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 ,男,汉族,九三学社社员、著名中国古代文史学家、教育家,南京大学教授。程千帆原名逢会,改名会昌,字伯昊,四十以后,别号闲堂。千帆是其曾用过的许多笔名之一,后来就通用此名。程千帆是公认的国学大师,在校雠学、历史学、古代文学、古代文学批评领域均有杰出成就。2000年6月3日10时45分在南京因病逝世。
《想念程千帆(1913-2013)》(作者张世林)不仅如实地记述了先生的求学经历和奋斗历程,特别是通过大量的事例回顾了先生在历史地理研究领域投入了自己毕生的精力和取得的巨大的成就,被誉为开拓者之一。
《想念程千帆(1913-2013)》(作者张世林)不仅如实地记述了先生的求学经历和奋斗历程,特别是通过大量的事例回顾了先生在历史地理研究领域投入了自己毕生的精力和取得的巨大的成就,被誉为开拓者之一。《想念程千帆(1913-2013)》作者还结合自身经历,通过具体、生动的故事介绍了先生在学习、工作、生活和待人接物方面的一些鲜为人知的。
程先生在古代文学理论研究方面,同样取得了突出的成就。他认为,文学研究所面对的,是人的思想感情、人的心灵,研究文学理论与批评,也同样是如此。因为理论固然也会受到一定的思想观念的影响,但归根结柢,理论又是从作品中抽象出来的,而批评更离不开作品。由此出发,程先生创造性地提出了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研究,应分为对“古代的文学理论”和“古代文学的理论”研究两个方面的著名观点。研究“古代的文学理论”,他早年编撰有《文论十笺》,对文学的本质特征、外部规律和文学创作内部的规律,作过专门的研究,晚年又主编《明清文学理论丛书》,计划为学界关注不够的明清文学理论研究,提供较为完备的文献资料。他既注意结合具体作品,对前人业已从创作中抽象出的理论或所作的某些文学批评,进行必要的阐释和印证(如《<复堂词序>试释》、《关于李白和徐凝的庐山瀑布诗》等文章,都特能见出其从作品出发的文论研究特色),又重视研究“古代文学的理论”。在他的名作《古典诗歌描写与结构中的一与多》一文中,他通过对作为一种表现方式的一多对比在古典诗歌中存在方式诸形态的探索与分析,指出无论是古典诗歌描写中人与人、物与物、人与物、时间与空间的交叉与组合,还是结构中布局、用韵与声律的安排等,都大量存在着一与多对立(对比、对举)的现象。在一与多这对矛盾中,一往往是主要的矛盾方面,诗人们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借助于它来表达“其所要突出的事物”;“一与多虽然仅是数量上的对立,但也每在其中同时包含着其它一对或数对矛盾,因而能够表现更为丰富的内容”。这种从古代文学作品中抽象出理论方法的意义,不啻为古代文论研究界提供了一个类似于古代传说中的息壤的、生生不息的新矿藏。
程先生不但在中国古代文学和理论研究方面取得了突出的成就,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在数十年的学术生涯中,逐渐总结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学术思想和方法,而这些思想和方法,对整个古代文学研究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和深远的影响。可以说,程先生在学术研究上始终具有一种不倦的追求,始终具有一种对理论和方法的敏锐和自觉,这种强烈的自觉意识与他的朴学根柢和对现代科学知识与方法的学习等因素结合起来,使他总是能够站在时代的前列,并最终走上了自己学术发展的巅峰。
上个世纪40年代,先生即提出了“将考据和批评密切地结合起来”的方法。后来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尤其是接触到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以后,他更明确地提出了把文艺学与文献学完美地结合起来的思想和方法。这一方法的丰富内涵,首先意味着应当把版本校勘、文字训诂以及名物考订等一般属于考据学方法的研究,与批评即与对文学作品的理解、对文学家心灵的感知很好地结合起来。考据是批评的基础和前提,同时又要为批评服务,不脱离批评,二者密切结合,从而使研究所得的结论坚实可靠(如《陶诗“结庐在人境”篇异文释》等研究实例)。其次,把考据与批评结合起来的另一层含义,又意味着应当把对作者生平与思想的探索,对作品写作的时间、地点,作者所生活的时代背景等史实和材料的考辨,与文学的批评结合起来。文学批评的结论,应当来自通过史学实证所得到的材料之中,而不是纯主观的判断或从理论到理论的推导(如《王摩诘<送綦毋潜落第还乡>跋》等文章)。再次,把考据与批评结合起来,除了上面所说的两层含义之外,同时还包含着把考据之外的其它不同学科的知识和方法,尽可能地运用到文学批评中来的意思,如果这种知识和方法有助于说明和解决我们所研究的问题的话(如《韩诗(李花赠张十一署>篇发微》等文)。P24-25
我为什么要编这样一套丛书呢?又为什么会以《想念季羡林》一书为发端呢?这里需要简单说明一下。季先生是2009年7月去世的。在此前,我和许多熟悉先生的人都坚信他老人家说过的那句话: “何止于米?相期以茶!”也就是说,先生一定会寿登期颐,超越茶寿的。因为我同他老人家接触比较多,早先是请他为我编的杂志写文章,后来是他将自己写的文章交我结集出书。可能是我工作比较认真的缘故吧,先生晚年多将书稿交我编辑出版。为此我们两人还有过一个口头协议。先生是言而有信,这从他把《病榻杂记》稿子交我就可以证明了。于是,我这些年来,脑子里总想的一件事就是如何为先生出好下一本书。可是,世事难料!他老人家竟驾鹤西行了。更难料的是,在他的身后竟发生了一些事件,加上一些人的主观描述,使得不明真相的读者心存疑窦,给先生身上泼了污水。对此,我想应该为先生做点什么。一想到今年是先生的百年诞辰,且离开我们也快两年了,我们都很想念他。更主要的是,我们和先生亲身接触过,感受到他的道德和人格的魅力,也直接接受过他的教诲和帮助。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把这些公布于众,也可寄托我们对他老人家的深深的怀念。为此,我决定在他百岁诞辰之时,编辑、出版《想念季羡林》一书。同时,我又想到了学术界其他一些已故的老先生,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同他们曾有过这样那样的联系。他们的道德和文章曾深深地感染过我和许多人。我也曾得到过他们的帮助和教诲,我也很想念他们。如:钟敬文、顾廷龙、缪钺、陆宗达、邓广铭、吴宗济、张岱年、杨明照、钱仲联、杨向奎、钱锺书、周振甫、何兹全、胡厚宣、张政娘、史念海、启功、周一良、罗继祖、马学良、程千帆、王世襄、周祖谟、王钟翰、杨志玖、任继愈、赵俪生等;还有接触不多或未及接触的魏建功、王力、游国恩、王瑶、王季思、唐兰、金景芳、容肇祖、夏鼐、林庚、蔡尚思、朱东润、胡道静、郭绍虞、苏渊雷、王仲荦、杨伯峻、陆侃如、冯沅君、高亨、于道泉、金克木、王利器等等。他们可以说是举世公认的学术大师,对承传和发展中华文化作出过卓越的贡献,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是应该被我们所敬仰和记忆的。虽然这批大师俱已作古,在一切向“钱”看的今天,了解和知道他们的人已是越来越少。难道若干年后,留在年轻人的记忆中的只有歌星、影星和
“学术明星”们吗?难道我们没有责任吗?于是,我想到了自己的责任,那就是我应该把自己对这些大师们的想念变成一套丛书介绍给广大的读者。这样我便由《想念季羡林》生发出了主编一套“想念大师丛书”的想法。好在这些大师们的亲友和弟子、学生还在,可以请他们把自己同大师们接触的感悟写出来。既然是写给广大读者和青年人看的,内容就一定要出新,不能炒冷饭;也不能只介绍学术而忽略人物的经历和性格。一句话就是文章要有新内容和可读性。要把这些大师们不为人知的而又感人的事例介绍出来,传播开去。主旨定下了,但怎么动手呢?也就是说,除了季先生,接下来编谁呢?干脆就从纪念百年诞辰入手。于是,我马上开始组织《想念季羡林》、《想念周振甫》、《想念胡厚宣》等书,同时考虑策划明年将要出版的《想念张政娘》、《想念启功》、《想念史念海》等书。可有些大师早已过了百岁了,怎么办?那就逢五、逢十再编吧。可真要策划、组织、编辑、出版这样一套丛书谈何容易。但事情是我自己找的,也只能自己干。经过相当一阵的忙乱,总算有了初步的成果——“想念大师丛书”系列之一《想念季羡林》就要同广大读者见面了。之二《想念周振甫》和之三《想念胡厚宣》也将于年内出版。此时的我真是“痛并快乐着”!我相信编辑的付出可以为读者带去收获。更何况,这一大套书要是真的能编好、出好,那最终获益的不仅仅是我个人,还应该说是广大的读者,因为他们读了这套书,不止是对这些大师的道德文章有所了解,还会从大师们的身上学会做人和做事,从而为承传中华文明和建设中国文化作出自己的贡献,亦能为社会导向和出版导向稍加纠正。果能如此,则幸莫大焉!快莫大焉i这也是一个编辑的心声和迫求!
张世林
写于2011年7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