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派对
8月的一天下午,一个爵士乐队的传单在阿斯彭西区疯传开来,穿过绿地和白色柱子的长廊。洛基山脉的顶峰越过树尖,延伸到夏末的云层,这些雨云几乎每天都层层叠叠一整天直至黄昏。山间吹来一丝清风,带来了一袭秋意,木材燃烧的气味从附近的烟囱徐徐飘来。
在库伯大道上,一股路虎和奔驰的车流径直开向庄严的维多利亚豪宅。汽车依次停下,从车里走出了一群珠光宝气、锦衣华服的贵宾。他们慢步走向豪宅草坪上延伸出的大帐篷。乐队演奏着雷格泰姆乐曲。穿着白衬衫、打着领结的侍者们手托银盘,盘中装着凯歌香槟、明虾和炸鲶鱼块。蓝丁香、玫瑰和各种野花摆设在每张餐桌上,显得花团锦簇。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超过270个狂欢者会从各地赶来引爆阿斯彭两年一度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派对。
来宾们都身着20世纪20年代的服装。男士们穿着白色亚麻西装配复古风领带,里面是糖果色条纹衬衫,下身穿短裤,头戴巴拿马草帽或者高尔夫球帽。他们都是在扮演旧时代的富豪们——大萧条前的富豪、背带裤装扮的交际家,以及穿着组特装、带着怀表的恶棍。
女士们穿着亮片装饰的针织连衣裙和低胸丝质礼服。脖子和耳畔装饰着冰块大小的宝石。经过了一个夏季的休整,傍晚的微风让几位宾客都披上了貂皮披肩和外套。从上往下看着攒动的人群,满眼都是珠宝装饰的钟形女帽和用白色丝绸及羽毛装饰的高耸头饰。
一红一黄两辆复古的汽车出现在入口处。弗雷德·阿亚扎是主办人之一,也是长期以来阿斯彭派对的固定班底,他站在大门口,穿着白色套装,头戴草帽。“嗨,亲爱的,你今天真美……原来你在这儿。爱你哦……哇哦,这是我们全阿斯彭最慷慨和善解人意的家伙啊!嘿,鲍勃……嗨,亲爱的,上周的派对非常棒哦!”
阿亚扎带着灿烂的笑容,蓝色的眼睛放着光,他对于今天的来宾规模非常骄傲。他说:“今年可能是我们目前为止行情最好的一年了。”钻石经销商夏娜·泰勒,一头金色卷发,穿着紧身的天鹅绒胸衣,戴着羽毛装饰的围巾,与德思礼·可瑞尔喝着香槟。后者是一位外来的年仅22岁的年轻女子,穿着流苏装饰的针织短裙,她专门卖珠宝首饰给名人们,例如玛利亚·凯莉。夏娜说:“今天的来宾看起来都比较有社会阅历,不过,你懂的,这些家伙才懂得如何狂欢。”
杰克·克劳福特,来自得克萨斯州的退休石油商人,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装,带有翻领纽扣,他说:“我曾经跟阿尔·卡朋有过交情。”他坐在桌边喝着一杯香槟,一边跟他的兄弟和其他的朋友一起闲聊,说以前在阿斯彭的好日子。“我记得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冬天。我们待了一个月的时间,举行了各种聚会。那时候在阿斯彭,男女的比例不协调,平均4个小伙子只对应一个女孩。所以说,举办聚会是平均分配的一个路子。我们会以一个小伙子配两个女孩的比例来邀请来宾。”
很多宾客都还没有从昨晚的聚会中缓过神来,一场在今天某个协办人家中举行的意大利葡萄酒品酒会的举办人说:“你应该来的。我们有个很棒的厨房,曾经还在杂志社刊登过!我们还有个很不错的家庭影院,不是吹牛,真的非常不错。除了这两样,我们的房子就没什么特别了。”
餐桌上的谈话都是关于这些富有的人们所感兴趣的东西,无非是他们秋天的旅行计划,很难找个好的帮手帮忙之类的事,还有关于饮食和医生的讨论,把孩子们送去上大学(“包含两个美国证券交易所的金卡”)的故事,抑或是在阿斯彭的山间小路上与单车一族、慢跑者不断升温的争端。
盖茨比派对的举办者们一共有16个人,他们是阿斯彭富豪圈中的核心团队,似乎一年到头都在马不停蹄地举办各种聚会。例如5月份举办的“乡巴佬”舞会,8月份的鱼骨烧烤会,之后又有海滩狂欢派对、突尼斯之夜,以及其他很多。贝蒂·维斯估算了一下,这个小团队平均一个月要举行两场派对,“或许还不止”。
但是在所有的派对中,盖茨比派对是最为盛大的,原因是出席派对的服装。几年前,曾经有位女士为了出席派对,特地向环球影城的服装部订购了一套服装。费雷德·阿亚扎说:“真正成就这场派对的就是女士们和她们的服装,而男士们则只是道具罢了。”
盖茨比派对与其他派对相比的过人之处还在于其经费。今年的派对就花费了超过5万美元,这笔钱都是由举办者支付的。这并不是为了慈善,没什么需要支持,没有什么疾病需要抗争,也不是为了颁奖给慈善家。唯一的目的就是畅饮、跳舞和穿着做作不自然的服装。
派对的邀请函上主要是一只装饰着假宝石和粉色羽毛的女鞋,还引用了斯科特·菲茨杰拉德著名小说中的一段话:“夏日的夜晚,音乐声从邻居的房子里徐徐传来。男男女女们像飞蛾般在他蓝色的花园里来来往往,觥筹交错,低声细语,星空灿烂。”
盖茨比派对的阿斯彭版本通常在白天举行,地点选择在洛基山脉的一个偏僻的山谷中,而不是长岛沙滩的夜晚,不过这没关系。就算现在经济正在衰退中,美国大部分地区就像是菲茨杰拉德所写的废弃的“灰烬之谷”,而不是白色柱子装饰的东区,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派对的举行。宾客们都聚集在一起庆祝他们所谓的“盖茨比价值观”——即财富、排外主义,以及堂而皇之的享乐主义的绝美组合,这让富豪们备感特殊。盖茨比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书中的讽刺在这群人中基本都消失了。 菲茨杰拉德的书中,盖茨比的世界是腐败和道德沦陷的代表,是20世纪20年代经济崩溃前夕专权鲁莽的富豪们一切恶习的象征。正如菲茨杰拉德所写的:“他们是粗心的人们……他们扰乱了事物和生物的运转,然后撒手不管,继续回归金钱或鲁莽的大意中,或者回到任何将他们团结在一起的因素中,然后让其他人为他们收拾残局。”
不过,在这样一个夏日的午后,客人在阿斯彭的草坪上喝着香槟,推崇着盖茨比,看似是结束这一季的最佳方式了,同时也是对苦难中的美国大众做出的一种可以接受甚至是值得称道的反应。
P116-120
本书值得阅读,这不仅是因为它牺牲了一批超级富豪,给予我们一剂宣泄幸灾乐祸情绪的良药。更重要的是,作者RobertFrank提出了一个崭新而与众不同的论断,其对经济政策制定有着重要意义:现代财富是种反复无常的资产,其不稳定性之大还远在人们预料之外。
——《经济学人》
作者用轻松幽默的写法,雄辩地证明了财富的不稳定性和高风险财富将使社会、经济和政府扭曲。
——彭博社
当经济危机的余波还在摧残中产阶级和低收入人群的时候,作者让我们认识到,那些超级富豪对今天的经济惨境负有直接责任,同时,作者也证明了这些富豪对于创造工作岗位或营造长期繁荣毫无兴趣。
——《出版人周刊》
2011年秋天,高风险富豪在过去三次经济衰退和危机中得到的教训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金融世界中,在科技股、黄金和其他遥远的角落里新的泡沫正在形成。2011年,社交媒体公司人际关系网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尽管公司在2011年没有任何预计利润,公司市值仍被估为超过80亿美元。这又带动了一个新的循环,一批股票上的超级富豪们参与其中,他们撑过了21世纪头十年的中期,或许可以延续更久。人际关系网的创始人雷德·霍夫曼身家超过15亿美元。在这之前的2004年,这位天使投资者①当时称自己在硅谷的定位是“难为情的”,因为自己仅仅是个百万富翁。Facebook(脸谱网,社交网站)、Groupon(高朋网,西方团购网站)、Zynga(美国网络游戏公司)和其他公司都纷纷加入了IPO(首次公开募股)这条长龙,身后跟随着一批新的纸面上的亿万富豪。
金融再一次助长了这群人的气焰。涌人股票市场和其他投资渠道的资金变得前所未有的国际化,其中有来自中国的储户,还有中东政府以及巴西的企业和其他机构。这样快速流动的资产很可能创造出比以往规模更大、频率更快的泡沫和萧条。投资者们一股脑地冲向最热的投资渠道,当真相出现的时候,又纷纷向出口冲去。日常用品,如白银或可可粉,成为了金融交易的工具和投机的来源,造成其大幅的价格波动。白银价格一年内翻了一倍,然后又在2011年迅速下跌。
所有这些金融泡沫都鼓励着富豪们回归到繁荣时期的生活方式。很多损失过财富的富豪在投资和消费方面变得更加谨慎(特别是那些生育潮出生的人们)。相对年轻的百万富翁、亿万富翁们就像21世纪头十年的中期那样消费、借贷和投机。2010年末,美国前5%的高收入者其消费占全国消费总额的37%,而这些人的储蓄比例却比全国任何一个收入群都少,储蓄所占收入比例仅为1.4%,而其他美国人平均储蓄比例达到8%。这些美国曾经最精明的存钱家,现在却成了全国最大的消费者。
下一个高风险富豪循环开始了。
金融危机并没有结束高风险富豪时代。相反,金融危机通过鼓励鲁莽的财富和增加涓滴风险,更推动了高风险富豪的发展。被大众称为“双速恢复”的现象也许会成为世界经济更为固定的一种模式。富豪们得益于日渐反弹的金融市场,而其他美国人则深陷于事业和低房价的旋涡中,因为富豪们最能够利用海外发展、技术变化和金融市场积累资本。现在顶端1%人群的收入占国家总收入的20%,财富占全国的34%,他们的收入和财富所占份额很可能继续上升。
2011年夏天,全球投资家麦嘉华接受《巴伦周刊》的采访时说:
世界现在是二元化经济。超级富豪经济中,宾利、劳斯莱斯、法拉利和保时捷停在高级酒店门口……这些拥有股票和物质财富的人生活得非常好。与此同时,蓝领工人和中下层阶级人群的经济却非常糟糕。工资增长的节奏赶不上生活成本的增加。
在当今这个富豪国度和其他人共存的经济中,富豪们将会在美国和世界经济中占据越来越大的份额。那些服务于富豪们的奢侈品公司和行业将会发展得最快、利润最大。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拥有最多百万富翁的国家的财政收入会最大化激增。或许“管家荒”现象又会再次出现。
但是对富豪们的依赖性的增加会引发更多的不稳定,因为高风险富豪的起起伏伏牵连着我们所有人。州和联邦政府将更容易有加利福尼亚式的“财政收人悬崖”。消费经济会跟上股票的疯狂模式,而不是国内生产总值和经济增长的平缓路径。金融市场将会因为投机的金钱变得更加狂野。富豪们的回购员肯·凯奇将会迎来充满了湾流飞机和西瑞游艇的美好未来。
沙漠深处的梦幻城堡
2006年春,正是美国第二个镀金时代的巅峰时期,我飞往加利福尼亚州的棕榈泉去见一位美国新晋的亿万富翁。
这位富翁名叫蒂姆·布里塞斯。与时下其他的大富豪们相似的是,他家里的佣人们多得数不过来。当时他猜得最接近的答案是“大概100个左右吧”(事实上是110个)。飞机着陆的时候,他的佣人之一已经在迎接我了。这个叫杰西的菲律宾司机,性格爽朗,穿了件洁白的马球衫和卡其裤,算是非常标准的富豪佣人制服。
“欢迎您的到来,弗兰克先生!”杰西说道,“将由我带您去公馆。”
我和杰西钻进他的亮黑色路虎后,他从扶手底下的车载冰箱中拿出一瓶斐济冰水和一块柠檬香味的毛巾递给我。我们开出机场后上了111号公路,经过成带状的购物中心、汽车经销店和快餐店,然后进入了开阔的沙漠。太阳缓缓落山,将圣罗莎山脉的峰顶染成了橙色,然后渐渐地消失在山后,来自索尔顿湖的晚风穿过山谷徐徐吹来,感觉分外凉爽。我们转人了一条小路,周围整齐地排列着粉刷的小屋和仙人掌花园,约摸行驶了一英里,我们看到路的尽头是两扇木门。
大门高达20英尺,上面雕刻着错综复杂的花朵和鸟类的图案,顶部写着几个大字——“豪猪溪”。
杰西对着他的手持对讲机说道:“三号车已将弗兰克先生带到公馆。”
对方回答道:“允许进入,请进!”
大门缓缓打开,映人眼帘的是一个郁郁葱葱、流水潺潺的“仙境”,与我们刚刚经过的炎炎沙漠显得格格不入。
刚清洗过的车道两侧满是热带鲜花和棕榈树,还有曾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的古香古色的法国街头路灯。溪流和瀑布的汩汩声从路的两侧传来。我们经过的时候,鸟儿欢唱着,成群的园丁穿着统一的马球衫和卡其裤夹道欢迎。当我们走到第一座小山的顶部时,杰西放慢了脚步,给我展示了高尔夫球场的第19个洞,整个球场延伸至山脚下,240英亩的绿地像一个巨大的绿色欢迎毯。“他住在高尔夫球场里吗?”我问杰西。他笑笑说:“这就是他的高尔夫球场。”
当我掂量着在沙漠中央拥有自己的高尔夫球场,并能一直维持下去的实际性时,我们走上了一条圆形车道,正前方的景象也一样令人惊叹:一座以拉斯维加斯贝拉吉奥喷泉为蓝本(但布里塞斯坚持说“更大”)所建造的喷泉矗立在面前,水柱直冲云霄。喷泉背后就是主建筑——一座占地巨大的地中海式豪宅,三层楼都装饰着雕花的阳台、门廊、柱子以及大块儿的窗玻璃。几十个室外火把将整座豪宅点亮,周围是宾客用的别墅、游泳池和花园。
我们走向豪宅庄严的入口大厅,迎面而来的是两座真人大小的兵马俑,背后是一对石狮子。豪宅的前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笑容满面体格结实的蒂姆,他穿着一身夏威夷风格的衬衫和短裤。
“罗伯特,”他边叫我边递给我一杯霞多丽白葡萄酒,“欢迎来到寒舍。这是我家,虽说不大。”
2006年的时候,蒂姆在棕榈泉和加利福尼亚的富豪小圈子外还鲜为人知,但他已经要作为美国最富有的人之一登上福布斯榜单了,当时他的净资产估计有12亿美元。
蒂姆和他的活泼的金发美女妻子艾德拉是从木材产业和房地产业开始发迹的。他们最大的一桶金也是财富的主要来源就是“黄石俱乐部”,位于蒙大拿州的落基山脉,占地1000英亩的私人高尔夫球场和滑雪胜地,其会员包括比尔·盖茨、自行车名将格雷格·莱蒙德以及前副总统丹·奎尔,还有一些新晋的企业老总和财务总监。根据官方说法,必须达到7亿美元以上的净资产才能成为会员,但事实上大多数人拥有的都远远超过这个数,毕竟在黄石买地建房就需要2亿美元/英亩。但凡得到批准,他们就可以运营一个由单一的百万或亿万富翁会员组成的高尔夫球场和滑雪场,比如说阿斯彭或者棕榈泉海滩,无需担心偶尔会有些穷人闯入。他们喜欢激烈的吊船和首席执行官式的滑雪道,还带有“里尔地”和“EBITDA”(这是个企业术语,意思是“税前盈利、折旧和摊销”)之类的名字。
“黄石俱乐部”经营得非常成功。2006年时,有些地块的价格已经翻了5倍。俱乐部不仅让蒂姆和艾德拉变得富有,也使他们成了新时代精英们的非正式旅馆的主人,因为他们所招待的都是来自硅谷、好莱坞、华尔街和华盛顿的巨富们。“豪猪溪”庄园的一面面墙上都展示着布里塞斯先生和诸多知名人士的合影,其中包括乔治·布什、阿诺德·施瓦辛格、杰拉尔德·福特、玛利尔·海明威等。
即便用21世纪的标准来衡量,他们夫妇的生活也显得过度奢华。他们拥有两艘游艇、3架私人飞机、两辆劳斯莱斯幻影(夫妻俩各一辆)、7栋住宅,还拥有加勒比海的一个私人岛屿和法国的一座城堡。
“豪猪溪”庄园的110名员工将这个家维持得像个五星级度假村——12个员工管理5个厨房;泳池边有侍者随时为你递上毛巾;每张餐桌或者每个露台都有服务员和厨师在一旁待命。有一天,蒂姆开车带着我在高尔夫球场随便逛逛,有个服务员从身后树丛里冷不防地冲出来帮我续杯。球场上有球童、按摩师、警卫、司机、园丁和技术专家们随时待命。
他们有一个专门的男女运动员更衣室、高尔夫用品专卖店和设备间,虽然有时候布里塞斯先生是球场上唯一的选手,陪伴他的只有夫妇俩的两只狗,名字叫李尔杰和G2(名字由来于美国湾流公司,英文首字母是G)。
庄园的每一问客房和浴室都准备了肥皂和浴袍,浴袍上印着庄园的标志——一只微笑的棕色豪猪。
当我问起艾德拉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家经营得像个豪华度假村,她很郑重其事地回答说:“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做事的标准——五星级标准。我们的员工很高兴有工作,我们也很高兴聘请他们。只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成本而已。”
尽管布里塞斯夫妇过着皇室般的生活,但他们仍然很友善、风趣,并且冲劲十足。他们会举办盛大的派对,包括为子女们办耗资100万美元的婚礼。蒂姆的50岁生日派对,花了30万美元邀请了过去半个世纪内的著名摇滚乐队和名流们,整个派对俨然成了一台“活生生的时光机器”。
他们就是美国梦的化身。蒂姆出生于俄勒冈州农村的一个贫穷家庭,他称自己是“含着生锈的汤匙出生”的。他常常说起高中时候在食堂被其他同学嘲笑为“靠救济生活的孩子”。艾德拉在17岁的时候就做了单身母亲,她曾在小饭馆里靠上夜班为生,后来自己创业,最终遇到了蒂姆。而现在他们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至少在纸面上是这样。
布里塞斯夫妇也是美国21世纪财富热潮中的典范。凭借恰到好处的运气、辛勤的工作、杠杆作用和资产泡沫,房地产巨头、企业家和金融家们几乎能在这次财富热潮中一夜暴富。2006年,当我在为我书里的美国新富翁专题寻找专访对象时,布里塞斯家族就显得再合适不过了。在与他们共处的3天时间里,我们穿梭于几栋房子之间,换乘私人飞机和游艇,这之后还花了无数个小时进行后续采访。
有天晚上,蒂姆在游艇的甲板上,背靠沙发坐着,给自己倒了杯霞多丽。
“年轻人,假如我父亲现在能看到我,”他说道,“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这的确是个巨大的飞跃。”
事实证明,这个飞跃,即将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标准普尔指数每年都按照一个长期稳定的速率增长,每个人都会无聊至极,交易会慢慢枯竭。这个世界需要繁荣和衰退,让大跳跃和大崩溃循环往复,就像一个马戏团。
《一本在老板圈内流传的故事书》作者罗伯特·弗兰克追踪报道富豪事迹近十年,看惯了各种暴富暴穷的传奇,采访了数百位亿万富豪。有感于大起大落的富豪对其他阶级,对整个国家巨大影响,遂摘取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故事与读者共享。
《一本在老板圈内流传的故事书》中的富豪大多白手起家,借势资本市场的膨胀,迅速积累巨额财富。过上奢华、糜烂的生活,私人飞机、超级豪宅、数不清的派对、投怀送抱的美女如云。然而,资本的江湖总是风云变幻,超级金融危机不期而至,史无前例的大崩溃葬送了本不应存在的春秋大梦。
在众多极端财富损失事件中,教训、警示、洞见时出,诚如作者所言,我们需要了解富豪,不仅是了解他们奢侈、糜烂的生活,更因为沿着他们的轨迹,我们能对自己的金融和政治版图有更加清晰的认识。
《一本在老板圈内流传的故事书》——《华尔街日报》最受追捧的财富专栏全文连载,索罗斯、巴菲特等每天都在追看的高端故事书。
作者罗伯特·弗兰克追踪报道富豪8年,看惯了暴富暴穷的极端财富故事,写尽了泡沫时代的生存法则。
现实版《了不起的盖茨比》,白描上流社会的奢侈、贪婪、自私与冷酷,一切奢华与糜烂都将过去,唯有段子永久流传。
钱是怎么来的:金融的神话30年,透视财富新贵发家的终极秘密。
钱是怎么没的:史无前例的房地产大崩溃是怎样发生的,一窥亿万富豪如何集体破产。
我们需要了解富豪,不仅是了解他们奢侈、糜烂的生活,更因为沿着他们的轨迹,我们能对自己的金融和政治版图有更加清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