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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我这九十年(1920-2010一段革命家庭的私人记忆)
内容
编辑推荐

任均:她是冯友兰的妻妹,孙维世的六姨,她是四十年代的“延安梅兰芳”,五十年代的外交官夫人,其一生的难忘记忆,尽在《我这九十年》。

这本书的写作,作者的第一标准、第一要求,是:实事求是。也就是,有一说一,真实诚实。

内容推荐

真正的历史藏于民间。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在历史书上只是一些概念符号,在私人的记忆中才复活成为人。《我这九十年》无疑就是这样一部让板着面孔的历史人物,变成有血有肉活生生身边亲友的私人记忆:周恩来朱德密友、很被孙中山看得起的革命志士孙炳文会在老婆睡熟的时候,偷偷地给她戴上新买的手镯,好让她醒来时收获惊喜;中共的座上宾、90多岁的任芝铭在三年困难时期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倔强地说:“河南饿死了很多人,饿死很多很多人,我是要说的”;文革中,冯友兰出去挨斗,他的老婆拿个板凳,坐在门后等他回来;在苏联,养伤的林彪见到大美人孙维世一见钟情,苦苦相追,却被孙拒绝;延安,大家都不怎么喜欢江青,一见江青来,本来有说有笑的热闹场面顿时了然无趣,江青只得无趣地离开……这本书的写作,作者的第一标准、第一要求,是:实事求是。也就是,有一说一,真实诚实。印证其他书籍,很明显,作者做到了。

目录

序言

写在前面

我的父亲任芝铭

 1.苦读诗书、改换门庭的清末举人

 2.尊卑有序、内外有别的传统家长

 3.劫救革命党人而亡命天涯的“乱臣贼子”

 4.反清反袁反军阀反蒋的老同盟会员

 5.捐产办学、为国育人的老教育家

 6.向毛泽东请教游击战术的“国军”老兵

 7.豫南“共党首要分子”,汤恩伯的“高级参议”

 8.“这样搞不中,饿死人太多了!”

 9.红卫兵走后,老人问:“是不是政变了?”

我们六姐妹

 1.“五四”时,四姐任焕坤写道:“尔辈欲作亡国奴乎?”

 2.捧读《红楼》的五姐任叙坤,忧郁早逝了

 3.二姐任锐(任纬坤)的一生:发孙炳文未竟之志

 4.大姐任馥坤嫁给了中国最早期的华人矿长黄志炬

 5.跟冯友兰在一起,三姐任载坤一直心很安静

我与外甥女孙维世

 1.我和维世一起逃学,一块儿跪着挨训

 2.我俩化名姐妹去上海学表演,江青也来讲过课

 3.维世让我考鲁艺,在延安大家都不喜欢江青

 4.我跟维世一块儿解馋,她的来信我保存了七十年

 5.维世感情专一,保了金山

 6.三姐说:“维世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7.维世“文革”三次溜到我家,她让我烧掉了江青送的照片

 8.杀死维世的凶手,我想宽恕你们……但你们是谁?

我学话剧演京剧的经历

 1.在鲁艺戏剧系学话剧,却老去演京剧

 2.曾进鲁艺旧剧研究班,看到毛主席最爱古装戏

 3.分配到鲁艺平剧团,毛主席请我们听京剧唱片

 4.在延安平剧研究院,演出后江青给我提意见

 5.调晋绥军区平剧院,在杨家沟听周恩来讲“窦尔敦性格”

 6.没老师和同志们的帮助、鼓励和教导,我哪敢演?

 7.一离开延安,我就退出“历史舞台”了

延安生活记忆

 1.被冼星海动员参加了《黄河大合唱》

 2.上趟厕所回窑洞,炕上就挤不进去了

 3.窑洞塌了,我一家三口被埋在里边

 4.驴失前蹄,我和孩子都摔出去了

 5.马背上,一边筐里是行李,一边筐里是儿子

 6.黄河上的艄公保住了我们的命

我在延安生孩子

 1.“在我俩结婚的这一天”

 2.我差点儿把孩子送给老乡,那时很多同志都送

 3.求人帮我烧了块热砖,我的腿脚才暖和起来

 4.几十年后,宗璞戏称延风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纪念石畅

 1.坦白运动的“坦白”,重要性不在于内容真假

 2.“抢救运动”中,不编假话的石畅上吊了

 3.运动后,我听康生说:“其实石畅没什么问题。”

三遇杨之华

 1.“我是瞿秋白的老婆,我叫杨之华”

 2.“名世已经牺牲了,别告诉你二姐”

 3.“真巧,在这儿又遇见了!”

重逢于陆琳

 1.真奇怪,我俩怎么这么一样啊?

 2.我把母亲留给我的翡翠戒指送给了小于

 3.三十年后,她把辗转保护下来的戒指还给了我

珍贵的友谊

 1.我和阿甲一起,穿着现代服装演《打渔杀家》

 2.没想到左荧、黄灼在坦白运动中被诬为特务

 3.我儿子从山上滚落,张一山在山下一把接住

 4.牟决鸣从重庆给我往延安捎来一大包水果糖

 5.王镇武说:“任均?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6.马新送来好消息,几天后我却接到她的讣告

“运动”的记忆

 1.老艺人真诚严肃地说:“这回共产党可玩儿了命了!”

 2.江枫把自己吊死在卫生间里的水管子上了

 3.我相信最后,只要活到最后,就一定能搞清楚

 4.想不明白为什么“八亿人口,不斗行吗?”

难忘玛丽娅

 1.丁嫂的小脚没通过外交部的审查

 2.外交部给保姆尹嫂也发置装费

 3.保加利亚的党组织给我请来保姆玛丽娅

 4.玛丽娅真舍不得小卡林,哭着要跟我来中国

我和瑞萱

 1.从楼道里带回来的肝炎保姆

 2.地主的儿媳妇帮我勤俭持家

 3.“文革”她被轰回老家,成了专政对象

 4.再没人轰她走了,她却永远离去

 5.然后,她不再是“五类分子”了

一达生病

 1.“我又活着回来了!”

 2.输血染上了丙肝病毒

 3.他给孩子讲了那么多过去的故事

 4.孩子告诉了我病情真相

 5.“我想好好睡一觉,你们谁也别叫我”

 6.风雨同舟六十载,悠悠死别肠断魂

后记

试读章节

1938年寒冬,70岁的父亲在他秘密的陕北之旅中,把我送到了满目疮痍的延安。他这次辛苦劳累的颠簸北上,永远地决定了我的人生。

上世纪60年代,我和姐姐们、还有外甥辈们约好。1969年一起去给我父亲做百岁大寿。因为父亲一直很健康,我们都相信他一定能更长寿。没想到,遇上“文革”乱世,父亲郁郁而终。

我的父亲任芝铭是1869年出生,一百年后的1969年去世的。

苦读诗书、改换门庭的清末举人

我小时候,家境宽裕。及长,才知曾经家道艰难。我听母亲说过,我的爷爷是早年间挑着担子从山东逃荒到河南新蔡的县城贫民,无田无地,以贩卖青菜为生,所得仅可糊口。母亲讲,爷爷虽然穷,但为人正直。卖菜时,发现人家给钱多了。便挑着担子追,把钱还给人家,一点儿便宜都不占。他坚守他的为人准则:“穷也穷个干净。”我的奶奶则勤俭持家。苦度岁月。父亲在这样贫寒的家庭中度过了童年。爷爷虽然穷,但接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决心让我父亲读书,指望他能参加科举考试,一举改换门庭。可是,1877年父亲八岁时,该念书了,爷爷却拿不出钱来。幸得我崔氏姨奶资助,父亲才能入读私塾,得不废学。后来,1888年,他十九岁考过童试,以秀才入学,后从温泽瑶先生读书。据说二十岁补为廪生。

父亲是1869年阴历六月四日出生的,原名近三,字子勉。曾因逃亡化名,以子勉改用志民、珉、芝铭。他生活的年代。婚姻讲究媒妁之言。我的母亲年轻时,父母早亡,兄嫂做主。媒人提亲给她说我父亲时,她的嫂子嫌我父亲家穷,不愿意。但是我母亲自己同意,一定要嫁。她说:“我就图他是个读书人。”母亲名张梦吉,1873年出生,比我父亲小四岁。她哥哥是读书人,教她识了些字。母亲不算有文化,但却不保守,曾响应父亲提倡,在县里带头放脚,把我几个姐姐裹的小脚全放了,还当过新思想启蒙时的妇女协会会长,在县里领头查妇女放脚,挺能干的。那时候县里有个张秀才的孩子留洋归来,思想现代,关心地方,有关放脚之类妇女解放的事情,常到我家里来找我母亲商量。在清代晚期那样一个中原小县城里,母亲的观念属于比较解放的。

按说,父亲补廪生之后,有廪饩津贴,但婚后多年,家里一直缺吃少穿。从1890年在罗庄教读开始,父亲在李宗白、刘思厚等人家中坐馆教塾几年。1895年,他自己在家开设私塾。1897年起,又在李士厚家和小南海、马营及邹寨等地坐馆多年。那些年,有刘粹轩、刘积学等数十人从我父亲读书。教读收入不高,家里仍很清贫,母亲遇到揭不开锅的时候,就跟我姨奶家借粮食。母亲曾回忆,我三姐任载坤小时候常对她说:“娘,吃白馍,拉白屎,吃黑馍,拉黑屎。”二姐任锐跟我说过,那时,母亲的娘家是开染坊的。有名气,四方人都上他们家染布,比较富裕。因我们家穷。穿得不好,他们办红白喜事时,便不叫我们家的人参加。

苦读诗书改变了父亲的境遇。1903年,他三十四岁时,在清朝最后一次乡试中,中为举人。报子骑着马来报喜时,周围很多人听说了,都跑来看,里里外外,喜笑颜开。报子报喜,新举人家得招待好饭食,母亲就赶紧跑到我姨奶家借白面,现和现擀,煮出来一锅面条。

现在有个词叫“清末举人”,父亲便是。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在家里见到过一套银质的酒杯、筷子、戥子等,放在精致的木盒子里。那是父亲中举时,清朝政府颁发给举人的东西。还有清朝发的衣帽,但没见父亲穿过。中举后,门庭算是改换了,爷爷的理想实现了,可是他已经在1897年就去世了,没看见。父亲记1897年:“是年春丁父艰。”那时,父亲在任庄买墓地安葬了我爷爷。那墓地原来叫柏树林,有三十二棵柏树,很粗大。后来我母亲在那跟前买了三间草房。再以后,1958年,柏树全被砍去盖公社礼堂了,那儿就没大树了。从爷爷往上的祖先,我不知安葬何处。或许在山东。

早自1894年我国甲午战败起,父亲就开始忧心国家命运,质疑清政权。所以,中了举,他也没想去衣食清朝官禄。中举两年后,1905年,他结束邹寨坐馆回到新蔡县,与本县几位开明志士办新学堂,任县立高小校长。从那时起,他立志教育,二十多年后,终于在新蔡办起了从小学到高中全有的“今是学校”。那是后话。1906年,他转到一位叫王建功的人家坐馆。这一年间,我的奶奶去世了。P1-3

序言

任均老人是我母亲的幼妹。我的六姨。她的年纪和大姨相差近三十岁,和她的甥辈我的长姊冯钟琏、表姐孙维世相仿。父母亲去世以后,亲友渐疏。有三家老亲仍时常来往,给我关心和支持。照我的称呼他们是七姑、七姑父(冯■兰、张岱年),六姨、六姨父(任均、王一达),三姐、又之兄(冯钟芸、任继愈)。本世纪最初的十年间,他们陆续离开了这个世界,只剩六姨一人,她现在是唯一比我年长的长辈。每个人的离开仿佛都带走了一条连接历史的线索,关闭了一条通往历史的道路。六姨健在。自然应该写下她的记忆。何况她的记忆是那样不平凡。

外祖父任芝铭公是清末举人、老同盟会员,为辛亥革命出力甚多。晚年思想进步,倾向延安,他的思想从不停滞,能够清醒地对待现实。“大跃进”之后的三年困难时期,外祖父一次来京,那时他已经九十岁了。他对我说: “河南饿死了很多人,饿死很多很多人,我是要说的。”他忧形于色,那衰老的面容,至今在我眼前。他确实说了,写信面谈他都做了,只不知起了多少作用。

六姨是由外祖父亲自送往延安参加革命的。上世纪40年代末,六姨和六姨父全家从解放区来到北平,住在我家——清华园乙所。那时人们对“解放”充满了憧憬,并有一种神圣感。清华园中许多人都知道我家里住着延安来的亲戚。梁思成先生特来造访,询问毛主席喜欢住什么样的房子,也许他是想造一座。那时的人是非常天真的。

50年代中期,六姨夫妇转到外交部工作,被派往中国驻保加利亚大使馆。表弟、表妹们都还小,上寄宿学校,一到放假都住在我家。那时家里还有我的三个外甥女,一大群孩子,十分热闹。大表弟王延风乳名坦坦,1943年在延安出生。最初是冯牧同志告诉我这名字的意义。一转眼坦坦已是近七十岁的老人了,几十年间我们又经过了多少坦白交待。

冯牧还说,延安平剧院演出《三打祝家庄》和《逼上梁山》,六姨父王一达是导演,很得好评;六姨是平剧院的主要演员,有“延安梅兰芳”之称,可惜后来不演了。这说法六姨自己倒没说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六姨的面容越来越像我亲爱的母亲,现在她的年龄已经超过母亲了。我每次见到她。都有不同程度的感动,隔些时不见就会想念,而母亲无论怎样想念也见不到了。

这几年,我常常感到常识的重要。多年来,我们矫情悖理,做了多少荒唐事。现在总算明白了些。知道做事不能违背常识。六姨不是思想型的人。她久经锻炼,仍保持常识,不失常情常理,从无肃杀教条之气,实可珍贵。

在革命之外,六姨在家庭方面很成功。六姨父曾说,他们这一家全靠六姨支撑,他的感愧之情,难用言语表达。他们的儿女都很孝顺,最难得的是儿女的配偶也都孝顺,不能不让人称羡。

一本回忆录,除了内容以外,还要依靠写作的能力,如文笔、剪裁、结构等。 《我这九十年》的执笔人——我的二表弟王克明,是担得起这项重任的。

去年。表弟、表妹们为六姨做九十岁大寿。能够为父母做九十大寿是子女的福气。延安食府的墙壁上贴着当年延安的照片,其中就有六姨。我因一年都辗转医院,未能前往。我想,会有许多不到场的祝愿欢喜飞到了那里。

六姨一家议决,由我为《我这九十年》作序。我虽久病,却不能辞,况且话都是多年来积在嘴边上的,不必搜索枯肠。拉杂写来,聊以为序。

2010年3月

后记

2005年6月。我开始帮母亲整理记忆。那年,我的大姐一家,邀母亲和我去美国他们家,开始这件事。我带着录音笔到了新泽西,八十五岁的母亲则带着记忆,坐在了我对面。以后,在三万字笔记的基础上,我向母亲提问了五年。母亲的记忆闸门,不是豁然打开的,所有的故事,都如涓涓细水,缓缓流淌,或点点滴滴,到我笔下。

很多人说,看不出母亲已有九十高龄。我仔细看,也觉得不像。我想,这跟母亲的记忆有关。因为她的记忆里,储备着笑。五年间。我常听见。一次她想起刘炽叔叔笑说掉牙老友是“无齿之徒”。笑了几天。醒来想起就笑,睡前记起也笑,我听见她自己“咯咯”地笑。记忆竞使她这样愉快。延安时期的老友们,常有幽默,写进文稿,母亲读一次,又笑一次。母亲还笑说,她在文艺单位工作时,有位老艺人向她“汇报思想”,表示拥护政治运动:“这真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这回共产党可玩了命了!”一次批斗大会上,造反派严厉地让一位老艺人交待历史问题。他低着头问:“您听哪段儿呀?”弄得台上台下都忍俊不禁。母亲竞从那样苦涩的年代里,摘取到幽默的记忆。住我家时。九十岁的母亲,每晚睡前,都快乐地学说南方话的“困觉”:“控告!”然后跟我说:“拜拜!”

母亲不老,更因为她有着不老的真情。她经历过很多亲情永别,情感却不曾随岁月流逝。她的父亲母亲的去世,姐姐们的去世,姐姐孩子的去世,都给她留下刻骨铭心的悲伤。我三姨临终前对她说:“六妹呀,就剩你一个了。”一句话,终结了家人的生离死别,却留下了绵绵的无尽伤怀。五年间,母亲每每讲起这些,每每在文稿中重读,尤其是说起我二姨任锐和表姐孙维世母女的去世,都难抑悲情,泪流不止。老友的离去,同样让她牵挂一生。马新阿姨送来好消息,几天后母亲再见的,竟是一纸讣告。母亲当时就大放悲声,现在说起还是泣不成声。母亲的情感,留在未老之时,永远地涌动着那些牵手生命的真情。

因此,看不出母亲已九十高龄。越听母亲讲过去的事情,就越觉得母亲心宽、平静、大气。五年间,没有听她讲过谁的不好。虽然她叙述的事情中,有谁的行为不好,但母亲无心置评。她的记忆是选择性的,只记住人家给过她的友爱、信任、关心和帮助。所以,她的生活中,没有怨气,没有怒气,更没有仇恨。她有一种让人能细细体会的爱。在母亲眼里,伙夫、同事、保姆、老友、马夫、领导,没有区别,一样是朋友,她一样地记忆和怀念。她对以前带过我弟弟的保加利亚保姆,和跟她相处了二十年的保姆黄瑞萱阿姨,有一种超越的情感,那是人性的爱。

我执笔中,母亲跟我说得最多的、也是反复强调的一句话,就是:“咱们要实事求是。”我想,她之所以觉得延安的抢救运动如同胡闹,之所以对整人十年的“文革”嗤之以鼻,之所以能以平常心看待革命——因此能保持着常识,就是因为她愿意实事求是。唯有实事求是,才能使人不泯灭人性,才能使人有人性之爱。

在帮母亲整理外祖父和姨母们的历史时,我第一次对民国的社会生活产生深刻感觉。强梁遍地,人命如蚁,兵匪如虎,百姓困苦。政见不同、利益撕扯使社会深刻分裂,中原小县也你死我活。在民国那种因争强屠戮而导致无情仇杀的社会,在那个因党派势不两立而造成痛苦分裂的社会,在那个善恶标准彻底对立的社会,在那个仇恨深深地植根于几乎每一个人的社会,没有和解可言,没有能被使用的社会和解手段,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民主的许诺上,寄托在一方战胜一方,一方消灭一方。否则,战乱不止,百姓流离。

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里。我的二姨任锐和二姨夫孙炳文、大姨夫黄志炬、三姨夫冯友兰,分别走上了革命、实业、文化之路。然而,道虽不同,终相与谋。因为,国家能富强民主、独立自主,百姓能享受平等、不受欺凌,这些一样的追求,使知识分子殊途同归。  身为前清举人的外祖父任芝铭,为了民主共和理想,反清反袁反军阀反蒋抗日,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中国共产党,并尽己所能,帮助中共。他与当时绝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觉得在1949年找到了实现社会公正的终极手段。不料,九十岁时,却知家乡饿殍遍地,却见人人噤若寒蝉。他老泪涟涟。

武装夺取政权,从来都有可歌可泣的故事,两千年前就有对高祖斩白蛇的歌颂、对云台二十八宿的敬仰了。可是历史不能停留在古代。夺权之后,还政于民,才会成为有别于古代的故事。只可惜,没能走出从前。从掌权开始到“文革”结束,培养仇恨和分裂几十年,还依靠培养出的些许造反派,祸国十年。

在帮助母亲查对年代背景、翻阅前人手书、究竟一些家人史实时,我慢慢意识到:这些书信里,这些记忆中。有往日生活的记载,有历史风云的变迁。历史中的人物。时间略长一些,难免脸谱化,或被乱涂沫。在听母亲回忆人生、执笔母亲这书的过程中,我体会了真实与传说的距离。当回忆使真实越来越远离传说时,我们离历史就越来越近了。

早期革命先辈,很多是读书人背叛自己的社会阶层,走上知识分子之路——改造社会的道路。那是因为他们产生了社会良心,觉得自己有责任去消灭社会不公,而不是来维护阶层利益。现在的读书人,能同日而语吗?其实。现在不是革命时代了,不需要谁背叛所依附的利益集团、所从属的社会阶层,不需要谁以背叛的方式、选择敌对的立场、用革命的手段去改造社会。可是却需要摆脱利益羁绊,站在矛盾的或对立的利益方之上,站在已形成了利益阶层的社会之上,站在统治集团和被统治者之上,放下分别心,为社会的公正而思想。而今读书人漫山遍野,谁能?能,就真是知识分子。不能,就总是读书人。真正的知识分子,一定天然地具有不带偏见的批评政府的自由倾向。这种倾向的产生便是缘于社会良心。而社会良心,产生于对利益的超脱和漠视、对公正的崇拜和信仰,还有人性的爱。

阅读社会分裂的过去时代,我想,有什么经验可以得到?当年的蒋介石,曾为一己权力,强化敌人意识,用杀戮等专制强权手段,培养仇恨,培养出了政权之下的社会分裂。那么,不培养这样的仇恨和分裂,便是经验。但这不是靠统一思想和消灭对立面。因为,没有敌人意识,思想是统一不了的;而有了敌人意识,社会就得分裂。同时,政权的对立面,不是应该消灭的敌人,而是监督政权良性运行、保证社会和谐稳定的最有效机制。用民主的手段培养社会监督,是造就政权的对立面;用专制的手段培养社会分裂,是造就政权的敌人。非此即彼。

帮母亲撰写本书时,我曾参考多辑《河南文史资料》、《新蔡县文史资料》,并参考《朱德自述》、《旧剧革命的划时期的开端——延安平剧研究院纪念文集》、《王一达文集》、《冯友兰先生年谱初编》等书籍,和吴孟辉《孙炳文烈士早年事迹与泸州遗墨》、杨奎松(1927年南京国民党“清党”运动之研究》、彭文龙《我们的妈妈同志》等文章。我的表哥表姐黄嵩生、孙新世、宗璞和姐姐王津津,及我母亲的一些亲友,曾帮助回忆往事,或曾改人文稿。我的弟弟王克林是杰出的地球物理学家,他为我执笔撰写母亲这本书,提出过很好的修改意见。在此一并致谢!

2010年6月

书评(媒体评论)

这几年,我常常感到常识的重要。多年来,我们矫情悖理,做了多少荒唐事,现在总算明白了些,知道做事不能违背常识。六姨不是思想型的人,她久经锻炼,仍保持常识,不失常情常理,从无肃杀教条之气,实可珍贵。

——宗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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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略图
书名 我这九十年(1920-2010一段革命家庭的私人记忆)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王克明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华文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07532289
开本 16开
页数 344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69
出版时间 2010-09-01
首版时间 2010-09-01
印刷时间 2010-09-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524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251
丛书名
印张 22.625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43
162
22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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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国别 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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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6 15:5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