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校长陈雨露教授全新力作,具备专业性与权威性。本书作者陈雨露教授是中国人民大学校长,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长期从事金融、货币以及历史方面的研究,在国内乃至国际有较高知名度和较强的影响力。
畅销书《世界是部金融史》姊妹篇,具有良好的读者基础。《世界是部金融史》自2011年出版以来即广受好评,取得了很好的销量,仅在当当网上实体书就有约3500条评论,电子书也有400多条评论,而且都是五星,目前此书已经全新修订重新发行。借助《世界是部金融史》的热销效应和良好读者基础,本书将有很好的市场预期。
陈雨露、杨忠恕编著的《中国是部金融史》以轻松活泼的语言,从金融视角重新解读中国历史,内容具有独创性。本书用生动诙谐的语言将中国古代的金融实践和历史经验逐一展现,从金融的视觉重新解读历史,让你读懂其间的贫富逻辑、金钱规则和盛衰玄机,历史故事迭宕起伏,文笔生动活泼,是适合大众阅读的金融类、历史类普及读物。
三千年来谁著史——文明盛衰的密码是什么?人间沧桑的正道为何物?金权有着怎样的规则?贫富有着怎样的逻辑?
陈雨露、杨忠恕编著的《中国是部金融史》以时间为纲,以朝代、人物、事件为目,围绕金融实践这个核心,用生动诙谐的语言,条分缕析中华文明进程中的盛衰密码和进退定律。无论是 “文景之治”、“开元盛世” 的海晏河清,还是“五胡乱华”、“五代十国”的浑浊乱世,都有金钱的力量在背后驱动。在“皇权—封建官僚—小农”框架下分割社会财富,所谓盛世,不过是给大部分人一个公平赚钱的机会,而皇权和小农最后无论如何变招,都会被霸气外露的封建官僚逼入绝境。在盛世与乱世的循环交替中,以货币为工具的金融是那双看不见的手。
一部上下三千年的中国史其实就是一部金融史,透过《中国是部金融史》这本书,你能将它看明白。
大秦无货币
即使大秦帝国的普通人承认布币是一种货币,人们也没有机会把这些布币带回家奉养妻儿老母,因为绝大多数劳力都死在了工地上。传说中有一个孟姜女,现实中又何止千万个万喜良……
吕不韦为秦国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和统一六国的条件,公元前230~前221年,赢政以百万泰国虎狼之师对六国发动了灭国之战。
当然,这一定是邪派武功,秦兵又开始数人头了。
公元前230年,秦将内史腾攻韩,俘韩王安;
公元前228年,秦将王翦破赵,俘赵王迁;
公元前226年,秦军伐燕,燕王喜率残部远遁辽东;
公元前225年,秦军攻魏,决黄河之水灌魏国都城大梁,城中百姓尽成鱼鳖,是年三月城破,魏王豹被杀;
公元前223年,秦发倾国之兵六十万攻楚,楚王昌平君被杀;
公元前221年,秦军多走了两倍路程,绕过了齐军防线直抵齐国国都临淄,齐王建以举国之兵、完甲之师不战而降。
赢政终于统一了中国。自此,中国真正成为一个封建集权国家,此后,无论割据还是异族入侵,总会有一个强人将中国扳回这种轨道。
这个结果,据说是拜我们的母亲河——黄河所赐。战国时代,黄河的含沙量超过40%,唯有降服这条巨龙,我们的祖先才可能过上平安的日子。然而,这又是一条穿越列国的河流,无论实力多么强大的诸侯都对“她”束手无策。
要根治黄河,就必须有一个统一的国家!
公元前651年,齐桓公在“葵丘之盟”上就倡导诸侯在治理黄河的时候放弃国界之争,在霸主领导下统一行动。只是春秋霸主经常易位,统一治理黄河也就始终是一个梦想。此后,战国七雄互相征伐,平民替代贵族在战场上冲杀。四百多年混战,人心思治,就更盼望统一。
统一,是好事;由赢政统一,实在很难评价其中功过。
过去,六国的最高统治者叫作“王”,既然赢政可以灭掉六国,“王”当然不能显出赢政的尊荣。于是,赢政给自己改名叫“帝”,他的手下又加了一个字“皇”,合起来就是“皇帝”。
“皇”、“帝”两个字并不是赢政的发明,这两个字自远古时代就存在,意思是上天的最高统治者。包括国王在内的凡人是不能自称为“帝”的,因为“帝”不是人。赢政不但自称“皇帝”,还认为自己是“始皇帝”,甚至希望自己的统治能“一世”、“二世”,直至“万世”……
对赢政来说,现在已富有天下,要如何实现自己的统治呢? 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中常提到一个词——“国除为郡”,也就是说,赢政并未将征服的土地封赏给子孙或臣下,而是将被征服的诸侯国划分为多个郡,再直接派遣封建官僚前去管理。
灭六国后,赢政共设立三十六郡,郡守都由他一个人任命。
这件事,今天看来很正常,当时却实在是彻头彻尾的奇谈怪论。商周两朝传承两千年,都是君主将土地分封给子孙或下属,由子孙或下属代国王统治广大国土,也就是我们曾经提到的“恩惠换忠诚”。
公元前213年的一天,秦国王宫正在为赢政祝贺生日。酒过三巡,一名叫周青臣的大臣奉承赢政说:“陛下统一六国,日月照耀的地方无不宾服,消弭了战争之患,从三皇五帝算起,没有人能比得上您的功劳。”
这番阿谀之辞却引来另一位大臣的攻击,攻击者叫淳于越:“周青臣只知阿谀皇帝,这只能让皇帝无法改正自己的错误。现在,诛灭六国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皇帝仍旧没有将国土分封给子孙和有功之臣。将来一旦出现晋国六卿篡位的事情,又有谁能拯救国家呢?”
前车之覆,确实殷殷可鉴。
最后,淳于越提醒这位踌躇满志的始皇帝:“现在您废弃了传承千年的封建体制,这是一件根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请陛下三思。”分封制确实是存在了千年的制度,只是,一旦有分封,就必然造就诸多独立的诸侯,也就是一个个不必仰皇帝鼻息、独立的人。这样,现任皇帝手中又能剩下什么呢?
不过,赢政还是下令讨论淳于越的建议,结果,群臣都认为这个建议有道理。只有丞相李斯极力反对,他直斥淳于越为腐儒,“师古是非常愚蠢的想法,应该顺应今天的郡县制,诸侯混战对天下无一利”。
这位秦始皇如果知道自己二十多个子女(还包括女儿)后来的下场,说不定会后悔到把棺材啃穿。因为,他二十多个儿女全家都在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被非法继任者赢胡亥拉到咸阳的大街上砍了脑袋。唯一一个死得比较舒服的,是主动要求自杀殉葬赢政的小儿子,以自己一死保全了全家性命。
只是,当时李斯在赢政的支持下占了上风。针对淳于越的建议,李斯代表秦赢政展开了反击。
——李斯上“焚书议”:凡非博士之职藏诸子百家著作者,杀无赦,大臣不得议论皇帝是非,子女不得议论父亲之过……
焚书令的目标,并不是只打击儒家,而是要复活商鞅的愚民政策,消灭诸子百家。焚书令致使大量典籍失传,后来,项羽又在秦宫一把火烧掉了官藏典籍,害得后世研究先秦历史只能靠刨死人棺材里的竹简。
——第二年,有方士告诉赢政,他刚愎自用、专任狱吏、刑杀为威,总之,他倒行逆施,已经惹怒了神仙,得不到长生不老药。几十年如一日追求长生不老的秦始皇,花了无数钱,费了无数心血,最终这些方士不是拿钱出海跑路,就是回来痛骂自己得不到神仙赏识。赢政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一怒之下坑杀了四百多个江湖骗子。在秦代,观星占卜的骗子都是识文断字的“专家”,其中就包括一批儒生。
谁也没有想到周青臣与淳于越的辩论,居然惹出来一个“焚书坑儒”,赢政借机最终确定了帝国体制:统一了六国,建立了绝对服从一人的封建官僚制度,毁了天下诗书,坑杀了方士,杜绝了所有言论。更重要的是。赢政从此不再相信长生不老,来世纯净的彼岸就此变成今生肮脏的此岸。既然没有来世,今生就要抓紧享乐。一旦作恶没了底线。赢政就开始幻想主宰尘世的一切。当然也包括货币。
P35-38
毋庸置疑,当代金融学教学科研的根基是西方经济学。西方经济学的特征是“科学化”,西方经济学者希望通过计量工具检验经济数据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而推导出一种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科学理论”。当金融界醉心于那些繁复的金融工程理论的时候,不知可曾想过,金融学“科学化”可能正在把世界引入歧途: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甚至不能模仿最简单的人类感情,数学模型又怎么可能阅尽人世繁华?果然,2008年的全球金融海啸中,华尔街金融巨鳄们把贪心隐藏在貌似繁复的金融模型之中,自己赚到盆满钵满,却把风险搭售给了全世界的投资者。
凯恩斯经济学之所以能流行至今,是因为在1929年的大危机中美国政府想花钱刺激经济、全世界的政府都想对经济运行有发言权;新古典经济学等一系列倡导自由主义的经济学流派之所以在20世纪末成为主流经济学,是因为美国政府必须为“新经济”中的信息产业再造一个自由竞争的环境,各国要模仿这种产业,也就必然要缔造相同的经济环境。说到底,所谓经济学流派,其观点一旦落地,必定是一国政府信奉的经济政策,而不是那些字面上的经济学论文。是美国政客在《美国经济评论》(The American Evconomic Review)中为自己寻找论据,而不是《美国经济评论》可以左右经济政策。
很遗憾,西方文明引领世界至今不足三百年时间,他们的祖先没有机会反复验证这些经济理论。煌煌华夏数千年往事,有过辉煌的文景之治、开元盛世,也有过五胡乱华、五代十国的纷纷乱世,尘封的故纸堆早就把“凯恩斯主义”、“货币主义”演绎得淋漓尽致。在这些不可重复的社会试验中,古人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金融学文库,也演绎了所有经济学流派的政策建议:《史记》看懂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盐铁论》通篇都在呐喊“除秽锄豪,然后百姓均平”;《钱神论》则戏谑货币为“亲之如兄,字曰孔方”……
无论多么复杂的金融学理论,都应该能以先贤这种平实的语言说明,毕竟金融演绎的是普通人的一颦一笑。出于这种考虑,我们在2007年开始试图将这种想法付诸实践,试图从历史的视角追寻金融的脉络,并形成了《金钱统治》《世界是部金融史》两部书稿。《金钱统治》的创作时间颇显仓促,仅描述了货币制形演进,很多关联的史实和金融学道理尚未交代清楚。这部《中国是部金融史》最初的基础便是《金钱统治》,有幸在现在这部书稿中对此进行了重新梳理,希望能再次为大家交代孔方乾坤中的货币天道。
书稿从最初构思至今已五年有余,这期间我虽然经历数次工作变动,但即使最忙的时候也不曾中断书稿的写作。然则人事牵缠,直至今日本书的第一册方与读者再见面。其间,我和杨忠恕博士都经历了无数不眠之夜,主要的讨论集中在午夜的电话里,搜集史料、考证史实、凝练语言,其中苦寒不足为外人道也。书稿写作经常要熬到午夜两三点,周公、汉文帝、曹操、晋武帝、唐玄宗……一干历史人物都先后走入过我的梦境,得缘神交古人也算是我最大的收获之一吧。
陈雨露
2013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