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六神磊磊(王晓磊)是当今自媒体写作的高峰。
他引得无数英雄竟“折腰”:罗振宇、鲁豫、蒙曼、史航、张帆、史杰鹏、野夫、十年砍柴………他们都爱六神磊磊。
他是草根英雄,追随者无数:粉丝近千万,篇篇十万加。文章不胫而走,常常霸屏,创造了自媒体写作的奇迹。
他是2016中国年度新锐榜“年度个人新媒体”获得者。
《六神磊磊读唐诗》是一本浅近的唐诗入门读本。六神磊磊用了两年的光阴,倾情于唐诗,写出一个轻谐版、深情版、史诗版的唐诗三百年。只要你常用汉字,懂得21世纪的汉语,通过这本书,你和唐诗的距离,就只隔着一道矮墙。
王晓磊著的《六神磊磊读唐诗》内容横跨了从南北朝末期到唐朝的四百年历史,既沿着初唐、盛唐、中唐、晚唐的轨迹,又不拘泥于此,他紧贴大唐的历史,加以丰富的细节,把诗人们当成一个个鲜活的人来讲述。他们也“刷着朋友圈”,喝酒撸串,在人世间策马奔腾。作者别出心裁地打破了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让叙事变得妙趣横生,再加上幽默风趣的“六神体”,把一段段诗歌的起转承合、刀光剑影、爱恨情仇娓娓道来,带你领略大唐精彩绝伦的诗歌江湖,让我们在忍俊不禁中重温*温暖*风雅的唐诗记忆。
盛唐,那个伟大的诗人朋友圈
一
转眼间,已是公元719年,大唐开元七年。这是一个平静的年头。
这一年里,唯一值得一记的事,似乎就是五月发生了一次日食。在一番象征性的厉行节约、裁乐减膳之后,皇帝唐玄宗百无聊赖,在朋友圈里刷了条信息——“今年无事”。
要真是无事才怪。
其实,在这一年的诗歌圈子里,发生了许多日后会震动天下的大事。
在四川,有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出生了,后来叫做杨玉环。
在湖南,有一座壮观的大楼修好了,主持工程的是大文豪张说,这座大楼后来定名岳阳楼。
在河南,一个七岁的孩子开始尝试作诗,他的作文题目是“凤凰”,他叫做杜甫……
当然,此刻的诗歌江湖上,还轮不到杜甫亮相。
就在他咿咿呀呀念诗的时候,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走来了。他摸了摸杜甫的头:
“你还小,先不忙出场。这诗的盛世,且先让我来开启吧。”
二
白衣少年打开了手机。在朋友圈里,许多诗人都在七嘴八舌,热烈讨论着未来。
一个叫王昌龄的京兆人说:我要高考。
一个叫孟浩然的湖北人说:我要异地高考。
一个叫李白的安西人傲然一笑,说:我要保送。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留了个言:我要选秀。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少年昂首出发了,目的地是长安。他随身带着心爱的吉他,哦对不起,是琵琶。在当时,琵琶就相当于今天的吉他。
那时长安的娱乐圈竞争很激烈,最红的一个新人叫做张九皋,此人不但有才,而且很有后台。他有个亲哥哥叫做张九龄,是大唐诗歌俱乐部常务副主席。
更要命的是,这个张九皋还得到了当时大唐文艺女青年俱乐部名誉主席—玉真公主的青睐,已经内定了要当选秀冠军。
然而我们的白衣少年毫不畏惧。他提着吉他,啊不,是琵琶,傲然走上了舞台,开始演奏。
要知道,那时候的琵琶只有四个音位,远远没有现在表现力强,但那又怎样呢?有才就是任性。
少年的这一首摇滚琵琶曲,就是千古名曲《郁轮袍》。听名字都很ROCK。
一曲奏罢,全场掌声雷动,台下的导师玉真公主更是激动得站了起来:
“小鲜……啊不,小伙子,除了吉他,你还有别的什么才艺吗?”
“我还会写诗。”
公主不禁动容。要知道,那时候可是唐朝,当时所谓的“会写诗”,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像现在,只要能凑齐五十六个字的老干部都敢说自己会写七律。
“那我就考考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公主当场给他出了一道题:“十秒之内写一首诗,必须要有爱情、有暖男、有季节、有地理、有植物、有王菲。”
我们的白衣少年脱口而出: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玉真公主顿时泪流满面。她说出了改变少年一生命运的话:“I want you!”
旁边的导师—大唐诗歌俱乐部主席张说先生小声提醒:“公主,之前您要内定的冠军张九皋呢?”
公主满脸无辜:“张九皋是谁?”
这个白衣少年,叫做王维。
顺便说一句,那个被他黑掉的才子张九皋,后来虽然也人生事业顺利,当了大官,但在文坛上却一辈子都没抬起头来。
直到很多年以后,张九皋的第N代重孙子里才终于出了一个猛人,拿到了“大元好声音”的冠军,算是给先人争了口气。这位牛人的代表作你一定听过,就是那首“峰峦如聚,波涛如怒”,他的名字叫张养浩。
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在今天这个互联网时代写唐诗、杜甫会有人看。我以为大家爱转的都是仓央嘉措、纳兰容若之类。
记得还是三年前,在写读金庸的专栏时,忽然异想天开想给读者换个口味,写了一点儿关于唐诗的故事,没指望有太多人看。写完已经是深夜,随手发掉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发现稿子在网上已经转得到处都是。只不过大多数都没有了我的名字而已。
后来,自己关于唐诗的文章越来越多,就产生了认真写一本书的打算,并且不走心地对编辑说,半年就交稿。
然后就是一年、两年……有一首老歌的歌词,叫作“不负责任的誓言,年少轻狂的我,在黑暗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那些日子里,我推掉了各种活动,放弃了很多休假,埋头在这本书里,稿子却迟迟完不成。
直到第三个年头,意识到这事不能再无止境地拖下去了,人家曹寅编《全唐诗》也才一年昵。这才强迫自己结束全书,完成了最后一篇文章,画上最后一个句号。连书名也无力再斟酌了,决定就叫《六神磊磊读唐诗》。
现在,回头看看过去写作的这两年多,越来越感觉到这是开心的、充实的两年。
因为搬家,我的书房里堆满了杂物,没有办法写作,经常要背着一书包的材料到外面去写。多数时候是坐在咖啡厅里,耳机里放着现代的“动次打次”的音乐,却读着古人的“噫吁嚱”、“之乎者也”的文字和材料,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些日子里,自己每天的心情也都随着文字在起起落落。当写到杜甫最后的日子里,老朋友们一个个离世,他感叹“郑公粉绘随长夜,曹霸丹青已白头”的时候,忍不住湿润了眼眶;当写到韩愈为李贺鸣不平,大声疾呼:父亲叫“晋肃”,儿子就得避讳不能考进士,那父亲如果叫“仁”,儿子是否就不能做人了,此时又忍不住感动。
写这本书,还唤起了以前的不少回忆。
小时候,我很长时间里的最爱,都是小城街头吵闹的游戏厅,并没有特别喜欢唐诗。到了初中,才得到了第一本正儿八经的唐诗集。
记得在杜甫的名下,劈头就是三首《羌村》,第一眼就特别不喜欢。什么“柴门鸟雀噪”“群鸡正乱叫”,一股子泥土味,除了让人想起过年到乡下亲戚家吃饭,那种腊肉堆满海碗,屋外鸡鹅乱叫的情景外,看不出一点儿好。
我于是本能地就不喜欢杜甫,第一眼就喜欢钱起:
潇湘何事等闲回?水碧沙明两岸苔。
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
这才是最美的诗啊,那时我坚定地觉得。 唐诗,在那时我的心目中,是由两个阵营的人组成的,或者说是“土洋二元世界”。这两拨人气质迥异,泾渭分明,一拨是靓丽、清新、洋气、白衣飘飘的人,比如李白、杜牧、钱起、许浑,我如果见到,需要向他们拱手;另一拨是沉闷、费解、无聊、灰头土脸的人,比如杜甫、元结、孟郊、张籍,他们弱爆了,连一句“长笛一声人倚楼”都写不出来。
后来,唐诗接触得略多了,年纪也慢慢增长了,自己心目中唐涛的样子不知不觉变了。
原先印象里老朽的人渐渐年轻丰润起来,一些枯燥的人渐渐有趣起来,一些严肃的人渐渐诙谐起来。小时候那么嫌弃的《羌村》,居然成了最喜欢的诗之一。
今天的人说起唐诗,经常有两个极端,一个是顶礼膜拜,上纲上线,不学不是中国人;另一个是觉得枯燥无聊,又不切实用,心里给唐诗发张好人卡,宁愿去找成功学和鸡汤约会。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有任何一种人文学问,是什么“非学不可”的。吓唬谁呢。只不过是错过它们的遗憾程度不同而已。
而唐诗,乃是一种错过它的遗憾指数极高的东西。这么美的风景,你明明懂汉语却没能领略,那不是很遗憾吗?
其实,只要你认识常用汉字,懂得二十一世纪的汉语,你就是唐诗的有缘人,你和唐诗的距离,真是只隔一道矮矮的墙而已。
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翻墙的人,帮你翻过唐诗那道墙,去折出几枝带露的花来,拿给你看。喜欢的话,你就可以自己去找正门参观。
看这本书会很轻松,以前对唐诗没什么了解也没关系,分不清元稹和元结也没关系,手边上不用放一本诗词格律学,也不用存一部《全唐诗》备着。
只要一路上保持好奇心,敞开心怀,保证前方会有无数好看的风景。
“六神磊磊读金庸”是一个影响力非常大的公号,说它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内容原创一个很难超越的标杆亦不为过。六神磊磊用笔如剑,纵横千古,落在当下,谈世道人心,说兴亡成败,让读者大呼过瘾。为什么六神能如此绝尘?我以为关键在于他对中国古诗词特别是唐诗烂熟在胸,更难得的是他既能以现代人的视野来读唐诗,又能以“了解之同情”的态度去体察古代诗人的情感与胸怀。如此读唐诗既没有古今之隔,又不流于戏说的油滑。
——十年砍柴,作家
六神磊磊是我很关注的写作者。这本著作寓庄于谐,举重若轻,堪称一部鲜活的唐诗小史。
——张帆,北大历史系教授
唐诗比他熟的,远没他文采好;比他文采好的,唐诗远没他熟。这是我平生所见有关唐诗可读性最强、见解最精辟的书。读完这本书,你对唐代那个诗歌的锦绣之世。将会有不亚于专业程度的了解。
——史杰鹏,学者、小说家
都说唐诗是通向中国文化的一扇门,直到遇到六神磊磊这个把门人。他逆转了这扇门的方向。从此,唐诗不仅通向古远,还通向当下。在这本书里,你对诗人不会再仰望,而是相逢。
——罗振宇,罗辑思维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