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是法国文学家维克多·雨果所著,在1831年1月14日出版的小说。故事的场景设定在1482年的巴黎圣母院,内容环绕一名吉卜赛少女爱丝梅拉达和由副主教克洛德·弗洛罗养大的圣母院驼背敲钟人卡西莫多展开。此故事曾多次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及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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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是雨果第一部引起轰动效应的浪漫派小说。小说以十五世纪路易十一统治下的法国为背景,通过一个纯洁无辜的波希米亚女郎惨遭迫害的故事,揭露了教士的阴险卑鄙,宗教法庭的野蛮残忍,贵族的荒淫无耻和国王的专横残暴。作品鲜明地体现了反封建、反教会的意识和对人民群众的赞颂。
一清早,住家和店铺都关门闭户,男男女女从四面八方拥向三处指定的场所。去看篝火,赏五月树还是观圣迹剧,要随各人的兴趣而定。这里应当赞扬一句巴黎看热闹的人,他们有古人的那种见识,绝大多数都去看篝火,因为这正合时令,或者去观圣迹剧,因为是在司法宫大厅演出,那里能遮风避雨。大家仿佛串通一气,谁也不去布拉克小教堂墓地,让那棵花不繁茂的可怜的五月树,孤零零在一月的天空下瑟瑟战栗。
市民大多拥进通往司法宫的街道,他们知道两天前到达的佛兰德使团要前去看戏,并观看在同一大厅举行的推举丑大王的场面。
司法宫大厅虽然号称世界之最(须知索瓦尔那时尚未丈量过孟塔吉城堡的大厅),这一天要挤进去谈何容易。通向司法宫广场的五六条街道犹如河口,不断拥出一股股人流,从住户的窗口望过去,只见广场上人山人海,万头攒动。人流的汹涌波涛越来越扩大,冲击着楼房的墙角,而那些墙角又像岬角,突进围成如不规则状大水池的广场。司法官高大的哥特式门脸正中一道大台阶,上下人流交汇在一起,又在接下的台阶分成两股,从两侧斜坡倾泻到人海浪涛中;这道大台阶就是一条水道,不断向广场注入,犹如瀑布泻入湖泊中。成千上万人呼喊,调笑,走动,简直甚嚣尘上,沸反盈天。这种喧嚣,这种鼓噪,有时还变本加厉,有增无减。拥向大台阶的人流受阻,折回头来,乱作一团,形成了旋涡。原来是府尹衙门的一名弓箭手在推搡,或者一名警官策马冲撞,以便维持秩序。这种传统实在值得称道,是由府尹衙门传给总督府,又由总督府传给骑警队,再传给我们今天的巴黎保安队。
面孔和善的市民,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站在门口、窗口,爬上天窗、屋顶,安安静静,老老实实,注视着司法官,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而且时至今日,巴黎还有许多人,喜欢观望看热闹的人所形成的场面,只要猜想人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觉得很有意思了。
那座长方形大堂无比宽敞,两端各有用场:一端安放着著名的大理石案,极长极宽极厚,无与伦比,正如古代土地赋税簿中说的那样,“世上找不出同样那么大块”——这种说法准能让卡冈都亚食欲倍增;另一端辟为小教堂,路易十一世命人雕塑他的跪像,放在圣母像前面,他还命人把查理大帝和圣路易的雕像移进来,全然不顾外面一长排历代国王雕像中间,留下两个空空的壁龛。显而易见,他认为这两位圣君,作为法兰西国王在上天言事最有分量。小教堂刚建六年,还是崭新的:建筑精美,雕刻奇妙,镂刻也细腻精微,这种整体的曼妙的建筑艺术品格,标示哥特时代在我国进入末期的特征,并延续到十六世纪中叶,焕发出文艺复兴时期那种仙国幻境般的奇思异想。门楣上方那扇花瓣格子的透亮小圆窗,那么精巧秀丽,宛如饰以花边的星星,尤其堪称精品。
对着正门的大堂中央,靠墙有一个铺了金线织锦的看台,其专用入口,就是那间金碧辉煌的寝室的窗户,特为接待应邀观看圣迹剧的佛兰德特使和其他大人物。
圣迹剧照例要在那张大理石案上演出。为此,一清早就把石案布置妥当,大案面已被司法宫书记们的鞋跟画得满是道道,上边搭了一个相当高的木架笼子,顶板充做舞台,整个大堂的人都看得见,木笼四周围着帷幕,里面充当演员的更衣室。外面赤裸裸竖起一架梯子,连接更衣室和舞台,演员上下场,就登着硬硬的横穿。不管多么出乎意料的人物、多么曲折的故事,也不管多么突变的情节,无不是安排从这架梯子上场的。戏剧艺术和舞台设计的童年,是多么天真而可敬啊!
要等到中午,司法宫的大钟敲十二响,戏才能开场。演一场戏,这当然太晚了;不过,总得迁就一点外国使团的时间啊。
观众熙熙攘攘,一清早就赶来,只好等待。这些赶热闹的老实人,许多人天刚亮就来到司法宫大台阶前,冻得瑟瑟发抖:还有几个人甚至声称,他们在大门洞里守了个通宵,好抢着头一批冲进去。人越聚越多,仿佛水超过界线而外溢,开始漫上墙壁,淹了圆柱,一直涨到柱顶、墙檐和窗台上,涨到这座建筑物的所有突出部位和所有凸起的浮雕上。这么多人关在大堂里,一个挨一个,你拥我挤,有的被踩伤,简直透不过气来,一片喧噪怨哀之声,而外国使团迟迟不到,大家等累了,等烦了,觉得苦不堪言,何况这一天可以随意胡闹,可以撒泼耍赖,因此,谁的臂肘捅了一下,谁的打了铁掌的鞋踩了一脚,正好找碴儿争吵打架。抱怨和咒骂响成一片,骂佛兰德人,骂府尹,骂波旁红衣主教,骂司法官典吏,骂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公主,骂执法的警官,有骂天气冷的,有骂天气热的,有骂天气坏的,还骂巴黎主教,骂丑大王,骂大圆柱,骂雕像,还骂那关闭的大门,骂那敞开的窗户,统统骂了个遍;而混杂在人群中的一伙伙学生和仆役,听着特别开心,他们还不断挖苦嘲弄,可以说火上浇油,更加激发大家的火气和暴躁情绪。
这时,正午的钟声敲响了。
“哈!……”全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看台上依然空空如也。大堂里簇拥这么多人,从一清早就等待三样东西:正午、佛兰德使团和圣迹剧。现在,只有正午准时到来。
这未免太过分了。
又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一刻钟,还是毫无动静。看台上仍然空荡荡的,戏台上仍然静悄悄的。这时,人们的焦躁情绪转为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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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名气这么大,一半功劳应当归于维克多·雨果的小说《巴黎圣母院》。雨果偏爱宏伟和壮丽,而巴黎圣母院又恰恰是一座巍峨壮美的建筑,两者自然一拍即合。雨果一开始酝酿写一部气势宏伟的历史小说,就决定以这座大教堂为中心,倾注他对圣母院深厚的爱慕之情。
《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这两部杰作,差不多是在同一个时期开始构思的;但是,《悲惨世界》的创作拖了三十余年,而《巴黎圣母院》的创作,虽遭逢七月革命,小有波折(研究材料和全部笔记散失了),雨果却一气呵成,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1831年,《巴黎圣母院》一出版,这座大教堂和这部小说就联结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有了这部小说,巴黎圣母院在市中心岛上亭亭玉立,仪态万方,不仅多了几分风采,还增添了一颗灵魂。
笔者仅在法国就参观过几十座大教堂,各具各的风采,有的还要高大宏伟,还要美观华丽,但总是当做宗教建筑艺术来欣赏;然而,唯独见到巴黎圣母院,哪怕只是从它的广场走过,哪怕远远望见它的姿影,笔者也会怦然心动,有种异样的感觉,脑海又浮现圣母院楼顶平台的夜景:身穿白衣裙的吉卜赛姑娘爱斯梅拉达,在月光下和小山羊散步,敲钟人卡西莫多则远远望着这美好的一对;还有一副目光追随着姑娘,那是从密修室小窗口射出来的,淫荡而凶狠,而密修室里正坐着幽灵似的主教代理弗罗洛;教堂门前的广场上跑过一匹高头大马,那骑卫队长弗比斯不理睬吉卜赛姑娘的呼唤,向站在阳台上的一位小姐致敬。继而,广场上出现一片火把,丐帮男女老少为救小妹子爱斯梅拉达,开始攻打圣母院;可是,卡西莫多却挺身出来保卫吉卜赛姑娘,从教堂上投下梁木石块,还将熔化了的铅水倾泻下来;在熊熊的火光中,石雕的恶兽魔怪似乎都活了,纷纷助战……
以这大教堂为中心,出现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面,就好像圣母院墙壁上刻的那个神秘的希腊字“命运”,将所有这些人物扭结在一起,就好像圣母院有了灵魂,有了生命,以天神巨人的身躯,投入世间这场大混战。15世纪巴黎的这种波澜壮阔的社会画面,经由雨果的天才想象和创作,从湮没的久远年代,更加鲜明而生动地显现出来。雨果早在21岁就说过:“在瓦尔特·司各特的风景如画的散文体小说之后,仍有可能创作出另一类型的小说。这种小说既是戏剧,又是史诗;既风景如画,又诗意盎然;既是现实主义的,又是理想主义的;既逼真,又壮丽;它把瓦尔特·司各特和荷马融为一体。”这种看似夸大其词的预言,恰好是他几年之后创作的小说《巴黎圣母院》的注脚。
《巴黎圣母院》正如作者所预言的那样,是一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杰作。这部小说讲述的一个个故事,描绘的一个个人物都是那么独特,具有15世纪巴黎风俗的鲜明色彩。书中的一切可以用“奇异”两个字来概括。选举丑大王的狂欢节,奇迹宫丐帮的夜生活,落魄诗人甘果瓦的摔罐成亲,聋子法官开庭制造冤案,敲钟人飞身救美女,行刑场上母女重逢又死别,卡西莫多的复仇和成亲,这些场面虽然不像丐帮攻打圣母院那样壮观,但是同样奇异,有的同样惊心动魄,甚至催人泪下。书中的人物一个个栩栩如生:人见人爱的纯真美丽的姑娘爱斯梅拉达、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而心地善良的卡西莫多、人面兽心阴险毒辣的宗教鹰犬弗罗洛、失去爱女而隐修的香花歌乐女、手挥长柄大镰横扫羽林军的花子王克洛班,等等,他们的身世和经历都是奇异的,但是又像史诗中的人物,比真人实事更鲜明,具有令人信服的一种魔力。
不过,书中最奇异的人物,还是无与伦比的巴黎圣母院。她既衰老又年轻,既突兀又神秘;她是卡西莫多的摇篮和母亲,又是弗罗洛策划阴谋的巢穴;她是爱斯梅拉达的避难所,又是丐帮攻打的妖魔;她是万众敬畏的圣堂,又是蹂躏万众的命运的宫殿。她的灵魂是善还是恶,总和芸芸众生息息相关……
还有一点奇异之处:这部小说也改变了这座大教堂的命运,许多人都是慕小说之名去参观巴黎圣母院的,这是物以文传的绝好例证。
在给雨果举行国葬的时候,卡西莫多似乎又回到钟楼,巴黎圣母院的钟声格外哀婉,同民众的“雨果万岁”的呼声汇成奇妙的哀乐。一声声的钟鸣,所表达的何止是沉痛,还隐隐含有遗憾。巴黎圣母院望着雨果的柩车驶向塞纳河南岸,安葬到先贤祠,她心中何尝不在想:“雨果啊雨果,葬在先贤祠,固然是一种殊荣,但是,你在我这里长眠,才真正死得其所!”
李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