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们的奇诡身姿，在战国时代最后一战中绚丽绽放！

1980年NHK水曜时代剧《风神之门》原作！

2016年NHK大河剧《真田丸》参照作品！

时代小说名家笔下的忍者故事，不一样的司马辽太郎！

《风神之门》讲述的是关原之战十余年后，受雇于堺港商人的伊贺忍者雾隐才藏在收集情报时卷入了丰臣与德川家的争斗，并因此认识了真田幸村。因感服于真田幸村的人格魅力，决定为幸村所用。于是，才藏与幸村麾下的甲贺忍者猿飞佐助一起，为阻止德川家康消灭丰臣家而战。本书通过描写幸村和忍者们与德川家的战斗，歌颂了幸村和他麾下的忍者们不畏强权的大无畏精神。

《风神之门》由司马辽太郎编著，讲述了：他出身伊贺，如风般自由，一身本事只肯待价而沽；他出身甲贺，如磐石般顽固，认定主公便付出无悔的忠诚。他们明争暗斗，又惺惺相惜，最终双双拜服于真田家的六文钱大旗之下。然而等待着他们的敌人，却是那个全日本最可怕的男人……

庆长五年（1600）秋天，关原之战爆发，天下大势走向定局。这一日，猿飞佐助带着主公幸村光复丰臣家的理想，找上伊贺的天才忍者雾隐才藏，给了他两个选择：加入真田家，或者死。

庆长二十年（1615）夏天，大坂城被德川军重重围困，陷落只在眉睫。决战前夜，佐助与才藏道别，自白决意与主公同生共死。这让原本可以抽身离去的才藏，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昔日荣光终会消逝；大坂城落日余晖，映出真田十勇士最后的身姿！

八濑之里

香肌玉肤

京之雨

猫的脚步声

香艳之夜

猿飞

黑屋敷

青姬寻踪

真田屋敷

暗杀之行

海道之月

蛐蛐儿斩

骏府城

东军西上

鹰之风

影法师

霞之阵

淀之河风

冬之阵

白山茶

夏之阵

译后记

从京都到八濑，有三里路①。沿着高野川逆流而上，过了洛北的冰室之里②，右边叡山斜坡逼人视线，正面比罗山巍然耸立，顿时就有了置身山间的感觉。

一位武士在枯草丛生的山间小道上悠然策马缓行。他高高的个子，手脚颇为结实。身着绣有银线的卯花色③华丽羽织，腰间插着一长一短绘着金漆的蜡色鞘无反④刀。看他举手投足间的气派，即便不是公家的诸大夫，也当是诸侯家里的庶子一类的人物了。

奇的是他身边并没有簇拥着随从。不仅如此，那张甚是白净的脸上，一双眼分明闪烁着异样锐利的光。如此反常，倒是让往来的本地人也猜不透这武士的来历了。

那是庆长十八年(1613年)十二月的一天。

“孙八。”

马上的武士唤了牵着缰绳的下仆一声。这下仆四十岁上下，也不像是个简单人物。他脸上缺了眉毛和左眼，像是被火药一类的给炸伤过。下仆微微向上扬了扬仅存的右眼，应声道：

“有何吩咐？”

“我要下马。”

“就快到八濑之里了。还请再忍耐片刻。”

“我脚都冻僵了！这京都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一过冰室，竞一下子冷成这样。”

武士说着便跳下了马，慢悠悠地朝前走去。

身后西面的天空里，冬日的残阳正冷冷清清地没入地平线。

“这一带都没什么人烟了啊。”

“再往前走，想是也碰不上当地人了。毕竟到了八濑，再往前就没了路。”

“还有不到十町①的路程吧？真想赶紧在八濑的盐釜风吕②里好好地享受一番呐。我这背后啊已经是冷嗖嗖的了。”

“没想到有雾隐之称的伊贺服部才藏老爷也变得这么没志气了啊。”

“可不是嘛。”武士自嘲道，“虽说干的是赚钱的生意，可帮坍的买卖人工作，这身心都着实愚钝不少。真怀念从前提着脑袋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

“瞧您这都说的什么话，老爷您还年轻着呐，发达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发达？”

晦暗的暮色中，武士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坍仕’这行，就是干上一百年，也断没个出人头地的可能。”

“坍仕”——伊贺隐语。是对那些受雇于坍商人，从事商业谍报活动的人的称呼。庆长初年以来，天下合战纷争的源头已绝，住在伊贺盆地里的所谓伊贺众们也就断了生计。其中不少人便开始在坍的商人手下活动起来。这个人，也是堺仕中的一个。他们主要驻扎在类似京都或江户这样的新政治中心地带，将天下的形势动向事无巨细地向坍方面通报。而坍的商人们，就会依靠手头得到的情报来做进一步的打算。只不过，对于经受过战乱洗礼的伊贺乡士们来说，这样过分安稳的工作，实在不太上得了台面。

“火把！”

才藏吩咐了孙八一句。太阳落山后，街道开始陷入黑暗之中。倘若，那时他们没有点起火把，之后的一切奇遇，或许就该降临到别人身上了吧。可这世上，就是存在着这样逃不过的因果。

孙八用火石点燃了火把，此时他们正好身处三宅八幡宫前。不经意地举目望向前方的叡山，隐约能看见日暮中的山腹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想是有僧人正行走在云母坂上吧。

服部才藏向前迈开了步子。路上漆黑一片。

总会慢上一步的孙八这才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与才藏的影子已隔了半町上下的距离。正当他准备出声呼唤才藏时，突然嗅到一股来自黑暗中的杀气。

(呃！)

他立刻顺势向下压低身体，却为时已晚。

眼见受惊的马匹高高扬起前蹄。孙八当即撒开缰绳，机警地将火把扔进脚边的高野川，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向草丛，藏匿起来。P1-3

我似乎看了一本武侠小说——不知道这样的感想，由身为译者的人说出来，会不会稍显欠妥。

司马先生是日本时代小说界的领头人物之一。或许是因为兴趣偏好，此前看得不多，这该是我初次真正接触他的作品原文。大概源于大众对司马先生的常规印象，对他的作品，我总感到仰之弥高。

然而当我拿到《风神之门》后，立刻惊觉自己犯了先人为主的毛病。本书虽带着强烈的司马风格，但又略不同于他后期以维新时代为题材的代表作。主角雾隐才藏，是一个并无太多史实记载的传奇人物。而书中那些为时代小说爱好者所熟知的历史事件，也因为作品的视角以身为忍者的主角为主的缘故，显现出了全新一面。

本书是司马先生早期传奇忍者作品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同时也是当时文坛忍者风潮的后期作品，整个基调与他最早获得直木奖的忍者小说《枭之城》略有差别。虽然由于本书最初在报纸上连载，因而在完成度上不及前者，但对人物形象和人心的描写则更胜一筹。且《枭》中随处可见的“插一句题外话”、“顺便说一句”的司马风格唠嗑的踪影淡了不少，倒是让人更容易全神贯注地集中在人物和故事本身之上。

正如我在开头所感叹的那般，本书就像是那些我们曾在学生时代读过，至今仍如数家珍一般的武侠小说。风流倜傥、特立独行却又极具人格魅力的主角；主角身边永远不乏各种能人异士围绕；被卷入数位女子的情感漩涡之间，洒脱与无奈混杂，最终成就的姻缘；各种天马行空的术法武功……无一不带着熟悉的味道。

本书在喜欢传统时代故事之人眼中，也许会稍稍显得不够正统。然而司马先生的作品，本身就充斥着不少野史甚至是并非史实的桥段，若能放开成见，便能从中发现乐趣。本书娱乐性颇高，而需要的历史知识并不太深，非常适合一些刚刚接触时代小说的读者。

当然，说到语言特点，不得不承认这种简单却不苍白的风格，反而让我在翻译的过程中倍感压力，时常为之叹服。如果书中的一些描写让读者感到力度不足，那必是我能力不足以驾驭司马先生的文风所致了。

全文印象最深的几个段落除了才藏与幸村的相遇，才藏与疯魔光怪陆离的对决，充满毁灭美学的大阪陷落以及留下无限想象空间的结尾外，最初的心动，还要数才藏与佐助在浮船上的对话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甲贺伊贺忍者集团的根本区别，而那一番辩论无疑又为后期高潮部分两方联手行动做了铺垫。一定要问我更喜欢哪一方的话，虽然甲贺的大义与忠心让人感服，但伊贺人的无拘无束更使人向往。司马先生似乎借着对忍者集团的评价，又给了大家所熟悉的武士道狠狠一巴掌。

《风神之门》成书的年代较早，几乎是将连载的篇章直接整理成文，并未通篇进行调整。书中各个段落间可见承上与启下的痕迹，且因连载期间较长，多少出现一些前后描写略有出入或后期欠缺交代之处。如果时光倒流，我十分想问司马先生一个问题——“青子最后得到幸福了吗？”也许是觉得没必要再写，也可能是真的写到最后就忘了还有这位姑娘的存在。虽然小若也是再未出现过，但不知为何，青子却更让同样作为读者的译者难以放下。也许，算是我一点小小的私心吧。

这是我第一次翻译司马先生的著作，我由衷的希望各位能够在阅读此书之中得到放松。也愿自己的文字，能够尽可能的接近、还原司马先生的这部作品。

最后我要感谢出版社与众位编辑们在翻译过程中的关怀与包容。厚厚的修改稿，细致的批改让我受益匪浅。各位的支持是我前进的牵引力，也是鞭策我成长的动力，让我能一路走来，并一直走下去。

周晓晴

2015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