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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大地之灯(新版)
内容
编辑推荐

本书是郭敬明大力推崇的当红写手、第六届新概念作文比赛一等奖获得者七堇年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该小说至今已热卖三年,原版告馨!本书是2009年的全新装帧版本,再度上市。

内容推荐

小说讲述在雪域高原深处长大的孤儿卡桑,父母在一次朝圣的途中双双遇难;出生在北大荒的孩子简生,父母是北大荒的插队知青,在他出生之后先后被急于返城的父母遗弃,一直到十岁,才被母亲接回大城市。十九岁时简生的母亲因为受贿案件而自杀。简生将卡桑带回城市,由于父母缺席的家庭抚养,两人在整个成长过程中充满了欠缺。在成年之后的岁月依旧伴随着内心阴影,一直都艰苦地进行自我扶正与探索。最终他们用回报或者付出的方式,获得了各自的终极救赎和解脱。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后记

试读章节

她记忆中的冬天,雪是大地唯一的盛装。天寒地冻之中,散落在雪原上的黑帐篷是避难之地。煮茶的残火在昏暗的空间内闪烁微光,浓香气味随之蜿蜒弥漫开来,带来由食物所构成的最朴素的诱惑,和最原始的抚慰。外面是迷境一般的寒冷,黑帐篷的毡片因为雪积三尺而无法拉开。

卡桑。爷爷躺在卡垫上轻声唤她。

她在幼年时代,四季都能见到雪。即便六月,遇到天气突变,烈风还会裹挟着薄薄雪花四散而去。到了寒冬,一场大雪过后,望眼便是一片银白的天地。昏天暗地的风雪像是远古时代冰河期的封冻。草场的冻土层很快就僵硬了,从地底渗出寒气。

大雪来临的短短瞬间,疾风开始肆虐,气温骤降。牧羊人们忧心忡忡地赶着羊群回家,他们束手无策地看着一头头咩声嗔唤着的羊羔紧闭着双眼,聚集起来瑟瑟索索地挤成一团,挤得紧紧地,任凭呼啸的风雪把它们推推搡搡。羊羔们挤成一堆,倒来倒去,像是一滴水银在光洁的地面上粘滞地移动,在牧人焦急绝望的鞭策和藏獒的厉声狂吠下依然迟迟不得前进。

那样的夜里不知有多少羊羔不能幸免于难,有的连来不及倒下就已经冻成了僵硬的冰雕,然后很快被埋在了雪下,在来年夏天的时候又沉进了沼化的冻土层里。不少牧羊人好不容易将它们赶回帐篷后面的羊圈,稍稍一清点,便知道少了近十只羔仔,他们无奈的叹息弥散在风雪的呼啸声中。牧羊人拍拍藏獒的脑袋。它已经浑身落满了雪花,并且在风雪中为了驱赶羊群奔跑了几乎一整天。主人将把它带进帐篷去,给它喂食。

这是暴风雪降临的时候大多数牧羊人的共同记忆。

她八岁那年冬天,又是一场暴雪降临。一个年轻力壮的牧羊人回来之后清点羊羔的数目,结果竟然发现丢了二十多只。他不甘心,于是第二天天亮之后,牧羊人带上两只藏獒,咬咬牙又冲进大雪,出去寻找丢失的羊羔。即使已经死掉,他还是要把它们都带回来。

一夜的风雪过去,白昼来临,眼前还飘零着飞舞的雪片。牧羊人越走越远,直到走上了山坡,发现一个黑点静止在天葬台上。他走近一看,结果看见那是一只秃鹫的尸体,躺在他们世代举行葬礼的天葬台上面。张开了巨大的翅膀,黑色羽毛在凛冽的风中像经幡一样轻轻颤抖。牧人惊恐不已。因为,他们的祖祖辈辈流传着这样的神话,秃鹫从来就没有遗体会存在于大地上。他们的祖先,只看到每一只快要死去的秃鹫都会离开群体,腾空万里,往太阳的深处飞去,直到融进太阳的光辉之中。从来没有人看到它留在人间的尸体。人们相信,秃鹫的尸体是被太阳的光所吞灭的——如同我们让自己的身体被秃鹫吞没——“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要将它作为比丘的化身。所谓六道轮回,就是在它们的身上得到了印证。”爷爷曾经这样对说卡桑起。

然而现在,就在那个不祥的冬天,一只死去的秃鹫躺在了天葬台上。牧羊人惊恐着马上返回,他绕了很远的路气喘吁吁地跑来找卡桑的爷爷,在帐篷外面大声而惊慌地呼喊爷爷的名字。爷爷把冻得发硬的毡帘使劲拨开一道口子,霎时风雪劈门而入。帐篷里面煮着酥油茶的微火颤抖着瞬间熄灭。她没有听清楚年轻人说了什么。只是爷爷立刻把门帘旁边的皮帽摘下来戴上,转身过来牵她的手,卡桑,卡桑,过来。爷爷轻轻喊。

卡桑被爷爷带出帐篷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一时承受不了那么灿亮的雪光,以至于忍不住闭上刺痛的眼睛,完全晕头转向。她因为矮小,膝盖都已经淹没在雪地里,寸步难行。爷爷焦急地见拖她不动,便索性把她背起来,往前迈着大步走。卡桑在爷爷的背上,她看见素白的雪地,以及漫天弥漫的雪花。像那些不善言谈的牧民一样沉默厚实,不动声色地延绵到视野尽头。风刮过她的脸,她觉得非常疼。可是不叫唤,只是埋下头,紧紧贴在爷爷的背上。爷爷袈裟上有浓重的香柏桑烟的气味。  爷爷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只秃鹫的尸体,僵卧在天葬台上面,就如同那些世世代代被放上去等待天葬的人的尸体一样没有丝毫活气。人们惊慌地围着这具秃鹫的尸体,在风雪里转经并且祷告。卡桑看到他们的头发和身上,已经堆满了积雪。因为寒冷和惴惴不安,一直跪在那里,身体轻轻颤抖。他们能够认出,这是那群天葬食客的首领,是领头的秃鹫。

人们的祷告,一直坚持到天黑。飘落了一天的细雪渐渐停了。人群随之散去,可是始终没有人敢挪动秃鹫的尸体。卡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冻得失去知觉,在毫无意识的僵立中,雪已经渐渐从她的膝盖没到大腿。但是她惊奇的是,秃鹫的尸体始终没有被大雪掩埋,无意飘落在黑色翎羽上的雪花,随风簌簌抖落。

爷爷在天快要黑的时候,才轻轻说,卡桑,卡桑。我们回去吧。

她和爷爷回到黑帐篷的时候,草原已经被深沉的夜色全部笼罩。不见星光的夜幕像是爷爷的赤玄色袈裟一样厚重难抵。但是个难得的晴夜,唯有皎洁的月光,映得无边的雪地一片银白。天地之间皑皑素裹的寂静,像是爷爷嘴角颤抖着却吐露不出的记忆。

在黑帐篷里,卡桑摸索着点上油灯。她看见爷爷一言不发地坐在榻上,像一尊佛像。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出去,从羊圈里面把藏獒晋美带进来。晋美低沉地叫着,进了帐篷之后就在爷爷旁边趴下。卡桑抚摸晋美的长鬈毛,抹掉它身上的厚厚积雪。它安然趴在那里,眼睛微闭。

她把重新热好的酥油茶端给爷爷的时候,爷爷浑浊的眼泪沿着突出的颧骨陡然滚下来。她不说话。只是轻轻伸过手去握住爷爷的手。晋美非常通人性地轻轻用背蹭着爷爷的腿。爷爷嘴角再次轻微颤抖着,却依旧是没有任何言语流露。

她看到爷爷脸上细微的表情。觉得非常想念阿爸阿妈。

那天夜里,由于异常的寒冷,她一直紧紧抱着晋美健壮温暖的身体,便不知不觉睡过了去。不知是几时,她觉得怀里的晋美轻微躁动起来,喉咙里面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将她吵醒。卡桑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爷爷扎好火把要出门。爷爷,您要干吗……她声音颤抖地追问。

可是爷爷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用一只大的牛皮囊盛了一袋羊脂,便站起身来,取过火把,意欲离去。

卡桑不再说话,她顾不得太多,立刻紧随爷爷出去,踉踉跄跄地踏着雪地跟在爷爷身后往前走,她回头看见晋美已经跑出来忠实地守在羊圈外面,远远地传来它的低沉的狗吠声。她不知道爷爷想去哪里,那么长的一段路,她就只能跟在爷爷后面盲目地追赶。

月光之下银色的雪原广袤无边。呈现某种幻觉般的境界。极端的寂静被黑暗盛情包围。没有路。没有尽头。寒冷的空气像是冰一样厚重地顿结在这旷野。她听见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清晰的吱吱声响和自己的剧烈呼吸。因为这深夜的寒冷,她觉得自己的脚,手,脸,鼻子都已经失去知觉……就连肺叶都好像是被塞进了一团团冰块那般刺痛。她就这么失声一般,茫然无助地跟随一个人深入莽莽荒原,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和恐惧。那个夜晚的路途,成为她此生命运的一个隐讳的谶语。她能够因此深刻记得,在一片无路可走的雪原上,盲目,是比死亡更为恐怖的事情。

爷爷一直走到天葬台上,才停下来回头看她。卡桑觉得自己已经冻得没有知觉。那只秃鹫的身体被四周深深的积雪遮住了很多,露出来的部分看起来简直小得像一只雏隼。她看到爷爷将火把凑近那一大袋羊脂,烤了烤。僵硬的羊脂融化了,爷爷把袋子解开,将羊脂倒在秃鹫的身上。然后他放下火把。往后退。

一把火燎烈地跳动起来,迅速包裹了秃鹫的身体。黑色的巨大翎羽随热气腾起来,随之又在烈焰的尖端被吸入一样迅速着火,然后瞬间卷曲并且消失。她亲身感到火焰的力量。在这无尽的寒夜,带来以生命的尊严感。雪在不断的融化,甚至露出一小块裸露的地表。卡桑忽然非常希望能像秃鹫一样飞得很高,然后得以俯视这深夜雪原上的一星火焰。

很快火焰开始趋于疲软,熄灭之后,留下一大块黑色的地表。仿佛光滑的脊背上一块来历不明的伤疤。他说,只有火,才能祛除这里的不祥与秽气。

从此,再也没有人来过这座天葬台。被烈火灼伤的土地,泛着尸体一般晦暗的颜色,仿佛一句无从理解的咒语,烙烫在故乡的大地上。

爷爷因为那个夜晚的受寒而一病不起,看起来又苍老憔悴了很多。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包裹在如同沟壑罅隙一般皱结的棕黑老皮下。日日指着某个空洞的方向。与此同时再也没有人愿意找他主持天葬,所有人都认为,他与这起骇人的事件有所牵连……爷爷的天葬生涯,随那只秃鹫首领的死一起结束。

在黑帐篷里,爷爷日渐体虚,行动迟滞就像一盏憔悴的油灯。他终日模模糊糊地念叨着一些语焉不详的经文,像是在再现一个伏藏的神谕。穿着那件被桑烟熏黑的袈裟,躺在榻上。面孔上面纵横的皱纹如同这高原上的山川那样交错。

而卡桑的梦境里,一再出现那个夜晚在月色弥漫的雪原深处盲目的行走。

爷爷从四十年前起,成为了天葬师。他曾经是个僧人,寺庙里那位师父,将天葬师的工作传承给了爷爷。爷爷接替他,披着那身绛紫色的袈裟,走上了天葬台。四十年绵延不绝的桑烟将这件袈裟熏成了玄黑的颜色。

印度教金刚乘的经典以及教义在民间经过反复嬗变,产生一个流传:每一人身血肉中都有数个“轮室”,以莲花为形沿着椎骨排列,从尾处一直抵达头顶。一旦花瓣被砍碎,花根被劈开,整个莲花便分崩离析,失去精血与生命。也就是说,灵魂所依托的肉体宣告破碎消亡的时候,灵魂就需要寻找新的载体。

“所以,卡桑,你要记住,”在某个天色昏黄的牧归之后,爷爷就这样对她说起,“我们的肉体永远都只不过是一朵莲花,它会毁灭。但是我们的灵魂是永存的。卡桑,你一定要有善美的灵魂。这样,你的灵魂才能在佛的抚度之下,获得永生。”

这是卡桑记忆中的爷爷。卡桑永远都记得,爷爷站在湛蓝的苍穹之下与宽阔的天葬台之上,当香柏桑烟袅袅升起,成群的秃鹫便徘徊而来。这一祯影像便成为她童年时代的印记。

此时爷爷轻声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卡桑,卡桑……声音如同牛粪火燃烧的细微声响一样疲弱。

卡桑沉默不语地捏着糌粑。她那只叫做晋美的藏獒,安静趴在旁边。有着高大壮实如牦牛一般的身体,黑色的毛非常长。单单从那壮汉拳头大小的爪子就可以知道这是罕见的血统纯正的神勇大獒。卡桑抬起头,从门帘的罅隙看得到黑帐篷外面越来越深的冬天。

白色的雪铺展在柔软而无垠的土地上,起伏如同一条巨大的哈达覆盖。然而黑暗的帐篷里面,煮着酥油茶的炉火,是唯一的光。带来饥馑的安全感,并由此构成生存的原始内容。

卡桑,卡桑。爷爷在独自絮叨。

这个犹如被锈蚀了的铜像一般的老人,端坐在卡垫上,似乎是一只明白自己即将死去的秃鹫,竭尽全力想要接近太阳和光芒。爷爷开始挪动身体,他想要走出这黑帐篷,想要看看远处的皑皑雪峰之上那些壮丽的金色旗云。然而就在他试图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倒下去。他最终没有能够接近外面炫目而肃静的白色世界。他的一生,伴随着天葬台上的黑色桑烟,和具具破碎的莲花般空落无言的遗体,以及那些盘旋的秃鹫,终止在一个沉默并且深远的梦魇里面。

卡桑因为惊骇而瘫坐在地上,打翻了靠在一旁的雪董和甲董。她觉得自己挪不动身体。只觉得太安静,唯听见这冬日荒原上的烈风拍打着牦牛皮缝制而成的黑帐篷,一直猎猎作响。

被猛烈的风撩起来的毡帘,撕裂一道炫目的雪光。卡桑的眼睛被刺得生疼。爷爷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如同一条涉过了万重山水最终接近干涸的河流。晋美站起来,焦躁地低声吠着,围着爷爷转来转去。

……

P10-15

序言

小女子对大地的刚性拥抱碰到了村上的形而上学心脏——绝对真理的凸显预示严肃文学在隔代复苏 文/安波舜

假如本书署名莫言,绝对有人欢呼:青年时期的莫言又回来了。能够将心理外化天地合一,恣意汪洋地将牛命中那些或凝重或敏感或惹火的感觉泼向丛林、闪电、土地和红高梁,非莫言莫属;而本书中少女卡桑成长的残酷经历和高原藏区的绮丽诡秘,寂静、冷、天葬、转经,高高的山、不动的云,慌乱纯真的眼神和抿着嘴角的忍,都有着莫言早期小说的峻美和单纯。只是前者像滔滔的河水,后者像河边的岩,戛然而止的控制,使小说呈现出俄罗斯油画般的苍茫和悠远。

说本书是张抗抗早期作品也有人信。70年代南方浪漫知青在北大荒的痛苦经历和荒诞爱情,极光、森林、雪、篝火、歌声和音乐,将小说当画板,是张抗抗文学发轫的叙事特长。本书主人公——父辈也是北大荒的知青,一不小心生下了“孽种”,于是第二代的缺失就成了命中注定。他们经历了抗抗小说叙事的所有,小同的是,在本书作者的视角里,蛮荒群居变得迷人,死亡成了一种姿态和造型,小女子眼中的修长身影和性感于指,还有桦树皮上写的诗,都因记忆的过滤和时代的距离,多少有作家幻觉的寄寓。有意味的是,和抗抗大多数小说一样,本书的主人公也是脆弱、敏感、多情和不安分的艺术家。

说本书承袭铁凝的《大浴女》也有道理。《大浴女》是我困第一部以心灵忏悔为小说契机和情节动力的牧赎作品,与托尔斯泰的《复活》有一比。

她的道德理想、内在和谐和人性完美是民族的呼唤,理应得到共和国和文学界最高的褒奖。可惜,文坛的堕落和极端现实的价值取向忽视了她的存在。

令人欣慰的是本书的故事紧扣两代人的内心阴影和时代缺失,一面承受人爱,一面经受冷漠,他们一直在作着自我扶正和心灵救赎的艰苦努力,最终获得平安与和谐。震撼掬汨之余,我们小得不承认,隔代的小女子正在承袭着前辈的血脉,恢复着文学的高贵和尊严。

事实上,本书作者和谁也攀不上。她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叫七堇年。

我至今没有见过她,不知道这个小女子为什么一出手就摆脱了少女迷蒙的情怀和脂粉,跳出了无病呻吟的伤逝窠臼,胸怀里居然盛得下截然不同的地域文化、宗教背景、时代苦难,以男子汉少有的刚性拥抱和叙事风格,直面冷对所有的死亡、痛苦、疾病和神启,从不回避。勇敢地伸出笔触踏过去,并且超越,不是每个作家都敢于尝试的。弄不好会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那么,七堇年的勇气哪里来的?七堇年真诚地认为,写作和语言是有尊严的。一切艺术形式最终都是为了表达美。内在和外在的。卡桑的爷爷说:“卡桑,你一定要有善美的灵魂。这样,你的灵魂,在佛的抚度之下,获得永生。”于是,我们就看到,善美的理想之灯,带着神性的光芒,照亮本书的所有的角落——大地和人,秃鹫和藏獒。这种驱使所有的人物和情节,向着作家心里冥冥之中那个神性之灯的主题预设,甚至是宿命的、有点儿神秘的归属感,其实就是形而上的表达了。生活永远是残缺和黑暗的,但康德告诉我们,彼岸的真理之国永远照耀引领着我们。一切的神话、宗教、文学和艺术,包括人类追求善的本能,莫不向此进发。这也是黑格尔美学的“绝对真珲”。日本的作家春上村树深谙此道。他的小说在欧美甚至比奉土有更多的称道。

和大师相比,七堇年显然有很多的不足和纰漏。比如结构,比如所有的人物只要离开大地荒野回归城市,就显得苍白单薄。然而,毕竟十九岁的小女子触摸到了春卜的形而上的心脏,她的写作姿态和对语言的膜拜,预示着我们的严肃文学在隔代复苏。

有人说,严肃文学死了。我说,是他们人死了。文学活着。

有人说,严肃文学萧条。我说,看看七堇年。初版就十万册。

后记

当我事隔三四年,又一次写下《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这个题目的时候,清晰感到了一种由残存在头脑中的矫情情调所催生的伤怀。我承认它格外真切。

离我第一次尝试认真地写字,已经过了好些时口了。而那些真切的光阴,依旧是饱含鲜活汁液,在记忆中端然生长。我知道它们仍将继续。

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我们十六岁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那是我存你的摘抄本上看到的—— 原来有些事真的是不经意的完整,有些人真的是出乎想象的命中注定… …无论上天给我怎样的躯壳我已上演了十七年的悲欢,一些人一些事就这么明明灭灭地刻在沿途的风景中。我学会了安稳学会了谎言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坚忍。辗转中的快乐在百转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我站在风中把它们扫进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再也没有关系。那样明眸皓齿地对别人微笑,灵魂喷薄影子踟蹰。只剩坚强无处不在。

看,这是我们十六岁时候的伤舂悲秋。

而现在,当我回头来看我第一篇文字,《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会看得我一直笑。感叹当年给这篇义字评奖的老前辈们,竟然会这样忍着牙酸,耐着性子,给那些尚属矫情呻吟的文字郑重其事地审阅并且颁奖。他们的善意与理解,带给我们在跨上写作这条道路之后那些最初最初的惊喜和动力。令人不得不感恩。

而换作现在的我们来面对它,那种笑中所带的自嘲而澄澈的心情,表明我们在这些年的岁月中不曾虚度。因为我们最终获得了成长。

这是我面对十几年以前的岁月,最后所能总结出的心情。

这本书的构架,开始于很早之前。后来着笔开始之后不久,被一种强大的困顿所阻碍。中间有很大一段空白的时期,几乎一点儿都没有碰它。后来又继续往下走,到了最后,几乎面目全非。我不知道为什么,写它的日日夜夜,我一旦坐在电脑面前,就会开始腹痛,而且时不时痛得我需要蜷缩起身体来。然向一旦站起来看不到显示器,疼痛就消失。直到现在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我将我十九年的时光化作这些蝇营狗苟的字,盛到你们面前,让你们看它的美好,看它的缺憾。直到完仝结束了这个过程,我才知道,一个人,要举重若轻并且诚恳无欺地面对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多么多么困难的事情。

尽管我承认我说这样的话是浅薄幼稚的。因为我的十九年时光,或许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当曲和看过这部书最早的一部分初稿的时候,她对我说—— 当我想起那砦走得足够远的人的时候,首先想起你。记得你去大学之前的晚上,我半开玩笑地问你以前。以前,我知道除了你告诉我的那一部分,必定还有许多史艰难的事情。你总说们我觉得你在抱怨,不晓得我也一直知道,对于你所有过的一切,你能做到今日,已属十分不易了。然而我总是心存幻想,希望你能终有一灭把它们全部封仔,只在偶尔需要的时候再去触碰。这些年来,这都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所以抱歉,我也是刚刚才这样清楚地看到,其实自己总是潜意识地想把我以为好的给某一些人。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埘所有人袖手旁观,就像我原木以为,如果我们能真正举重若轻起来,至少在表达上,该是多么好。

我说你不断回头,但不足说写作,我从未认为这是一部失败的作品,如果它出自另一个人之手,我会欣喜,会好奇。然而它来自你。我一看便知你还存沉溺,太多的痕迹,并且你似乎打算一直这么陷下去。我原以为写作是告别的一种方式,好比把沉重的留给写作,轻松留给生活。

写作并不能帮我们清空。丈字在代替思考,记忆在写和诉说的同时被加深,并且进行自我重建。我们最终会忘记事情的本来面目,而只记得义字中的影像。记得不真实但又切肤的痛。  以前听别人说,中国人的含蓄,是把精彩留给自己,是这样的,而且小仅是这样。表达是一个界限,不能轻易跨越。

你有神经质的责任感,这如同你文字里的厚重,而又是不是文字在给你强烈的暗示?然而我不得不承认一个陈词滥调,任何功利驱使下的写作都会违背本心,但确实小存在儿乎小带目的的诉说。但野心越大,篡改越多。如果这样的篡改能基于虚构,将是巧妙的经营。可若基于的是真实,在记录的同时,那些我们越是舍不得的,将给我们越是无法抹去的烙印。

她对我写这封信的机缘另有起由,但是当我看着它,从第五句话开始,便突然落泪。直到后来看完,已经不能自已,双手捂面。

已经记小得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深八内心的感触。

自己用精心的谋划与相对而言拙劣的伎俩来拼命隐匿的东曲,最终破人看到。

是,我们都长大了。越来越多的事情,个中体味无从言说。我曾经以为文字可以成为救赎,但是后来发现,它只小过渐渐成为了我的桎梏。因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与毅力去诚实面对——无论是面对写作,还是记忆本身。

我始终拿捏不定,究竟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它。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仍旧会选择自己的姿态,尽最大的努力,不作出屈从。因为写作以及语言这两者,都是有尊严的。值得敬畏与尊重,并且倾力而为。

我只能诚实地说,尽最大努力。毕竟,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我一再有这样的一个难以解释的梦境。

心如大地。一盏盏稀疏的明灯高高伫立在旷野。路人看得到被照亮的一朵朵光点,而光与光之间的黑暗,路人永不得知。

我有过反复思量。这或许可以隐喻我自己的内心。某种程度上,因了刻意地去回避以及鄙视那些所谓的青春期征兆——诸如忧伤,矫情,厌世,眼泪——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而诚实地去反省过那些搅拌在头脑之中的暗色调的东西。但是,暗影的存在,并不会因为消极回避而消失。因了我没有彻底地去释然并且解决,那些顽疾般的存在,掩人耳目地在欢畅和扯淡的外表之下越来越糜烂,直至几乎达到一种内与外的分裂与双重。就像心之大地,朵朵光亮都是只呈现给别人看的华丽。那些间隙中的一块块黑暗,只能等待自己去消融。

我们都知道,大部分人都不是看起来那样的。

也许忧伤并不是可耻的。但我们,或者仅仅说,我,需要重新诚恳去看待它,并从那些析出的沉淀中找出另一些更有意义的获得。将这些获得一一铭记,并且将剩下的忘却,或者原谅。并最终在这样的过程中去成长,而且感恩。

我在这样的蜕变中永远显得迟钝并且力不从心。但是我知道我始终都在为此努力。

我感谢很多故人。他们与我一起构架了我的成长,并且使得那些过程充满了可贵与美好。他们或许从不会看我的文章。或许从不知道写这些字的人就是我。

但是你是知道,我一直都只会在心里记得你。

现在完成的这本书,仅仅是这样一个开端。我没有将这本书写完,因为若要按照我原来的素材书写下来,或许可以漫长到40万字。写的过程当中,我用了全部心思与精力去构架。其中有不可避免的无力和缺憾。但我依旧觉得这对自己的努力是一次比较尽心的交代。尽管知道困难——但我仍旧希望它能够成为一个告别。一如刚才这样一句话: 如果我们能真正举重若轻起来,至少在表达上,该是多么好。

书评(媒体评论)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在它身上我又看到了记忆容光焕发的样子,看到了战战兢兢想要攀升一个成就的日夜。

我们就这样走过整饬的光阴的栅栏,往事像是浓盛的山茶花那样从这栅栏的缝隙探出头来,撩拨远行者匆忙而粗糙的足迹。

伴着青春的尾声,唯有天边断鸿的孤影沉入暮色,以及不知何处升起的伤心的鹤唳。

——七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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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地之灯(新版)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七堇年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35432896
开本 16开
页数 287
版次 2
装订 平装
字数 220
出版时间 2009-06-01
首版时间 2009-06-01
印刷时间 2009-06-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青少年,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5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247.5
丛书名
印张 18.25
印次 1
出版地 湖北
235
169
20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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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1 7:2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