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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余音(1992-2015学术史随笔选)(精)
内容
编辑推荐

《余音(1992-2015学术史随笔选)(精)》收录了作者葛兆光1992年到2015年撰写的读书札记,以及追忆师友的文章,共24篇,部分曾发表在《读书》《书城》等不同刊物上。本书中,作者选取了16位近现代文史学人,对其人生经历和学术思想进行探讨。最后附录了两篇随笔,系作者对中国佛教研究史和世家传统的思考和阐发。

内容推荐

国家与民族的动荡不安,把所有学者抛进巨浪颠簸之中,把那个时代知识人的心灵撕得四分五裂。在这些学者身上,可以看到时代的吊诡、潮流的变迁和思想的动荡,一个时代的学风与人格,仿佛在暗黑之雾中渐渐消失,学术和思想在互相刺激,知识与政治在彼此纠缠,理智与情感在相对角力。尽管说余音绕梁也可以“三日不绝”,但是“三日”之后呢?余音或成绝响,总会袅袅远去。

《余音(1992-2015学术史随笔选)(精)》收录了葛兆光教授纪念晚清民国以来16位已故学人的随笔。这些人中,有的融入历史的大动脉中,有的成了被遗忘的暗流。作者回顾他们的经历,探寻他们知识、思想和信仰世界的“变”与“不变”,捕捉思想史与学术史、时代与个人间那微妙的角力与交融。

目录

一个佛教居士的忧思

世间原未有斯人

欲以“旧道德新知识”六字包扫一切

阴晴不定的日子

佚札留存在异乡

王国维手稿本《殷虚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跋

最是文人不自由

平生为不古不今之学

万里之外总有人牵挂

学术的意味

徘徊到纠结:顾颉刚关于“中国”与“中华民族”的历史见解

吾侪所学关天意

“刮骨疗毒”的痛苦

谋万国知识之沟通

重读潘光旦

不是旅行季节的旅行

学问的意义毕竟久远

“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重读杨联陞日记

黄河依旧绕青山

看人如伊吕

遥知水远天长外

师友三十年

那一道不曾消失的风景

附录一 运化细推知有味

附录二 世家考

试读章节

一个佛教居士的忧思

——读杨文会《佛教初学课本》

倒退回去一百多年,是清代的同治、光绪年间。那时,大概正是中国最衰败的时候。且不说政治、军事、经济样样不如西洋,就连历史上一直仰仗中国文化滋润的东洋,好像也比它不过,常常要受西洋人和东洋人的气。在政治、军事、经济上不如人家还罢了,可是文化上也得在人家面前俯首称臣,就更英雄气短。所以,有人总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中国会一病如斯?怎样才能诊断中国的疾病?什么是治疗中国疾病的药方?

有人从东洋和西洋历史与现实的参照中,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一个病因,发现了一个药方,那就是中国的衰落,在于宗教精神的萎缩,中国的振兴,则在于宗教精神的发扬。不过,依靠什么宗教来自我拯救呢?西洋的基督教精神是不行的,因为信仰西洋的宗教不仅伤害中国人的自尊,而且那种以“原罪”为中心的宗教信仰也不太适合中国人的习惯,所以,还是得在中国原有的宗教里寻找精神的内在源头。于是,很多人不免一眼看中了佛教。尽管佛教说起来原本也是外来宗教,不过时间太长,长得连自己也忘了它的出处。当时著名的人物,如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章太炎、宋恕、夏曾佑、沈曾植,都明里暗里地挪用或提倡佛教,这就使得明清以来已经日渐衰微的佛教,在世纪之交突然又兴盛起来。

追根溯源,这些人大多数都受过一个人的影响,这个人就是被称为“当代昌明佛法第一导师”的杨文会。

“昌明佛法”的杨文会,不是出家的佛教僧人,而是一个在家的佛教居士。道光十七年(1837),他生于安徽石埭(今安徽石台)的一个士绅家庭,父亲杨林庵中过进士,但杨文会自己虽然也读了不少书,却并没有走上他父亲那种一般文化人的科举之路,倒是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即后人说的那个地方士绅崛起、经世思潮重兴的同治年间,靠了“办团练”、“理军事”,逐渐进了政界,被当时著名的官员曾国藩、李鸿章“以国士目之”。后来,他还随着曾纪泽等人,两度出使欧洲,成了当时少有的兼通中外的人物。

据说,杨文会二十六岁就开始读佛经,不过,最初他好像并不是太认真,直到第二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加上父亲去世,他才在一种哀伤的心情中,逐渐沉湎于佛教经典,“一心学佛,悉废其向所学”。特别是读《大乘起信论》,使他一下子被佛学所吸引。从此以后,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佛学的研读和弘传上。简略地说,几十年里他做的几件事是:第一,广搜佛经,刻印典籍;第二,弘扬佛法,宣传佛教;第三,培养人才,开办学校。正如梅光羲所说,“今日婆娑世界现身人世,破邪说立正义普救众生者,惟我师一人而已”。

在那个时代,经过他的努力,西洋的宗教学方法、东洋的唯识学佚著,都陆续传人了中国,中国的一批思想家在他的影响下,也开始对佛教产生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兴趣和热情。后来,梁启超在《中国佛法兴衰沿革说略》的末尾曾说,清代佛教中没有什么可以特别提起的人,只有居士中的杨文会,“得力于《华严》,而教人以《净土》,流通经典,孜孜不倦。今代治佛学者,什九皆闻文会之风而兴也”。

杨文会之所以在后半生全力投身于佛学,也许,是因为他比他的后人更早察觉到宗教对于危机中的中国之意义。一方面,他感到,佛教伦理对精神已经萎靡、价值发生混乱的中国,也许有提升精神的作用,在《观未来》一文里他说,“支那之衰坏极矣!有志之士,热肠百转,痛其江河日下,不能振兴”,中国人现在就好像在梦中,“欲醒此梦,非学佛不为功”,因为以他的阅历和经验,他发现“地球各国,皆以宗教维持世道人心,使人人深信善恶果报,毫发不爽,则改恶迁善之心,自然从本性发现,人人感化,便成太平之世矣”。另一方面,是东方的佛教思想对当时汹涌而来的西洋强势文化有一种对抗作用,他曾写信给正在英国的日本学者南条文雄,托他在欧洲寻找《大乘起信论》的梵文本,又曾与李提摩太用英文合译《大乘起信论》,因为他“愿持迦文遗教,阐扬于泰西诸国”。据说,如果能找到梵文原本,证明它来历久远,又能把它译成英文,就能使佛理彰明,而“此理一明,导欧美而归净土,易于反掌”,因为佛教的“出世妙道,与世俗知见,大相悬殊,西洋哲学家数千年来精思妙想,不能人其堂奥”。

说起来,前一方面是为自救,能不能管用且不说,至少是表现了当时忧国忧民的那一批文化人的心情,现在看起来,或许有点儿“病急乱投医”,但那时显然是针对了很多人的心病。后一方面是为了救人,别人要不要你救是另一回事,也许只是中国佛教信仰者的一厢情愿,但至少表明了中国人并不是什么也拿不出来的,在精神上,中国人还有佛教,有这种比西方高明一筹的宗教,这无论如何也会使中国人在世界上有几分自信。

P3-7

序言

犹豫再三,终于在朋友和编辑的鼓励下,把二十年来纪念已经逝去的学者的二三十篇随笔,重新编辑了这个选集。照例,交出文稿,就该写序和定名,可是,用什么为题,写什么作序,我却很彷徨。原来这些文章,大概有近十篇不曾编入各种集子,但也有十几篇,曾经分别收入前些年出版的《考槃在涧》(1996)、《并不遥远的历史》(2000)、《本无畛域》(2010)几本随笔集里。现在回想,编那几本集子的时候,我对学术界还算有信心,总觉得前辈学者余荫犹在,如果“发潜德之幽光”,沿着余波或许仍可以溯流向上。但编这本集子时,我的心境却很苍凉,觉得前辈的身影,连同一个时代的学风与人格,仿佛在暗黑之雾中渐渐消失,不由得想到的却是“余音”这个多少有些无奈的词语。尽管说,“余音绕梁”也可以“三日不绝”,但是“三日”之后呢?因此现在我想到的,却是“余音”或成“绝响”,总会袅袅远去。

趁着重新编辑出版之际,不妨说几个萦绕心中已久的话题,也算是一个“坦白交代”。这几个话题,第一个是晚清民国学术究竟如何评价?第二个是有关传统中国的文史研究,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叫“国学”?第三个是时代,以及独立与自由的环境,对人文学者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些话题原本太沉重,并不适合在这种文字中表达,而且,下面说出来的话也太学究气,不过骨鲠在喉,只好请读者耐心地听我絮叨。

从20世纪90年代起,很多有关晚清民国学者的评论文章出来,我也从那时起,陆陆续续写了一些有关学者的随笔,到现在数下来,还不止这二三十篇。在我看来,这些有关学者的随笔,并不算是学术史,最多只能算“学术史别页”。尽管我写了不少有关沈曾植、王国维、陈寅恪等人的文章,但我总觉得,把这些别有怀抱的随笔看成学术史,其实多少有些误会,真正的学术史,应当讨论的是“学”。比如,谈王国维,应当讨论的是他的古史之学、甲骨文字之学、蒙元辽金史地之学,而不是他在颐和园的自沉;谈陈寅恪,应该讨论的是他的那些预流之学问,比如中古历史与宗教研究,而不是他在《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上说的“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至于周一良,学术史最好讨论他的中古史、佛教史和日本史研究,而不是那本《毕竟是书生》。

不过话说回来,学者也和普通人一样,身处社会,必然受到社会变动的影响。特别是晚清民初以来,中国经历“数千年未有之变局”,原本“天不变道亦不变”,现在却“瞠目不知时已变”。国家与民族的动荡不安,把所有学者抛进巨浪颠簸之中,且不说帝制王朝与共和政体的交替,民族危亡与思想启蒙的冲突,民族本位与世界主义的抉择,就是业已习惯的旧传统与汹涌而来的新潮流,赖以自负的旧学问与需要追逐的新知识,习惯面对的旧朋友和不得不面对的新贵胄,也已经把那个时代知识人的心灵撕得四分五裂。

因此,在这些学者身上,你也看到了时代的吊诡、潮流的变迁和思想的动荡,这些有关知识、思想和信仰世界“变”与“不变”的经历,成了我写这些学者随笔的主要内容,用有关沈曾植的那一篇文章中的话来说,就是学术史与思想史有些分不开。那个时代,学术和思想在互相刺激,知识与政治在彼此纠缠,理智与情感在相对角力。20 世纪非常特别,充满政治化的环境,使得知识分子的命运与处境也非常特别,这个时代,没有退隐山林,没有袖手旁观,没有骑墙中立,就好像那句著名口号“华北之大,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一样,时代逼着你不归杨则归墨,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灵台无计逃神矢,我以我血荐轩辕。”在这两句诗里,最让我看重的就是“无计”二字,仿佛写尽满怀的无可奈何。在《阴晴不定的日子》这篇随笔中,我曾记述了1927 年6 月2 日那天,王国维从容写下“经此世变,义无再辱”,然后自沉昆明湖的经过,在这里不妨再接着看受命整理王国维后事的陈寅恪和吴宓。十几天之后的6月14日,仍是在清华园,深夜,陈寅恪与吴宓长谈,吴宓觉得,自己面对旧理想和新世界,就像左右双手分牵二马之缰,双足分踏两马之背,“二马分道而驰,则宓将受车裂之刑”。陈寅恪则安慰他说,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必然面临痛苦,“凡一国文化衰亡之时,高明之士自视为此文化之所寄托者,辄痛苦非常,每先以此身殉文化”。几个月后,陈寅恪把这层意思写在了纪念王国维的《挽词》里,在小序中他说:“今日之赤县神州值数千年未有之钜劫奇变,劫尽变穷,则此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

这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精神史,却不能说是那个时代的学术史。

……

那么“人”呢?难道在学术史上,只能人坐等“时势”吗?当然也不全是。只是这种需要积累涵永才能做出成就的人文学术,既需要“荒江野老”的沉潜,也需要“代代相传”的滋养。毫无疑问,时代已经变化,知识人已经从帝制时期的文人士大夫,变成了现代社会的知识分子,学问也从传统的经典文史知识,转型为现代学院的文史哲研究,但那种读书思考的传统,应当始终像基因一样传续,总不能每代都白手起家,重起炉灶。坦率地说,中国学界现在缺的是从容,不缺的是生猛,太少些“新诗改罢自长吟”的沉潜,太多了“倚马立就”的急就章。其实,学术往往是马拉松或接力赛,不是百米短跑。所以,我选了另外一篇《世家考》作为“附录二”,其实,我的意思也只是说,只有政治与制度创造了一个“放得下平静的书桌”的环境,这个环境,一方面让社会稍稍减少一些庸俗实用、唯利是图的风气,让人们延续那种重视教育、重视人文的传统,一方面允许学者拥有“一种拥有自己的真理,不与流俗和光同尘,不事王侯、高尚其事的精神”,并且把这种精神看得无比重要,也许,这个学界才能变好,现代的学术超越晚清民国时代才有可能。

2011年夏天。一次访谈中,面对记者提问,我突然想到梁漱溟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会好吗”。这句话曾被访问他的美国学者艾恺用作书的标题,至今这个标题仍像“警世钟”一样震撼人心。因此,我也随口说了一句,“这个学界会好吗?”这句话被记者用在了访谈的结尾,成了我自己反思学术史之后的痛苦追问。说真的,好多年了,这个问题仍然在我心里反复出现,只要你关注学术史,就不得不关注这个问题,重新追问这个问题。

但悲哀的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葛兆光

2015年9月10日写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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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余音(1992-2015学术史随笔选)(精)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葛兆光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49590711
开本 16开
页数 267
版次 1
装订 精装
字数 230
出版时间 2017-01-01
首版时间 2017-01-01
印刷时间 2017-01-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大众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图书小类
重量 0.556
CIP核字 2016272992
中图分类号 G792
丛书名
印张 17.75
印次 1
出版地 广西
234
159
21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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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20 11: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