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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历史的细节(Ⅱ弓箭火药和船如何改变世界)
内容
编辑推荐

杜君立编著的《历史的细节(Ⅱ弓箭火药和船如何改变世界)》是《历史的细节:马镫、轮子和机器如何重构中国与世界》的第二部,关于历史发展的普及读物,书中介绍了一种独特的历史观,即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也会对历史发展起到重要作用。书中通过大量的史实、学者论述体现了水上工具、弓箭、火药的使用,以及对历史细节上的重大影响。

内容推荐

人类是生而自由的,但奴役无所不在,那么征服与统治是如何起源的?在冷兵器时代,为什么总是野蛮征服文明?中国古代为什么一直将弩作为主战武器?为什么中国发明了火药,却没有避免失败?为什么中国发明了指南针,却没有发现新大陆?崖山之后,中国为什么会走向文明滑落?主导现代世界的为什么是欧洲而不是中国?……

在这部闪烁着思想光芒与历史细节的作品中,杜君立集百家之长,见微知著,气势恢宏,以优美节制的文字和理性深邃的洞见,揭示了真实历史中一些普遍性的人类文明发展模式,以及其背后蕴含的纷杂吊诡的物质动因。在当下这个将历史功利化和庸俗化的戏说恶搞潮流中,《历史的细节(Ⅱ弓箭火药和船如何改变世界)》(作者:杜君立)以其广博理性而震撼人心的平民视角和人文情怀,尊重历史的严肃和思想的真实,试图解构传统的以权谋思想和国家主义为基础的狭隘的历史叙述模式。

《历史的细节(Ⅱ弓箭火药和船如何改变世界)》是当下人们理解整个人类社会发展史和中国文明进化史的一个独特文本,它从“大历史”的角度重新审视现代世界、现代中国及其诸多人类不平等形成的历史原因。同时,本书也是一部有诚意有良知的关于人类文明谱系中不同民族发展命运的历史读本。基于人类生活休戚与共的统一性和完整性,作者依靠大量的历史文献和最新资讯,旁征博引,兼容并蓄,娓娓道来,既有宏大叙事之视野,又不失洞幽烛微之细腻。

《历史的细节(Ⅱ弓箭火药和船如何改变世界)》的最大特点是信息量大,启迪性强,更难能可贵的是知识性、文学性与思想性,均面面俱到;准确地说,这不是一本精英的高端的著作,而是一本草根阅读者奉献给草根阅读者的枕边读本,其可读性是不言而喻的。

目录

自序:历史的终结

庸众的胜利

 从工具到机器

 从射礼到六艺

 从机器到武器

 从中国弩到十字弓

 长平之箭

 弓与弩的对抗

 “汉奸”的起源

 澶渊之箭

 英夷之矢

 冷兵器时代之绝唱

战争的毒药

 所谓战争

 攻与守

 钓鱼之城

 中国雪

 阿尔汉布拉宫的回忆

 *的革命

 最后的火器帝国

 佛郎机与铁炮

 最后的汉奸

 天朝的葬礼

 大众的反叛

 战争的终结

蓝海的诱惑

 诺亚方舟

 独木成舟

 桨帆时代

 天生一个地中海

 最后的中国

 帝国的宝船

 海盗时代

 大航海时代

 风帆时代

 海上马车夫

 “五月花”号上的理想国

 黑船来航

附录一

 大事年表

附录二

 参考书目

试读章节

从工具到机器

旧石器时代的人类以狩猎采集为生。“宓羲氏之世,天下多兽,故教民以猎。”当时的人类用打制过的石块和削尖的木棒等投向猎物,后来人们利用木材或竹材的弹力制成了最早的弓。这种弓实际是一种弹弓,发射的不是箭而是弹丸。“断竹,续竹,飞土,逐夫(肉)。”这首中国最古老的诗说的就是这种神奇的弹弓:砍下竹子,制作弹弓,发射弹丸,射击野兽。“弓源于弹”,弹弓逐渐发展为弓箭,弹丸逐渐演变为更具杀伤力的箭。对于当时以狩猎为主的原始氏族部落,弓箭的出现具有革命性的意义。著名军事历史学家罗伯特L.奥康奈尔在《兵器史))中写道:

很少有一个设计方案能够同时超越它的精确与简洁,弓是设计利用了大量的机械原理以使杀伤力最大化,并同时保留了出色的轻便易携带性。通过有效的储存瞬间能量并且精确地将能量释放出来,射出的箭能够达到一个很远的射程(超过150米)和很快的速度(每秒100米),弓利用箭的形状把这些能量转化为强大的穿透力。

“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补也。”如果说斧子使人类征服了森林,那么弓箭则使人战胜了猛兽。著名的原始社会历史学家摩尔根曾把弓箭的发明作为高级蒙昧社会开始的标志,将弓箭的发明与人类对火的使用相提并论。摩尔根在《古代社会》中就说:在欧洲人到达之前,澳大利亚土著没有纺织品,没有陶器,也不知道弓箭;太平洋地区的波利尼西亚人一般也不知有弓箭。弓箭可以说是人类发明的第一件机器,它将投射变成了一种机械装置。自从人类进入石器时代以来,人类第一次从制造工具进化到制造机器,机器是复杂化的工具。弓箭具备了马克思所说的机器三要素:动力,人做的功(拉弦)转化为势能(张开的弓),起到了动力和发动机的作用;传动,拉开的弦收回,势能转化为动能,把箭弹出去,射到一定的距离,起到了传动的作用;工具,箭镞起了工具的作用,射到动物身上,等于人用石制工具打击动物。弓箭使人类既可以远距离射杀野兽,同时又避免近身捕猎遭受猛兽的威胁和伤害。

采集狩猎是原始人类获得衣食这两大基本生存条件的主要方式,弓箭的出现使早期人类获得更多的肉食。肉类以更为丰富的营养促进了人类大脑的发育,从而改变了人类的发展步伐。也就是说弓箭作为狩猎工具,就已经对人类的生产和生活发生了巨大影响。弓箭等于人类手臂的延伸,或者是奔跑速度的提高,它使人可以更容易打击猎物。弓箭所具有的更大打击力大幅度提高了狩猎能力,也大大增强了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使原始人类由以采集为主的生活过渡到以狩猎为主的生活,对人类历史发展来说是一次巨大的飞跃,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之一。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蒙昧时代的高级阶段里写道:

从弓箭的发明开始。由于有了弓箭,猎物便成了通常的食物,而打猎也成了常规的劳动部门之一。弓、弦、箭已经是很复杂的工具,发明这些工具需要有长期的积累的经验和较发达的智力,因而也要同时熟悉其他许多发明。……弓箭对于蒙昧时代,正如铁剑对于野蛮时代和火器对于文明时代一样,乃是决定性的武器。

弓箭的发明几乎出现在各种不同的人类文明中,即使有些文明完全与世隔绝,他们仍然独自发明了弓箭。北美印第安人与东亚的波利尼西亚人都是射箭高手,一个男孩子从8岁就开始学习射箭,从兔子和小鸟直到猎鹿。射中第一头鹿的那一天,他会得到整个部落氏族的祝贺。在来自欧亚大陆的新移民到来之时,这些土著“猎鹿人”成为一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传说。

中国东临沧海,北方高寒,西横“世界屋脊”的帕米尔高原,南是横断山脉。这种与欧亚大陆几乎隔绝的半岛地形使中国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在很早时期,肥沃的黄河流域就已经出现典型的农耕社会,依靠松软的黄土,中国很早就从采集野生植物果实进入到锄耕农业阶段。中国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的箭距今约2.8万年。这是一枚用燧石加工而成的石镞。早期的弓箭用竹木弯曲拴上弓弦,把木棍或竹竿削尖做箭。后来又发明了特制的箭镞,大大提高了杀伤力。从距今6000多年前的陕西岐山王家咀遗址出土的文物中,也曾发掘出大量磨制精细的石镞。这说明弓箭作为兵器早在炎黄上古时代就已经大量使用。进入青铜器时代以后,青铜箭镞更为尖硬锐利。商代就出现了中国特有的反弯弓,弓体向相反方向弯曲,比原始简单的单体弓更为强劲,射程更远。“射者,弓弦发矢也。”与旧石器时代的投掷型武器如标枪相比,弓箭的射程更远,命中率更高,也更方便携带。P3-5

序言

人类发明语言,与其是为了沟通,不如是为了解释;如果说书是对人生和世界的解释,那么序就是对作者和作品的解释。对一个向死而生的悲观者来说,人都会死去,唯一的区别是留下什么;对一个知识分子来说,他只能留下一份“遗书”,这就是所谓的“作品”。

对这个世界来说,无论富贵、权力与荣耀,还是苦难、悲伤和耻辱,所有的一切都会随风逝去,只有历史会留下来。对人类来说,或许只有死亡才算得上是唯一一个严肃的问题。面对死亡,哲学诞生了,进而也就有了历史。正如法国思想家雷蒙·阿隆所说:“所谓历史,就是由活着的人和为了活着的人而重建的死者的生活。”

历史是我们共同的出处。一切当下都是历史的延伸。人类充满困惑与焦虑地活在当下,而答案就在历史的细节中。

一从知识到智慧:现实的局限与理解的困境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历史情结。世界如同草木生长,我们只能看到其结果,却看不到其过程。今天的人们既然不比古人活得更为长久,因此也绝不比古人更加智慧。如果说今人与古人有什么不同,那么或许是信息拥有量的剧增。

古希腊时代最无偏见的历史学家修昔底德曾经断言,在他所处的时代之前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信息的短缺使他无法得知雅典无与伦比的辉煌和贡献。知者不博,博者不知。信息并不代表知识,知识也不代表智慧,就如同财富并不代表幸福,因此现代人并不比古人更智慧。

现代人与古人面临着许多同样的困境,其中之一就是信息短缺——我们并没有因为信息泛滥而实现信息满足。信息过剩导致的“淹没效应”使真正的有效信息依然稀少,虽然这种相对信息匮乏与古代的绝对信息匮乏不可同日而语,但信息的短缺状态依然存在。面对新技术引发的海量信息,我们最迫切的需要或许已经不是创造新信息,而是发现真正的有效信息。因此说,作一个信息整合者或许更有意义。

作为欧洲启蒙运动的主要人物,狄德罗在没有任何报酬的情况下,冒着政治迫害的危险,自费编写了巨著《百科全书》,他发誓要“把世界上分散的知识组成体系,使过去的知识不废弃,使后人更有教养,成为幸福的人”。《历史的细节》自然无法跟《百科全书》相比,但写作的初衷是一样的。

路人见盲人打灯笼,不解,询问缘由。盲人说:“听说天黑以后,世人跟我一样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才点灯为他们照亮道路。”路人称赞道:“原来你是为了众人才点灯,很有善心啊。”盲人说:“其实也是为自己点灯,因为点了灯,黑夜里别人才看见我,不会撞到我。”写作何尝不是如此,看似写给别人看,实则是写给自己。“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认真的作者,但却是一个好奇的读者。我常常这样想,发明文字乃至违反人好动的本性去写作,或许都是出于一种不得已的结果,“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因为不得已,便有了这本《历史的细节》。

在走出故乡和童年之后,每个人都会体验到现实的困惑。我也一样,如同一个手持票根的乘客,坐在一列飞驰的列车上,既不懂我手里的票根是什么东西,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更不理解列车为什么飞驰。这一切迷茫与困惑,只有当我知道了这辆列车的行程以及自己从哪里上车、从哪里下车之后,才变得顺理成章。

这或许就是历史的意义。正如历史哲学家克罗齐所说,我们都是过去的产物,我们之所以是我们,因为我们有历史。

二从故事到历史:后传统时代的历史谱系

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认为,一个人如果不了解自己出生前的事情,就等于永远没有长大。正是从进入历史的那一刻开始,我才读懂了我身处的这个世界。人的寿命只有区区数十年,而世界却已经延绵数千年。与世界相比,人的智慧几如萤火之光,然而历史却使人类的智慧超越了生命的局限。人会死去,但历史永恒。因为历史,文明不仅诞生了,而且文明得到了传承。

在我看来,历史有三种。第一种历史是故事。“故事”二字的本来意思就是“过去的事情”,也就是历史。在传统时代,故事、历史与小说,这三者之间常常并没有明显的区隔。人是一种喜欢“有趣”的“故事”的动物,这其实也是大多数人喜欢历史的原因。在眼下这个漫长的后文盲时代和前文字时代,类似“故事会”和“评书”那样的历史故事总是大众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

第二种历史是考据,这是很多专业历史学者所擅长的工作。在血雨腥风的文字狱时代,中国诞生了最著名的乾嘉学派。这种流风弥漫至今,仍然构成专家历史的主流。清代史学家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中指出,考据只是治学的工具,而不是学问,好比舟车对于旅客。

第三种历史是解读,这是最少人做的事情。对历史的解读需要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事实和神秘的证据,而是分析与剖析。这完全来自于一个人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思想逻辑能力。从根本上来说,历史不是讲故事,而是一种解释,即对史料做出有思想有见地的分析。借用马克思的说法,就是“席勒化”,而不是“莎士比亚化”。

程子日:“凡事思所以然,天下第一学问。”历史不是花边故事,历史也不应当是简单的史料,历史是一种加工与创造。真正的历史应当厚重典雅,而不是插科打诨哗众取宠。如果历史只是一种事件记录,那么叫“档案”则更为合适。从传统旧历史到现代新历史,中国似乎尚未完成这场历史转场。甚至可以说,历史在中国仍然处于“扫盲”阶段,历史只是“娱乐”的一种,一个真正的“历史”时代还远远没有到来。作为超越时间的文明载体,历史面对的永远是未来。从这一点来说,历史是值得敬畏的,特别是在一个缺乏敬畏之心的无神中国。

“五经皆史也”,中国无疑是一个极其“历史”的国度,事实上却面临“历史”的贫困。所谓“正史”,常常被权力篡改为“秽史”。在当下中国的“历史热”中,既不缺乏权谋史和名人传记的“励志”智慧,也不缺乏“戏说”和“恶搞”的“娱乐”故事,而是缺乏真正的历史——构筑在思想、理性、良知和智慧之上的平民史和文明史。著名历史学家黄仁宇曾经指出:中国当下“最大的毛病即是硬化历史”,要解决今日中国的问题,“就是要多读历史”,“首先要开放历史”,“今日遮蔽往事,只有明日的失望”;“历史不仅是镜鉴,而且是进入行动之出发点,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公众能接受之历史,等于让亿万人之行动出诸暗中摸索”。

三从中国到世界:历史的贫困与终结

山坡上开满了鲜花,但在牛羊的眼里,那只是饲料。在西方语境中,“历史”并不是一个好词,历史必然包括污点与批判。正如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这完全符合西方的历史价值观——“无分国别,人类历史都是自由的历史”(克罗齐)。

我们已经置身于一个全球化时代。中国文化首先属于人类文化;作为世界的一部分,中国历史也是世界历史的一部分。所谓历史,应当首先是人类共同的记忆,人类史才是真正的“大历史”。黄仁宇在《放宽历史的视界》中写道:“人类的历史既已逐渐一元化,以前历史家从短距离近视界所作的,自此可以因为新的事实存在或强调而更具体化,或予以增减而使之更符合时代。”“从全人类的历史着眼,不受国籍领域的限制,否则即不可能成为大历史。”毫无疑问,这是全球化时代赋予历史的新定义。

事实上,这种“全球化”并不是今天才有,从人类的起源和扩散,到文化技术的传播和交流,人类历史其实就是全球化的历史。离开全球化的人类发展背景,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历史。正如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中所言:“有天下之史,有一国之史,有一家之史,有一人之史。”此“天下”完全可视为现在的“世界”。这才是历史的全局。

现代全球史观认为,任何“文明”都不是孤立形成的,而是在不断碰撞和反复交流中进行拓展和改变自身的处境。从某种意义上,所有的历史都是世界史,或者是世界史的一部分。

早在近一个世纪之前,英国历史学家韦尔斯就突破了国家和王朝的传统历史模式,以优美的文笔编写了一部统一的世界史。把人类历史作为一个整体来看,这令韦尔斯“对整个历史和缔造历史的普遍动力惊叹不已”。稍晚一个时期,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几乎重新改写了“历史”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他说他是“站在月球上看世界历史的”。

从《世界史纲》到《全球通史》,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历史的意义在于其承载的人类良知与智慧。罗马人和希腊人早已灰飞烟灭,却在千余年后唤醒了文艺复兴时代的欧洲精神,这就是历史的神奇。早在2500多年前,第欧根尼就自称:“我不是雅典人或希腊人,我是一个世界公民。”老子、墨子和第欧根尼、亚里士多德一样,堪称最早的世界公民,他们悲天悯人,超越政治和民族,着眼于人性与文明。房龙和斯宾格勒亦然。后者在贫民窟的烛光下写成的《西方的没落》深刻而丰富,是历史,是文学,更是思想和哲学。斯宾格勒的出现颠覆了历史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

从1974年葡萄牙走上民主化到1989年柏林墙倒塌,许多“国家”由传统的极权专制体制走上了民主道路。福山因此提出“历史的终结”,指出“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以自由民主制度为方向的人类普遍史”。从这个意义上,历史的终结不仅意味着专制历史的终结,也意味着权谋历史的终结,历史将回到阳光下的人间。

旧历史的终结,也是新历史的诞生。摆脱历史的庸俗化、恶俗化和功利化,走向理性化、科学化和世界化,这就是所谓“大历史”。这样的历史不仅是历史的真正归宿,也是人类的最终归宿。对于现代公民文化缺失的中国来说,“历史”也是一条不可或缺的启蒙之路,其前提是抛弃那些传统的权谋史和帝王史。

历史不仅是人类的共同财富,历史也是人类的共同语言。历史比民族和国家更值得信赖,因为历史是永恒的。正如格林斯潘的一句话:“人性自古未变,它将我们的未来锁定在过去。”

四从思考到表达:一个草根的阅读与写作

“人与权力的斗争,就是记忆与遗忘的斗争。”人类用文字来与遗忘抗争,这就是写作。权力是写作的敌人,而时间又是权力的敌人,世界最终实现了公平,所以福柯说“话语即权力”。写作是一条通向内心深处的幽暗之路,提供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一个人对自由的极度渴望往往会使他充满梦想,而写作就是对现实的自适与反叛,是梦想和理想的产物;用写作来抵抗生活,来与现实抗争,这是许多写作者的唯一动机。既然上帝无能为力,那么也只有写作可以企及。事实上,真正懦弱和厌世的人并不需要写作。写作是一种对平庸生命的补偿。尼采说:“世界没有心灵。”写作者的意义在于赋予世界心灵。

从最早的巫师到今天的写作者,文字构成的话语权和解释权使写作被赋予一种神圣的光彩。孔子日:“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从思考到表达,从阅读到写作,因为文字,人超越了时间和空间,因而也超越了自我和历史。很多年后,我才相信写作是一种无法克服又无力拒绝的“天性”和“宿命”。写作既是一种快感的表达,又是一场痛苦的挣扎;“我内心有个庞大的世界,不通过文学途径把它引发出来,我就要撕裂了!”我相信,如果不是一种不可思议又难以抵抗的心魔在作祟,任何人都不会去做这样一件“可疑”而“危险”的事情的。

真正的人生或许从40岁开始。在失去所有可能性之后,“不惑”的我终于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大德不官,大道不器。”人类写作如同鸟儿唱歌一样,完全出于一种有关良心和审美的本能嗜好。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孔子说:“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这段话后来被陶渊明改为“宁固穷以济志,不委曲而累己”,被金圣叹改为“生死迅疾,人命无常,富贵难求,从吾所好,则不著书其又何以为活也”。人生短暂,只有思想永恒。《左传》日:“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狄德罗这样说:“如不在世上留下时间无法消灭的若干痕迹,我死不瞑目。”

唐代史学家刘知几认为,一个历史写作者要具备史才、史学和史识;章学诚继而提出史义与史德,“能具史识者,必知史德”。作为历史写作,文字是用大脑和心来读的,不仅仅是用眼睛来看的;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好的文字不是一幅绚丽的图画,也不是一面干净透亮的窗玻璃,而是毫发毕现的放大镜和显微镜,正如苏洵在《辨奸论》中所言:“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

要了解一个限定的历史时期,必须跳出它的局限,把它与其他历史时期相比较。马克思的这句话提供了一种最直接的思考方式。“世界上没有快乐或痛苦,只有一种状况与另一种状况的比较”,过去与现在、中国与西方,在这种时间与空间的对比中,历史就出现了。

“历史就好比种子撤在大地上……”,本雅明擅长将才华和渊博结合起来,以寓言的方式重新叙述现代性的历史。他不是依据学科分类来安置主题,而是根据好奇心和自我根源来提炼学术兴趣。作为“欧洲最后一位知识分子”,本雅明给我们留下的不只是一生的作品,而是一个由作品构成的人生,一个致力于写作、批评和实验的人生。当那些生前声名显赫的名流显贵早已湮没在历史尘埃中时,死后的王小波和本雅明被人们说起。这既是一种卡夫卡式的嘲讽,也是一种尼采式的公正。卡夫卡曾遗言要烧掉他的书稿,却都被拿去出版了;尼采说:“我活在死后。”

五从大势到细节,一部历史文本的叙事与分寸

人可以遗忘历史和篡改历史,却无法选择历史。历史的确是一种写作和文本,是由文字和话语创造的,但历史最重要的并不是对史实的记录和叙述,而是基于史实做出的分析与解释;甚至说,这种分析与解释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找到现实世界的来源,因为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生活的镜像。从这种意义上,历史是一种对现实的勘探,而写作者则如同一个侦探,精心搜集证据,然后进行推理分析,揭示事件背后的真相,历史在这里重归思想。如果说作为故事的历史只强调人物与时间线,那么作为思想的历史则更注重真相与真理。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中国传统史家对历史的实用主义态度,更多的是服务于政治权力,甚至将一部著名的通史命名为《资治通鉴》。这种“历史”追求的是“大势”,即一个国家和社会的历史。“大势”之下,所谓历史其实是由无数个细节编织而成的。历史的奇妙与不确定,常常使人想到所谓的蝴蝶效应——“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历史作为思想的一种,具有强烈的逻辑性和科学性。历史不是史料,也不是史实,历史是一种思想的建构和对世界的解释。打个比方说,“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和“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都是一种“史料”和“史实”,只有将二者联系起来才叫历史。电影《七宗罪》讲述了一个诡异的拼图游戏。有时候,历史与写作都只是一个拼图游戏,你所需要的只是将一些支离破碎、看似无足轻重的“细节”拼接在一起,最终你将看到完全超出你想象的新东西。

水归器内,各现方圆。如果说历史是“水”,那么物质就是“器”。“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海。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人们总是通过物质来定义历史;但历史绝不是博物馆,物质本身也不构成历史。《走出非洲》的作者伊萨克·狄尼森说:“所有的悲伤都可以忍受,只有你把它们放在一个故事里或者讲成一个故事。”同样,所有的物质都可以成为历史,只有你把它们放在一个事件中或者复原一个事件。

毫无疑问,特定社会的物质基础必然会强制推行一种特定的社会关系,历史就这样被物质改变,从而人类历史最终演变成为物质的历史,是所谓“五寸之键,制开阖之门”。当然,单纯的物质的历史是无法自足的,它仍然需要技术史、文明史、经济史和军事史等,来使“历史”更加丰满和完整。

埃里克·霍弗在《狂热分子》一书的序言中写道:

本书并不是一部权威性的教科书。它是一部思考之书,并不避讳提出一些片面的真理,因为有时片面的真理也可以开辟新的思路,帮助架构一些新的问题。白芝浩说过:“为了阐明一条原理,你必须夸大很多事情,而又略去许多事情。”

霍弗说的其实也是我想说的。需要说明的是,本人只是一位初学写作的业余作者,并非专业历史学者,因此本书的写作大量地借鉴汲取了许多国际历史学者的思想成果和成熟见解。换句话说,本书完全是建立在“二手”资料基础上的、供草根大众阅读的通俗历史文本,并非一本希图“创造”的专业历史著作。甚至说,我只是借历史作为话题,想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粗陋看法,或许作为“信息整合者”更符合我的初衷——只是想把好东西介绍推荐给大家。

虽然历史写作讲究“无一字无出处”,但在这本完全算不上成熟的书中,引用前人的文字还是明显偏多了一些。这种“掉书袋”,一则是因为这些话语太过经典,一则是因为我有点孤陋寡闻,好比第一次看见大海的孩子,对满沙滩的贝壳个个都爱不释手。在这些字句面前,我感到自己是如此愚钝,正如前人是如此智慧。既然有人已经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我又何苦自己说一遍呢。“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我总是追求完美,却常常看到自己有太多缺陷。这本自不量力之“作品”中,所有错误都由本人负责,这些错误证明了本人在写作时的诸多不完美。正是这些不完美,构成我保持谦卑和上进的警醒。

结束语

写作是一种孕育,痛苦而又快乐。一本书改变不了世界,但一本书可能改变个人,从而改变历史。一滴水可以折射阳光,小细节成就大历史,这就是佛家所说的“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宋朝欧阳修不满帝国官修的《五代史》,倾半生心血私人“自撰”了一部新《五代史》,并按“春秋大义”写了“序文”。王安石看到后甚不以为然,批评说:“佛头上岂可着粪?”禅宗史书《景德传灯录》有记载:唐朝相公崔群游览湖南东寺,看见鸟雀在佛像头上拉屎,就告诉住持如会说:“鸟雀没有佛性,对佛大不敬。”如会禅师笑道:“鸟雀也有佛性,所以它们才会选择在佛头上拉屎;佛性慈悲,宽忍众生,鸟雀一定懂得。”

可想而知,在当下这个由教授、作家、写手和电视“繁荣”起来的权谋历史主旋律中,这本业余级的凑趣之作颇有“佛头着粪”之嫌。这或许也说明本人略有几分历史的“佛性”。《六祖坛经》中说:“见闻转诵是小乘,悟法解义是中乘,依法修行是大乘。”可以这样说,这本书的写作不过只是“小乘”而已,希望读者诸君能够继续延伸阅读加深层思考做到“中乘”;如果有人因为本书启发而改变了“历史”,那或许就是“大乘”吧。序者,作者之意也。口占一诗云:

世界兴亡多少事,往来通鉴成春秋。

草根家食无所好,著书不为稻粱谋。

流水今日新煮酒,明月当年旧沉钩。

五千年来谁著史?地球村里说自由。

书评(媒体评论)

历史,有细节才生动!

——袁腾飞(史上最牛的历史老师)

细节使历史鲜活可扪,引人入胜;细节如窗如镜,让人因小见大;爬梳历史的细节,胜过文学的想象,足见作者的学术功底。

——鄢烈山(著名杂文家)

这是一本需要带着思想和智慧阅读的书籍,但看着不累,趣味横生;这是一本引发我们更多思考、然后恍然大悟的书籍,是可触摸、有温度的历史。

——姜华(2013年北京国际图书节读书形象大使,BTV主持人)

写得相当好!文笔优美,思路开阔,是近年来我读过的非常到位的书!

——梅毅(笔名赫连勃勃大王,百家讲坛主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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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历史的细节(Ⅱ弓箭火药和船如何改变世界)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杜君立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上海三联书店
商品编码(ISBN) 9787542643490
开本 16开
页数 319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40
出版时间 2013-10-01
首版时间 2013-10-01
印刷时间 2013-10-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人文社科-历史-世界史
图书小类
重量 0.5
CIP核字 2013202309
中图分类号 K107
丛书名
印张 21.25
印次 1
出版地 上海
240
165
22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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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9 7:4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