶即将上半步的节骨眼上，是退让，还是进攻？卢品选择了后者，开始做局，童谣事件、双规事件、连环杀人案、死亡指控……接连发生。

“半步”之争的官场博弈险象环生、扣人心弦，等待犁开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第一章

 旱春的寒意

 天下绝配：贾癫子与白家女

 铁腕县长

 各怀鬼胎

第二章

 “龙打架”与灵龟

 人事悬念

 “龙”来了

 梅园风云(一)

 梅园风云(二)

 梅园风云(三)

 梅园风云(四)

第三章

 书法绝论

 怪癖

 基层政权：黑石

 茶道雅论

 卢氏毛峰

第四章

 听更大的鱼作报告

 寒气逼人

 舌尖上的快乐

 “病美人”

 基层政权：五水

 书生意气

第五章

 超级模仿秀

 将调研引向深入(一)

 将调研引向深入(二)

 将调研引向深入(三)

第六章

 秘书：风箱中的老鼠

 神奇的蝌蚪

 闻出异味：酒桌上不谈工作

 专家们的底线

第七章

 官场控制术：用人乏短

 官场控制术：临阵换将

 玩火

 刁钻的棋路

 官场控制术：针锋相对

第八章

 弦外之音

 拍板的奥秘

 美女标准：三三制

第九章

 蛇：不仅是爬行动物

 童谣事件

 商人的政治幽默

第十章

 三惊神龟

 忍经：易学难工

 魔法师的神奇口袋

 微妙的食物链

第十一章

 对组织的别样理解

 难以界定的眼神

 明渠与暗渠

第十二章

 基层政权：杉木坳(一)

 基层政权：杉木坳(二)

 隐晦卦辞

 私房话：玩的就是心跳

第十三章

 九尾狐的辫子

 一沉到底

 小腕的艺术型癫子

 移民：难啃的硬骨头

第十四章

 龙凤呈样

 醉人的民间风情

 开工典礼：另一番风景

 对命运的精彩解释

第十五章

 民情：政治镜子

 风吹草动

第十六章

 牌局

 急促的呼吸声

 诗人气质

 一个十分意外的决定

 底牌：谁都想偷看

第十七章

 基层政权：杉木坳(三)

 现场办公：形式主义的狂舞

 现场办公之后(一)

 现场办公之后(二)

第十八章

 梦幻“蚕蛾王”

 愤怒的移民

 基层人大代表的无奈

 圆滑：秘书的基本功

第十九章

 仿佛走进了广寒宫

 移民新编的上粱词

 闲谈：茶楼风情(一)

第二十章

 官场控制术：损人

 流血事件

 三张暧昧的照片

 中国象棋文化的精髓

 闲谈：茶楼风情(二)

第二十一章

 恐怖的对抗(一)

 恐怖的对抗(二)

第二十二章

 撕开了所有的伪装

 噩梦中的两只蚂蟥

 一串神秘的钥匙

第二十三章

 思维方式有时比学问更重要

 官场控制术：摆平衡

 查不出的病因

 红颜知已话别离

 “搞”谣：那些女人恨男人的誓言

第二十四章

 基层政权：杉木坳(四)

 别开生面的葬礼

 怪鸟儿的叫声

 消除了心头大患

第二十五章

 危险信号

 双规：纪委的撒手锏

 两起爆炸案

 天要下雨没商量

 出大事了

 灿烂的生命之花

 灵龟显灵

第二十六章

 话中话：不怕说透

 老上访：搅了酒局

 毒蛇与魔鬼

第二十七章

 森冷的铁窗(一)

 森冷的铁窗(二)

 森冷的铁窗(三)

第二十八章

 连环杀人案(一)

 连环杀人案(二)

 连环杀人案(三)

第二十九章

 满嘴的牙齿都笑了

 疯子精神

 那眉眼儿

 佛门深地(一)

 佛门深地(二)

 佛门深地(三)

第三十章

 执行绝密的第三方案

 森冷的铁窗(四)

第三十一章

 枪声：划破了宁静的乡村

 谈话：令人心惊肉跳

第三十二章

 上访：人代会期间的大忌

 特别的市委常委会(一)

 特别的市委常委会(二)

 可怕的质询案

 民主：动摇着官僚格局

第三十三章

 意味深长的竣工典礼

 颁奖风波

 死亡指控

第三十四章

 江湖上的交代

 不可逆转的罢免案

第三十五章

 空中追击

 空空歌

后记

第一章 早春的寒意

晓明送走省委督查组的同志以后，回到了办公室。

他回味着督查组的同志，与他交换意见的话题，神气，语气，像，都像，由此可见老领导对身边的人的影响是很大的，也是无形的，潜移默化的。很自然地，回忆过渡到，他与省委羊副书记共事时的一些调侃话题。

羊副书记曾说：“政治就是派别之间的力量对比。说白一点，就是把拥护自己的人慢慢提起来，把反对自己的人，慢慢搞下去，最后达到拥护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反对自己的人越来越少的目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的一个眼色，就是一道圣旨。作为一把手不要指望助手出多少主意，主意一定要自己拿。说文雅一点，当一把手的职责就是要用干部，作决策。”

晓明如今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一把手，回想起这些调侃之言，感觉到意趣无穷。至于羊副书记的调侃之言，谁又见到摆上过桌面？至于那些冠冕堂皇的书面文章，于从政者少有用处，惟此才是为官箴言秘笈。当然，这些调侃之言，是不能乱侃的，羊副书记只侃过几个人，他老晓也只侃过几个人。侃了，几个人就心知肚明，就像教堂里的信徒，拥有了圣经，平常的一言一行就有了倾向，这种倾向是骨子里的，不需要发誓。

这不，督查组的同志一走，他就明白了留下的话中的好多信息。从政者，最要明白的是话外音。最要吸取教训的是，别人把你日进去很深了，你还在喊快活。

最近一段时间，卢品生出一些不易被人察觉的消极情绪。这情绪的源头很明显，犁开山是学者型的领导，颇有锐气，每次会上无遮无挡的仗义直言，在无形中给卢品增加了压力。晓明对此也有了感觉。

晓明不是权力欲很强的人，他多次向省委分管党群工作的羊副书记建议卢品任市长，希望自己的老搭挡早点上，但羊副书记却迟迟不表态。晓明不敢妄猜其意，只好兼着市长，占着这么一个十分烫屁股的位子。省委其它领导曾暗示，要晓明腾出市长位子，从上往下放个人来，晓明每次也学羊副书记含糊其辞地遮掩过去了。晓明想老领导把这颗棋子这么下着，自有他的道理。那么他对卢品的关照，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步棋这么下着，是共活？是打劫？在旁人的眼中也许意味深长，在羊副书记的眼中也许风光无限，但在晓明的眼中则左右为难，在卢品的眼中则痛苦不堪。

面对这颗棋子，卢品虽然痛苦，但也有想头，也有奔头，为此他从内心深处感激晓明。但屈于上面的隐晦态度，他也只好忍耐着。他想多年的媳妇总要熬成婆，河里的石头总有翻身的一天。

犁开山的横空出世，不仅对下面产生了影响，让权力格局产生了位移，而且，在晓明的思想上也产生了一系列变化。因为从感情上来说，晓明是偏向卢品的，但从人事关系的格局系统中，他又不得不注意到犁开山的背景。上面也有人给他暗示过。一段时间来，卢品和犁开山成了晓明心中两枚平衡的法码。也许，这种情况会延续很长时间。

晓明几十年来一直被卢品当科长时的举动侵扰着。那是他当红河县委书记那阵子，他得了尿道结石，每次小便很困难，痛苦不堪。卢品便每日数次地扑在他的那东西上，吸，吸，吸……他的病好了，但这份人情，他是永世也不能忘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卢品的金鱼眼，总是在他的裆前一晃一晃的，仿佛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某一部分。

根据省委督查组的一些建议，晓明觉得有必要提前召开下个月的常委议事会议。他在心中盘算着，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他不知一次地对他身边的人说：“人一说老了，就老了的。老了的时间总是比年轻人的时间短了。”

他在机关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看了必看的电视新闻。就到了晚上十点钟，这是晓明联络有关上级领导热线电话时间。这已是好多年的老习惯了。趁此机会，有的老领导，就把上面的一些动向很策略的告诉他，有时还是领导自己的想法，暗中就带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这时，他也最舒畅，最遐意。老官场的人都知道，当官不能有二心，不工商，不迷艺，不事农，要专心致志，才能进入境界。晓明此举，算是他的一大发明，与李宗吾的厚黑学具有同样的价值。

晓明有些老同学和他开玩笑说：“晓书记，你当了这么大的官，有什么绝巧？”晓明有些玩味地说：“多请示，多汇报，多走动，少添乱，少作主，少说话。找个靠山多写信打电话，找几个帮手办实事说真话。”那些老同学说：“好，好，晓书记就是比我们智商高，三多三少治红河。”

今晚，刚好十点，晓明接通了羊副书记。

“喂，找羊书记。”

“你是晓书记吧，你等等。”羊副书记家的任何人都可以听出晓明的声音了。昨晚晓明没有找到羊副书记，今晚运气好，羊副书记回家了。晓明心里流动着一股暖流。

“您好啊，老领导。”

“还老领导呀，都好几天没听到你老晓的声音了。”羊副书记很随和地来了句开场白，接下来便是习惯性的倾听。晓明把当天的工作情况，事无巨细地作了汇报。羊副书记在电话中嗯嗯地算是知道了，但没有任何指示。这也是羊副书记多年来为政的经验所在，只听，不表态。有时羊副书记一拿起话筒，只一句“啊，是你呀。”就再也不吭声了，一直到对方放下电话为止。

互道晚安之后，晓明仍保持读书的习惯。晚上十一点到零点，他就开始闭门读书了，有史书、现代小说、科技知识。令人钦佩的是，他还日日温习着俄文，他能看原版俄文著作。晓明的老伴死得早，儿子大学毕业后强行下了海，女儿从中国金融大学毕业到市人行上班，又考上了在职研究生。现在，他的一儿一女都不在身边，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他只好以书作伴邀月为友了。

“当，当……”晓明家的报时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宁静的午夜，那清脆的钟声，穿透力极强，悠扬而绵长。

晓明习惯性地从书桌前站起来，揉揉眼，甩甩手，清瘦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身影在墙角，从腰际处打折了。他拿目光自然扫过书桌上方悬挂着的那幅自题联：

志正则众邪不生

心静乃佛许圣言

晓明走近窗台，拉开窗帘，推开窗页，早春的寒流从窗口扑进来，他深深地猛吸了几口，脸上觉得有点寒意拖脚而来。突然，街上一阵警笛长鸣——划破了红河市上空幽深的宁静。也许又一起假酒中毒案发生了。

这几天来，连续的假酒案，已搞得红河市谈酒色变，也搞得政府官员有点神经过敏了。

晓明望了一眼遥远的夜空，无月，几颗暗黄的星星好像朝他眨起了鬼眼。他自言自语起来，这工商部门是如何搞的？卢品举荐的那个工商局长不是铁杆人物吗？晓明眉宇间掠过一丝阴冷气，右眼皮急促地跳动了几下，夜空划过一道流星的轨迹。

天下绝配：贾癫子与白家女

红河县一系列假冒伪劣案，搞得林旺县长焦头烂额。群众议论纷纷，市民怨声载道。有些市井中人，竟然公开叫林旺县长为“林假冒”。

一段时间里，卢品也被几起假酒中毒案搞得晕头转向。那天宴会尾声中的电话，就是市政府值班室给他报告的又一起假酒中毒案，死了人，死的是个孤老头子，吐血而亡，临死时痛苦地痉挛得如田螺。如果遇上兄弟姐妹多的，恐怕又要闹得市县政府上下不得安宁。早几天，朱秘书长给卢品转过来几封群众投诉信，私下里告诉他，如果再心慈手软，政府就威信扫地了。这一激将，引起了卢品的思考，他联想了好几件事，还真的暗下了决心，要发动一场严打假冒伪劣“战争”。卢品叫来林旺，说：“红河县这段时间是怎么搞的？成了假河县？死了多少人？坑了多少人？你看看这几天的省报，哪一天没有你红河县的消息？你看怎么办？！”

林旺上任以来，还从未见卢品发这么大的火，骨头都有点软了，勉强陪着笑脸说：“市长放心，我一定严肃查处这些敢于在市府县府眼皮底下为非作歹的不法分子。我搞不倒他们的假帽子，你拿掉我的真帽子。”

卢品默认了林旺的态度，听林旺谈了想法后，也谈了自己的想法。这时，卢品的秘书小张进来报告，说：“市政府大门口有群众集体上访，堵在大门口，车都不能进出了。是喝假酒中毒死亡者的家属们，要求见市长。”张秘说完，又把市政府办和市信访办收到的几封群众举报信，都交给了卢品，就出去了。

卢品注视着林旺，目光如刀。一点一点割在林旺心上。

林旺脸色刷的红了，红成了猪肝色，心跳加快起来，口齿有点不清的说：“卢市长，这严打就按您的指示办，来它一次卷地毯式的搜查。下面大门口的人，我马上带回去。”林旺出门，又折回卢品办公室，面有难色的问：“如果遇上特殊情况怎么办？”卢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什么特殊情况？”林旺说：“是呀，什么特殊情况？”林旺拍了一下脑袋，假装自己也说不清。“真是神经质，看我想哪儿去了？没什么。”林旺自言自语，退出了卢品办公室，拿出手机一边给冉小玉打电话，一边给县公安局打电话，他要调集干警把上访群众带到县工商局去开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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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至此，我好像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当我停下来，回头再看一眼这群官场人物的心路轨迹时，我觉得我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了。

日月在行走，命运在行走，一切都是定数。这一切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我是无法操控的。小说中的人物，还将生活下去，我们也还要生活下去。下一次的邂逅，我们、我的小说、小说中的人物，将是怎么样的一种境地？我难以预料，我们都期盼着那个美好的定数吧。

这是一部严肃的小说，我忠实地记录了20世纪末的一种情绪。回过头来看，《半步官阶》凝结了我的无数心血，展现了我二十余年对官场生活耳闻目睹的见证。小说中的故事，取材于某些地区曾发生过的奇案。小说中所写人物的真实姓名虽然全部隐去，但他们的故事却像人身上的血管无法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却如手上的纹路无法磨灭，他们的故事远比这小说中描写的要丰富得多、神秘得多、精彩得多。

朋友们说《半步官阶》耐人寻味，是一部官场文化小说，值得一读。本书在搜狐等网站上部分连载后，得到了书友们的热捧。他们毫无顾忌地表达了对本书的看法，比如：“半步”让我看到了几十步、几百步、几千步、几万步也看不到的风光啊；一条河里充满了血腥味，它成了红色，所以它是生命的，它是深刻的，它充满了寓言；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官场原生态小说，对世人有警醒意_义，作者发现了官场的软肋，也是作家发现了小说应该发现的东西，舍此，不是作家所要做的事情；该书的特别亮点之一，就是作者对民主与法制的渴望……

我很感激天下朋友们对我的鼓励。我说，我只是尽到了一个有良知的作家应尽的责任，把我审视的这个官场连同它的垢痂一同抠出来给天下人看，让人赞誉其美，鞭挞其丑，达到官场清明，政通入和，百业俱兴的目的。或许这话因一时的激情说过了头，大家不必去领会。但我把这种非常状态下的生活端出来，让大家看看，大家或许能看出一点什么，这便是我赠送给朋友们的一份真诚的心意了。

《半步官阶》是我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写得很苦很累，先后写了十年，数易其稿，不是我真的花了这么长的写作时间，而是我的心灵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反复煎熬。我曾在不断的怀疑中拷问着自己这部苦难的作品，就像反复给一个新生儿体检一样，生怕身上带有不可医治的病毒。我反复地自问，读者相信我的笨拙记录吗？官场上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呢？过于真实的东西，读者未必相信，有时想象的作品更接近于真实。在这不断的拷问和怀疑中，我有好几次差点放弃了，但在冥冥中好像又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写下去。好在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伴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复杂心情，把活做完了。这正如马拉松赛跑，我闯过了呼吸困难的最后难关，终于跑完了全部赛程。

“蠢妇下厨乱用料，笨婆眼花硬绣花。”我知道，我这般蠢笨的劳作，除了增加孤独、寂寞和思虑之外，生活不会因此而发光，生命不会因此而灿烂。但我相信我的生活会因此而增加厚度，我的生命会因此而坚硬挺拔。

“君王手中剑，僧人杯中，茶。”人到中年，万事万业应归其位，沉稳与内心的平静。应是这个时期的心态。或许这是天意，父亲让我名中含“文”，犹红楼宝玉身上佩戴的那块通灵石头，终身不得丢也。既如此，我只有顺天意而动了，“雪里红梅吐芳华，青天一鹤见精神”。著名作家孙犁说得好，“人之一生，或是作家一生，要能经受得清苦和寂寞，忍受得污蔑和凌辱。要之，在这条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热也能处得，风里也来得，雨里也去得。在历史上，到头来退却的，或者说是销声匿迹的，常常不是坚定的战士，而是那些跳梁的小丑。”

写完《半步官阶》，正是我的不惑之年。不惑之年果真不惑吗？不惑的是别人，迷惑的是自己；不惑的是放弃，迷惑的是追求；不惑的是暂时，迷惑的是永恒。处世为人也罢，恋爱婚姻也罢，功名利禄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