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星期三
上午,普贤寺依来、永曦、满穆陪同南非新堡华人投资协会会长黄士豪先生,为其在南非成立佛光协会及别分院道场的设立,特来山拜访。嘱依来全责筹办,并允其将来南非道场破土或落成时,必定亲自前往主持。
佛光山一年一度的期头人事调动将届,佛学院应届毕业的弟子也将投人工作行列,为协助人事监院的分发作业,今安排两个梯次的时间,分别与经论教理学系和法务行政学系的应届结业同学座谈,听取大家对实习工作的希望与填写实习单位的意愿。
“实习”,即是亲身实地的练习。主要在于从工作中印证自己日常所学的一种过程,如果实习的工作能配合自己的性向、兴趣和专长的话,不但可以拓展见解,更可以开阔思想领域。故选择实习工作的重要在于“事”而非“人”,能依法不依人面对未来一年的实习生活,才是选择实习工作的基本原则。
从学院出来学习做事,一定要先具有工作伦理的观念,恭敬随缘,不可轻易批评主管,不要怪别人苛求,主管若不苛求,怎会进步?别人对我们发脾气,那是因为我们自己没有用,做事的节拍、水准、方法、程序跟不上人家,对主管不仅没有帮助,反而坏事,难怪对方要发脾气。
记得曾在飞机上看过一部电影《黄埔军魂》,片中描写一位老连长对教育学生的认真与用心,诠释得无微不至。学生都当上校长了,连长仍留在原职,不为名,不为利,为的只是要做好学生所真正需要的连长,耐心的、不倦的一届一届教下去。这种只为“做好一件事”的认真态度,实在是徒众该学习的榜样。人生重要的是在于做好一件事,所以对实习的工作要有理想。
座谈时,首先让学生们自我能力剖析:能讲几部经论?能承担哪些佛事法会?自己的专长?过去的经历工作?最后问大家想跟我说些什么?或建议些什么?
如何选择工作(实习单位)?佛光山派下所属的单位有:宗务委员会、方丈室、都监院(下分寺务、信众、慈善、福利、工程、财务、人事、典制等十个监院)、海内外各别分院、教育院、文化院、长老院、佛光净土文教基金会、佛光山文教基金会、佛光山大学教育筹建会、国际佛光会推展委员会、佛光山宗务策进委员会、传灯学院、传灯会等共一百八十个单位,在实习的过程中,要经得起楗槌、喝斥、挫折、失败等考验,才能从中学会做事,不要轻易气馁,学习争气,而非泄气。
做事要懂得工作内容,才能把握学习方向、各种行事,如——
社教行事:教材影带的收集,各种语言的简介,依信众时间编印半小时、一小时、二小时的“社教手册”,依年龄、身份、职业、老年、青年、儿童等层次有不同内容的教材,设立多种式样的标语、书签、格言以广为流传。
文事行事:影印、电脑、图书、资料、剪报、信函、宣传、进修读物……
知客行事:机场接送、场所使用、参观访问、餐饮居住、客厅应用、外事应酬、联络传达、门户进出、引导参观……
文宣行事:壁报、标语、报纸、新闻、照相、刊物、广告、策划、通知……
维那行事:呼班教礼、堂内行仪、香灯侍者、引礼规矩、管理企划……
纠察行事:行事规范、佛殿斋堂、维护秩序、行进威仪……
典座行事:餐饮调配、斋供如法、药石供应、茶汤无缺、斋堂仪规……
学佛当然很好,不过有时候学学菩萨也很伟大。“菩萨”,难行能行,难忍能忍,事要做难做之事,人要处难处之人。
傍晚,在心平的邀约下,与依空、依淳、依宽和负责本山工程的萧顶顺先生,巡视金玉佛楼的工程进度。
南宋时,朱熹与陆九渊两人只要一碰面,都会极力的提出自己的见解要对方接受。有一次,朱熹对陆九渊道:
“要教育学生明白道理,必须多读书。”
陆九渊:“道理存在人们的思维中,书读多了,反而糊涂。”
朱熹:“学习不破万卷书,怎能有出息?”
陆九渊:“书籍堆积如山,何年何月才能读完?”
这两位当时颇具影响力的学者,虽有治学思想的分野,但并没有妨碍他们的友谊,两人互拜为师,取长补短,完全没有门户之见。朱熹在庐山脚下办起了“白鹿洞书院”时,不但请陆九渊来讲学,还将其治学警句镌刻在石碑上,立于书院门口。
尽管思想不尽相契,但在学术的大前提下,仍能互尊互重,实是“融和”的最佳典范。P13-17
星云大师,1927年生,江苏江都人。12岁出家,1949年赴台,1967年开创佛光山,以弘扬“人间佛教”为宗风,树立“以文化弘扬佛法,以教育培养人才,以慈善福利社会。以共修净化人心”之宗旨,致力推动佛教文化、教育、慈善、弘法等事业。1991年成立国际佛光会。被推选为世界总会会长;于五大洲成立170余个国家或地区协会,成为全球华人最大的社团,实践“佛光普照三千界,法水长流五大洲”的理想。星云大师一言一行所产生的影响已不限于宗教界,更普及全社会。星云大师自1989年访问大陆后,便一直心系祖国的统一。近年回宜兴复兴祖庭大觉寺,并捐建扬州鉴真图书馆、接受苏州寒山寺的赠钟,期能促进祖国统一,带动世界和平。星云大师著作等身,总计两千万言,已在大陆出版80余种,深受读者欢迎。
《星云日记》收录星云大师1989年7月1日至1996年12月31日的日记,最初陆续刊登于《普门》杂志“星云日记”专栏,后结集由台湾佛光出版社于1994年和1997年分两次出版,共计44册。日记详细记载了星云大师每目的弘法行程、心得、计划,熔佛法、哲学、文学、慈心悲愿于一炉,实为一代高僧之心灵剖白与济世旅程,为现代佛教历史的进展保存或提供了至为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亦为吾人陶冶心性之良方、修养精神之津梁,从中可获得许多做人做事的启示与新知。
此次岳麓书社出版《星云日记》,分三辑先后推出,第一辑收第1册至第15册,第二辑收第16册至第30册,第三辑收第31册至第44册。各册书名不变,对原版编排格式作了简要调整,极个别文字作了删节处理。此次出版除改繁体竖排为简体横排外,对有些不便大陆读者阅读的词语用法也作了改订,如原版中“计画”“规画”改为“计划”“规划”,“连络”“连系”改为“联络”“联系”,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均径改,不出校记。但原版中专名(人名、地名等)之译名,无论常见或稀见,皆一仍其旧,如“布希”(即布什)、“雪梨”(即悉尼)等,为避免转译之误也,读者诸君明鉴。
台湾某些与大陆名称相同的大学或文化事业机构,或其他容易产生歧义误解的机构名称等,加引号表述,如台湾“中山大学”“故宫博物院”“商务印书馆”等。《中央日报》《中国时报》等涵盖全国性称谓的报刊名称,加引号表述,如“《中央日报》“《中国时报》”等。
我从童年开始,就喜欢写日记。但因那时生活艰苦,纸笔不周,只有将一些人事、新知、杂感、生活等记于脑海中。
一九四九年我初来台湾,最初几年曾写了二十多本约两百多万字的日记。后来自己翻阅时,发觉日记中尽是写些人我是非、他人得失,写到自己也是一副愤世嫉俗的丑陋面目。因此,在一九五二年的元旦,我重新在一本日记簿上写道:“我,是自私的;我,是丑陋的;自赞毁他,妄自议论,实在是人类的劣根性。”写完,我就将二十多本日记付之一炬了。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感到有点可惜,因为日记是一个人生活的痕迹,是一个人成长的写照,是一个人经验的记载,更是一个人生命的历史。假如那些日记至今还保存着,或者从那时起我一直将日记写到今天,相信一定会有许许多多有关人事、生活、知识方面的往事可以追忆,不管好与不好,我相信一定可作为做人处事的龟鉴。
一九六三年,我参加“中国佛教会”访问团到亚洲国家进行友好访问,由于行程紧凑,我就在飞机、火车、渡轮上,甚至有时没有桌子,如在印度天气太热,还趴伏在地面上,写了八十天的日记,每天写好后,要赶在《觉世》旬刊上发表,后来并将之定名“海天游踪”,交由佛教文化服务处出版,想不到却因为内容涉及一些对佛教人士的看法,因而引起不少风波。之后,我又至印度朝圣多次,对于佛国当初值得记述的事迹,并没有留下雪泥鸿爪而深感可惜。
一九六七年,我开始创建佛光山,最初在《觉世》旬刊上发表每天大事记,约数年之久,后因凤山张致良居士认为太过把人事公开报导,故而反对刊出,从此,我对开山时的心情经过未能留下丝毫痕迹,至今回忆,也觉得不无遗憾。
直至一九八九年春天,我组织了“国际佛教促进会大陆弘法团”到大陆探亲弘法,当时台湾各大日报纷纷邀我写访问日记,可能是因为事情太过繁忙,加上许多敏感问题,实在不易着笔。只有一一婉谢。虽然没有将日记在报纸上发表,但是我仍然写了三十天的日记,后因飞机输送行李时的失误,在大陆所买的书籍和那些珍贵的纪念品,甚至日记统统都遗失了,至今还不晓得流落何方,也许数百年后有人发现到的时候,说不定是一桩历史公案哩!
是一九八九年的七月吧,我为了顾念《普门》杂志的发行量,对其聊尽一点心意,便自告奋勇地向主其事的依空、永芸提供日记给他们发表,从一九八九年七月一日起,迄今四年,未曾间断。这些日子,我将自己个人的生活、工作、弘法度众上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等一切皆公诸于读者之前。只是我的日记挂一漏万,没有真正顾及到生活方面,像有很多书信、谈话、友谊、计划,并没有记录下来,工作、演讲等内容,也由于篇幅的局限,没有完整地详录。尤其是对事情的看法、内心的感受,自觉表达得很不完全。 其实,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负责笔录日记的永庄,四年来他最辛苦,尤其因为他没有跟我讲话的习惯,也没有问过我日记要怎样写,或许由于他不讲话的缘故,我也没有特意告诉他我的一些看法。所以,他无法确实地了解我心中的体会,唯有待日记写好后,我在字里行间补上几句就草率地完成。
这本日记除了永庄之外,曾经为我代笔过的有慈惠、慈容、依空、慧军、永妙、满果、依日、依筏、依门、依宏、依晟、永贤、永均、永芸、慧传、满义、永海、满和、永有、依益、觉幻和李仁玉等人,他们有的为我写过一月半月,也有的只写了一天两天,无论记录的多与寡,我仍然要向这些徒众表示感谢,因为有他们,才没有让我的日记在四年里中断过。
有人说,在我的日记中并没有常常看见我读书:也有人说,读我的日记,很少看到我吃饭修行。也甚少叙述我生活中的细节,例如只见我坐飞机,并没有提及我去买票,只听闻我每天去某个地方,并没有说谁替我开车……事实上,天天要做的事情,常常要做的事情,顾此失彼是在所难免的。
也有人问我:日记是什么?我想了想,觉得日记有时候是一面镜子,让我们反观自照;有时候日记是一个知己,可以尽情地向他倾诉自己内心的感受:有时候日记是一张功过表,上面记下了我们处世的对与错:又有的时候日记是一部成长史,留下了成熟过程中的点点滴滴:也有时候会觉得日记是一个百味坛,酸甜苦辣尽在其中……
此外,也有许多读者致电来函,给予我莫大的鼓励,像每次日记发表后,都会看到读者的热烈回响:有的赞美我为法忘躯、为教牺牲奉献,也有的说我的日记犹如一帖清凉剂,熄灭了都市里的喧哗和红尘中的纷争;有的说日记好像一盏明灯,为大家学佛的道路指引方向,更有的说日记好比一朵美丽的鲜花,吐露清香怡人的芬芳……若要真的问我对日记的看法。我则觉得日记是我随心自作、随性自遣的生活小品。
感谢很多人写了阅读“星云日记”的感言,如:“《中央日报》”社长石永贵先生、胡志强先生、作家尹雪曼先生、薇薇夫人等。有的人说我的日记有教育性的内容,有的人说有跟随我弘游天下的感觉,但我自己并不满意,因为文字并不十分流畅,对问题的看法也不十分深入,尤其有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上下关系及诗词古句,我都记不清出处,除感谢外,在此也顺便说声歉意。
现在,《普门》要将我这四年来的日记发行单行本,到一九九二年止,总计有二十册之多(编者注:《星云日记》共四十四册,此序作于前二十册出版时),感谢三宝的加持,和所有亲友信徒的因缘,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这本日记。
一九九三年八月八日开山寮
星云大师编著的《把心找回来》内容介绍:日记,是生活的痕迹,是成长的写照、经验的记载。也是一个人生命的历史,大部分的日记是私密的,或深植内心深处,或随着岁月泛黄……这是一份特别的日记,来自众生,属于众生,读《把心找回来》,仿佛进入一个开阔的胸怀,一页内心最深层的省思。
星云大师编著的《把心找回来》内容简介:一个家没有主人不成家,一个人若没有心则不成人,故,任凭一生事业、财富、名利有多么辉煌,最重要的仍是要将自己的心找回来。日记详细记载了星云大师每目的弘法行程、心得、计划,熔佛法、哲学、文学、慈心悲愿于一炉,实为一代高僧之心灵剖白与济世旅程,为现代佛教历史的进展保存或提供了至为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亦为吾人陶冶心性之良方、修养精神之津梁,从中可获得许多做人做事的启示与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