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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忧愁的哲学寻找/原生态文化散文书系
内容
编辑推荐

一位散文界的前辈对学生说,读这样的散文,能够再度拾起当代文化人的责任和良心。

一位网络读者对他的朋友说,读了这样的文字,让我又有了买书的愿望。

一位著名的出版人感慨地说,这样的图书得以出版,实在是响应了当代出版人数年来苦苦的等待。

毛眉以余秋雨式的文化叙述,将沉睡了千年的草原轻轻地唤醒,荒原深处,那些越走越远的马背枭雄灿然回首,和我们的心灵激情地相遇了。

本书为毛眉的“原生态文化散文书系”之一,是一部忧愁寻找着的精神自传。

内容推荐

她以余秋雨式的文化叙述,将沉睡了千年的草原轻轻地唤醒,荒原深处,那些越走越远的马背枭雄灿然回首,和我们的心灵激情地相遇了。

毛眉的文字正在被热热烈地阅读和传抄,他们与她们,情愿占用某一个休闲日,跟随她的思绪,去奔赴一场场关于人生,关于理想,关于生命,关于崇高和尊严,关于卑贱和自省的思想盛宴,去完成一次次涤荡灵魂的精神漂泊。

目录

序:一部忧愁寻找着的精神自传

为流淌的思想寻找容器

散文,把散步中的散淡盛起来

牵着语言走出海市蜃楼

西出阳关遇故人

古尔班沙漠上那一捧焚毁的沙子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囚徒

在哲学的高度上耸立着一只天鹰

最是那棵滴泪的胡杨

一指禅意出棉桃

让雪莲的冷香染遍世界

吸吮葡萄的时候就吸吮了新疆

抖动着天山屋脊的白杨

父亲是一条茶水流成的河

生命是一场没有对手的博弈

在雪原的囚牢里修补心灵的抓痕

穿着红色胶鞋在冰峰间突围

用静默筑造起来的喧嚣

抄那条最近的路回到童年

森林是树叶最好的归宿

在月亮上阅读那份关于真理的清单

一颗钻石就是一粒凝固的阳光

邀一尊顽石做心灵的舞伴

孤独是眺望远方时的那片空白

山的存在就是一种挑衅

逃亡是人类童年唯一的渴望

每个人只有一个世界可以穿梭

我和我的故乡一起活着

后记

试读章节

从此,古尔班通古特开始布满神祗,整个沙漠上满是勾肩搭背的神仙,或坐或卧,裙裾处处。

这时候,我遭遇了一场干雨。

在非洲撒哈拉大沙漠,在我国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在我的古尔班通古特,有时会看见前方天空中白茫茫一片,雨从云中降落下来。但这些雨并不着地,而是落在半空中,大地仍然干旱、灼热。这种不落地的雨被称为“干雨”,气象学上又称它为“雨幡”。

干雨过后,海市蜃楼里的水以幻影的形式出现,出现村庄,出现人影。看惯了海市蜃楼,转身再看尘世,尘世变成了海市,我会一任身边的人们纷纷向它狂奔而去,而我只是站在原地,因为我知道,它不过是坦塔罗斯悲剧的另一个天空版。

沙漠上,每个白天的到来,都使得昨夜显得那么不真实。昨晚的思绪没有被盛在盆里、罐里,它不见了,渗进了沙漠。我究竟有过多少思想的泉水就这样不着痕迹地渗进了永无餍足的沙漠?

置身荒野,空空地听天籁、地籁、人籁,空空地看天光、地光、人光,整个地球像一只用经线纬线编织起来的筐,挂在风中的胡杨树上。

古尔班通古特即使不为人知,这里的秩序也像它所蕴涵的矿产一样,闪闪发光,它的伦理也像雪莲一样,空自开放。我希望和它一样,在荒凉中、放逐中、暴寒暴暑中,被歧视、被轻视、被忽视中,默默地隐含着秩序。

活在无水之地,每天都希望能被水声吵醒,被鸟鸣吵醒。只要沙漠里能够有水,哪怕它是一条恨水,是一条忘川之水,或者,是一条泪河……

只有沙漠中人才知道,水是恩物中的恩物,我曾经长时间地蹲在水乡边上,穿着水靴,一锹在握,打开心里的渠道,把它引渡到我的古尔班通古特。

但是,浇灌了我那么多幻想之水的古尔班通古特,依然是沙漠。

光有辘轳不行,光有汲水的长绳不行,光有水桶还是不行,边缘的思想者是真正的苦力,得自己动手,毕备一切,你只有在自已的心里挖出一口甜井,才有可能穿越旱季。所谓“心存活水,自有清波”。不能在别人的水井旁流连忘返,须有自己的水井,须在干旱中自己满溢,自己降露,自己做焦枯荒野上的云,然后,再自己降雨。

——没有水,你得自已是水,没有馕,你得自己反刍,没有亮,你得自己是灯,无始无终,你要自己有停有顿,无边无际,你要自己有界有限,在这醉得死人的单调里,为了照亮古尔班通古特,你得全凭自己闪闪发光。

沙海向四周扩展开去,一望无际。仿佛有一道道的水流在到处奔泻。其实,像水一样闪闪发亮的,不过是沙子。

古尔班通古特可以自我净化、自我治愈,它一定藏有一口水质不腐的“渗渗泉”。

我认为,之所以有沙漠,让人迹不至,人力难涉,那是因为,上帝总得为自己留出一个不被打扰的落脚地吧?

我对世界的渴望像沙漠般浇灌不满,时间一久我也就变成了沙漠,每次洗澡时,都觉得自己浑身渗水。

想一想,如果让红海从古尔班通古特通过,会怎样?是沙漠填了海,还是海淹了沙漠?我用手刨,一直刨,刨到沙漠的底下究竟是什么?别告诉我是虚空、是地狱,不,一定还有常规之外的其他答案。

我准备在这个荒原上等待一个庞然大物般的永恒,今天才明白,这种日复一日的等待本身就是永恒,坦塔罗斯受难的本身就是永恒。

我明白,生活在今天的荒野是一种当代传说、现代神话,能在沙漠里享受的只能是神,过完这样的生活,即使发配我去到月亮的背面,也不会感到孤独,一旦经历了这种生活,你就不会拿它去换任何一种显贵的生活。

我习惯了在灰烬里走路——它的松软、绝望和烫人。我滚烫地跋涉在古尔班通古特,这个世界的骨灰部分。

世上所以有那么多沙漠,沙漠所以那么滚烫,是因为有过那么多的燃烧,那么多的毁灭,是因为灰烬尚未冷却?它仿佛是我五内俱焚后的一捧热沙。

大概因为沙漠是灰烬的缘故吧,我总是有一种纵火欲,看见稻草人就想去放火,看见文件柜就想去放火,世界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灰烬,再多一点又如何?

在古尔班通古特,我把“边缘”与“极限”连在一起,用激情一遍遍烧荒,于是古尔班通古特就一次次地纯净。

渴望是人在沙漠的命运,是人在沙漠的惩罚。即便喝了水还是会渴,你永远无法在沙漠解除渴望。

在沙漠上行走,总有一种悬空的感觉,正因为这种悬空,所以,凡事我都愿意找它的根。

人们说沙漠是不生的,不生是因为无情,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其实并不无情,相反,是一个生气勃勃的沙漠,它是准噶尔之盆的盆底部分,是中国最大的固定半固定沙漠。在它的固定沙丘区,植被覆盖度达到了40%-50%,在它的半固定沙丘上也有15%的植被,这里的植物达300多种,主要生长着梭梭、红柳和草本植物。荒漠植被有琵琶柴群落、假木贼群落、合头草群落、木本猪毛群落、小蓬群落、麻黄群落,在固定半固定沙丘上有白梭梭、沙拐枣群落。

P37-39

序言

我又如期来临,来临这片铺往天外的雪原,接着昨天杂沓的脚印,继续彷徨。

新疆给我的人生展开了一个场景:圆天、圆地、圆圆的雪野。我喜欢这种最大幅度的敞开,最大幅度的辽阔。一个在露天里经历了四季的新疆人,首先得是这样一个腹地广大的人。

新疆的冬天在时间上太长,新疆的大雪在空间上太厚,满天满地的雪,永生一样的无边无际。这样的场景注定我在雪原上彷徨,如寒带植物一样缓慢生长。

一场场大雪,用它的平整,修葺了戈壁,掩盖了荒滩,看似单调,却用掩藏起来的事物的骨质,暗暗地逼人就范。雪原上有一种广大的敌意,雪意压境时,总让人如临大敌,我认识到了这敌意。

在新疆,最壮丽的景象是一个几乎已经熬成了半神的人,不肯认命地与寒冷所进行的一刀一刀的肉搏。像福克纳说的那样:“诞生到一个荒谬的世界上来的人唯一真正的职责是活下去,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反抗、自己的自由。一个人不能永远地忍受寒冷。”

但是,在那忍受寒冷的地方,在空无所有中却长出了一丛丛思想的冰棱。雪原上既有我杂沓不已的脚步,也有无所不至的思想、铺天盖地的激情、雪中取火的希望。

我在内心忙碌着,每根骨头都挤满了被寒风吹立起来的寒刺。面对难以狂澜的命运,我在雪中彷徨。在这片理性稀薄的雪原,我已徘徊了数个冰川世纪。我得打造出一双那样的眼睛,即,能够把空空中虚无缥缈的事物整理好,把不在场的秩序整顿好。

徘徊在这片不可告人的雪原,让红色的羽绒服成为这片雪原上一个暖人心怀的标点,标出入的位置。老子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那正是新疆的气势。

这是一个内敛的世界,一个素净的世界,一个敞开、无际的世界,一个暴戾的、刺目的世界,彷徨雪地,我面临着重大的抉择。

雪地里,那些踩出的踌躇,无不是思想逗留的痕迹,圈圈点点,无意间就成了一张思想的地图,但我不知道怎样抉择才算是符合了真主的旨意,怎么做又算是落入了撒旦的陷阱?这一切,都要依靠从旷野中提炼出智慧来。

放眼一望,纯净而绵厚的雪原留下我向四面八方各种渠道突围不得、溃不成军的痕迹,一路上丢盔卸甲。但我暗暗地坚持着在有光的雪原上人的存在,经年地着迷于雪地里的徘徊,着迷于不断树起新的思想体系,又拆除旧的。

在四面八方的雪原,上下求索,左右横渡,慢慢地酝酿着一层慧解。雪原上布满许多推倒重建的思想废料,西风卷起一场场的吹雪,将它们层层掩埋,而我力图使得每一种感情、思想、信念、准则,轮番经受检验和评估,使最后站立在雪原的,是一种经得住挑剔的高贵的存在。

有过一段内在生命和外在生命的双重中断,在那些可怕而严峻的日子里,我渴望雪地里的徘徊能使我遇到一个震撼的主旨,它不是佛陀、不是耶稣、不是真主、不是上帝,我把他叫做伟大的未知者,拽着他的袍子,让他陪我挨了不少新疆的严寒,他使我对事物的洞察达到一种更深的疑惑,更大的惊愕,他大意告诉我说,人不能有纯粹的虚无。

我需要一个长长的独处,用以重建思考的连续性,希望能够在旷野的混沌中缓慢地走出一条窄窄的秩序之路,以达到旷野中的自救,因为,我听到了“旷野上的呼告”。

传说,有一个希伯莱的先知,向来自荒漠的犹太人发出号召,要他们填平沟谷,削平山头,为上帝开出一条路来。但犹太人没有听从,先知的号召成为了荒野上无人理睬的呼告。  我在透明而反光的雪原上,在炫目的眩晕中,遭遇着致命的自我置疑。为了打破这种密封的透明,我必须在旷野上发出声音。

但我却长久长久地失语,并进而失聪,进而失明,进而失路,进而失踪……

没有人听见我在前有沙漠,后有雪原的旷野上失语的呼救。

耶稣所以是耶稣,因为他被钉在白杨木上;佛陀所以是佛陀,因为他告别了荣华来到了一棵树下;穆罕默德所以是穆罕默德,因为他经历了星空下的醒悟、山洞里的冥想……,只要你经历了这些天路,你也会是他们……

事情正是这样,旷野里的呼告,一旦有了回音,就有了追随,呼唤者就成了走在最前面的先哲,他的身后是一长串连绵不绝的宗教,而如果没有回音,就会消失在旷野的风里,传达给更遥远的事物。

一个成长于野外的“自学者”,我所面对的不是传统,不是书籍,只是存在。提着一盏“存在”的冰灯,照亮上下五千年。我在这里不是取代了别人的思考,而只是补上了自己的思考,我让把持不住的思想的野火,在雪原一遍又一遍地烧荒。

我没能创造出一个宗教,但一个人在野外徘徊得久了,呼告得久了,自然会有另外一串看不见的事物跟随着他,也许,会是种种元素,也许,会是事物的精髓,在旋涡状、星云状地跟随着他?

精神的来来去去无伴无侣,每一缕纠缠的思维都寒至齿凉,每条挺进的思维都带着凛冽的气息,线性而尖锐。在此地界,想要获得一位精神的联袂,几乎无望。

历史的主渠道靠正史的弘扬,它听不见旷野里的自言自语,看不见雪原上的踽踽独步,它用史深千里,吸走了一切动静,让个体的思想者消失得没有一声叹息。

目标虽然还在前面,一个失路的人却无路可走,雪原上四面八方的所谓的路,无非是踌躇。

徘徊,是一种思想者的姿态吗?踌躇,是认识的开端吗?

虽然,一个冰川世纪以来的踌躇、徘徊、彷徨、困惑与求索,所有拼打厮杀的苦难无补于当代思想史,但并没有白白受苦。我在这里经历了以自我的天问为起点的哲学史的重叙以及一个独白者在精神的自治区里所进行的思想史的重建。

下雪天是我的良辰吉日,是我一次理论思维的节日。我需要一场场大雪来进补,接上通天之气。在一场场暴雪横扫之后,我会一眼看到世界还未被利用的那个样子,感觉到在还没有任何先哲的时候就有了我,一种遗世孑立。那时候,整个雪原上回荡着一句台词,“太初有言”。

希腊神话里有一个故事:四季之神的女儿被地府的冥王掠去做了冥后,一年中只有夏季才能回到母亲身边,于是,四季之神只有在夏季里才繁茂起来,到了冬天,失去了女儿的母亲黯然神伤,大地一片萧索。

难道,上帝在为雪原选择生命类型用以填空时,之所以选择我,是为了让我来给萧瑟的母亲以养女的安慰?于是,四季之神便赐我一场谁也不会注意的、舞台背后的生活,清静得如同修行?

而雪原,也理应徜徉着这样一个因无知而无畏的灵魂,来慰它冻得结结实实的寂寞。

雪,带着神意的亲切,为万事万物穿上开斋节日里的新衣。——只有在浅色中、朴素中、空旷中,才不妨碍内在的视力。

我于是决定,在月亮一样亮的雪原和雪原一样冷的月亮上,将咬紧牙关的自述直讲到地老天荒。

那段时间里,我的全部生命就是等待,等待自己上场。

然而,单纯的承受、忍受,期待、等待,不是人生的目的。生活哪怕是一场冒险也不该是一场白白的等待,一场空空之剧。只是,我的时代尚未到来。

多年地守望着,守望在高高的烽火台,既守望同伴,也守望敌手。班氏父子的辉煌隐入帷幕,玄奘的白马踢踏着远去,林公则徐的暗渠依然流淌,他们,是我一点点可资凭借的学术背景。

在大块大块的空白里,只能把空空的能源用于思考,用于对哲学的忧愁的寻找。

冬夜里的头脑特别清醒,思路异常尖锐,我一点点地摸索着自学,听见叔本华说,“世界是我的表象”,那么,雪原是我的表象吗?

在那些个雪夜读禁书的漫长中,无论是对哲学的打捞,对历史的梳理,对文学的坚持,都不过是在借它们的广博来使我荒凉的人生过得超拔一点、快一点、宽一点、松一点,我服膺这些学科像每天晚上服用安定片。

我会在书中毫无顾及地只凭本能,去爱好历史中的一方,去偏袒哲学中的一派,以此为通道,在那个并没有自己位置的时代里活上一场、爱憎一场。我想,这既不能算做是一种哲学观点,也不能是一种历史方法,更不会是一个文学流派,它只不过是人在边缘的一种活法。

也许,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令人沮丧的、难以忍受的。只是,把那样的时刻当做一个无限小的片断,镶嵌于永恒,这样的时刻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我于是在雪原上搜索,搜索那些闪光的象征。

我发现,读陈子昂要在这样的冰天雪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二十二个字,开唐诗之卷首,成千古之绝唱;

读曹雪芹要在新疆雪原,看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独钓寒江雪”,“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这样的句子是在雪原上写成的,骨力豪放,句势天成,每个字都劲气充周,他们都是冰天雪地中一个个元气淋漓,心血鼎沸的人;

而在大雪中肉搏到最后的我,干脆就成为一阕继起高古的文体,夜夜“月黑雁飞高”,夜夜“大雪满弓刀”。

这片最旷达的内陆,在等我旷世而来,供我徜徉、徘徊、彷徨,它是我的一部分自况、一部分自传,从中获取一份属于新疆人的精神生活。

在这里,头上是偌大的、没被切割的苍天,脚下是偌大的、没被阻断的戈壁,在这天地无限的地方,在西北,在新疆,在天山北坡,在昌吉,在有着生存的智慧与地域的善良,因为不得不因地制宜而实干的人们中间,有着我一份真正充裕而自觉的生活。

我庆幸这个雪原不是纪伯伦的黎巴嫩,不是蒲宁的俄罗斯,不是泰戈尔的印度,不是爱默生的美洲,不是川端康成的日本,不是聂鲁达的南美,不是鲁迅的浙江,不是沈从文的湖南,不是李颉人的四川,不是艾芜的边疆……,而是我的新疆,我壮阔的北中国。

从大雪压境中突围,我的心灵产生了大幅度的蜕变,曾经的铁马金戈,破冰踏河,激情与愤懑都成为过去,我以平和、醇美、光辉和亲切,取代了锋利。

长长地舒一口气,曾经的暴烈、尖刻、怪癖、忧郁与锋如剃刀总算过去,还记得,锋如剃刀时,为了避免伤人,我疏远了所有的亲人。

如今我也会莞尔,也会有“一轮明月到床前”的惊喜,会有“卷起帘来看天下”的襟怀,从一个玄衣人焕然成一个大红T恤、天天出发的旅人。

人对自己的笑来之不易,哲人把这种笑称为神祗的笑。我以这种神祗的笑来整理从前的苦难。把那些在寒冷中写给抽屉的札记整理出一部分,像是整理出一条在大雪压境中突围的路径,并顺着这条路径照亮它周围的情形,照亮它曾经的分裂与疯狂,照亮它曾有过的失语、失聪、乃至失踪,用以祭奠那场雪中突围。  雪原以周圆的形式向我围拢过来,一切意义都在这里得到了重新的集合。我发现,一场雪,即使在午夜,也是亮的,是那种从里往外透出来的亮。

我熬过一年年几乎熬不过去的严冬。这既是一种天罚,也是一种天赐。像亲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我只担心一件事,我怕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

如史的命运注定你将寂寞与孤独、徘徊与彷徨,大块大块地吞下去,然后动用骆驼的胃,蠕动、吸收、反刍,直到对所有的灭顶之灾都镇定自如,这,既是规律,也是定数。

我相信这个物质的、物理的世界,凡事都有一个程度,正因为我抱着石头泅渡了中国思想史那条凶险的暗河,几经呛水,几经沉沦,这才得以流出峡口,到达宽泛的水面,成就了我的精神自传。

轻轻地咬住那匹贩运了数个世纪的著名的丝绸,只听得一阵裂帛之声,我用撕下来的白丝带轻轻一束,献给你,——我彷徨于新疆五个冰川世纪以来的一部忧愁的哲学寻找。

后记

我是从天山北坡的昌吉回族自治州放出来的一只风筝,线团始终留在那里,不断地缠绕,一牵一拉之间都动我心魄。昌吉州党委、政府、文联,给了我可贵的支持,因为他们,我可以把所有精神的光束完全投放到月亮上去,而不必担心脚底下摔跤。能够在这个我无法担当的市场经济中,保有最起码的文学的良知、生存的自尊,与写作的自由,使我的性格与命运,命运与使命,完全地契合,让我每天都怀着感恩,平静度日。

感谢中国华侨出版社的崔卓力女士,她以一个资深编辑的透视功力,在看了我的诸多游记作品后,语出惊人,她说,你可以把这些作品不要以时间,地点为线索,而是以主题为线索,提炼出来,比如,以某种文化命题为主题,以哲学,以历史,以大的事件为主题,然后,将你所有的颖悟装进去,其实,这恰恰是你的优势。一语点醒梦中人。那次我们两个人的会面,是这套作品最初的一点点由头。这套作品就这样无中生有地被她给催生了出来。尤其是她在编辑这部作品时所付出的努力,让我看到了一位优秀的编辑所具备的各种元素。她反复阅读每一篇文字,然后,提出导语,炼出主题,我惊讶于她所具有的那种对事物,对文字加以提炼的腕力。她的认真与敬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遇到这样的编辑,不能不是作者的福分。我由此开始了被她指明了方向的写作,而这,是我接下来要感谢她的地方,正是她的这次提议,给了我在写作这些作品时,在两年间所拥有的快乐。我在如她所言的“优势”中,每天,泡好一杯茶,端到电脑前,打开音乐,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而我这样貌似孤独的写作却始终与一个广阔世界的哀乐紧密相连……

还要感谢的是山东理工大学图书馆。我频频在这里查书、读书、借书、还书,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精神大餐。每次,我都能优越地借到12本书,这个学期一开学去借书时,居然给我增加到一次能借20本,让我大喜过望。在不写作、不外出的时候,我以马不停蹄的速度,几乎将这座大型而完备的图书馆的文史部分翻了个遍,它让我有可能维持着一个写作者和思想者所必不可少的庞大的阅读量。而这样一个阅读量,仅仅靠买书,难以为继。

我所生活的城市,可以没有咖啡馆、没有影院、没有银行、没有超市,但万万不能没有一座完备的图书馆。这也正是我能够在这座城市里得以定居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它是我所傍着的一个烟气缭绕的蔚蓝的海洋。这个图书馆从领导到所有馆员,无不对我做过亲切的接待,在此,献上由衷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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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忧愁的哲学寻找/原生态文化散文书系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毛眉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中国华侨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802225718
开本 16开
页数 250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16
出版时间 2008-09-01
首版时间 2008-09-01
印刷时间 2008-09-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354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267
丛书名
印张 16.75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30
165
16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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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4 8:2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