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6日，江苏省新四军研究会在南京举行开国上将叶飞、王于畊之墓叶飞同志百年诞辰座谈会。新四军老战士、叶飞同志的老部下、开国将军后人和党史军史研究者50余人与会，并在座谈中回忆了在叶飞麾下战斗的岁月及与叶飞相处的点滴故事。袁瑞良的《晚年叶飞》便是为纪念和回忆他晚年生活而编写的书籍。

2014年5月是叶飞同志诞辰100周年。按中央的有关规定，举行纪念活动时将出版《叶飞回忆录（上下册）》、《世纪星座——纪念叶飞诞生100周年文稿选萃》、《叶飞上将》、《晚年叶飞》等四本书。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请示中央重大革命和重大历史题材出版物管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图书组后致函总政办公厅并抄送我社，同意由解放军出版社编辑出版（由于这几种书都是正式出版物，当年履行过审读手续，因此不需要再申报立项）。本书是2004年由文汇出版社出版。作者袁瑞良以流畅细腻、饱含深情的笔触，叙述了叶飞同志脱去征袍、退出政坛后的晚年生活，表现了将军晚年淡泊生活中的情怀与风范。

开卷告白

初识将军

走进将军的家园

属于两个国家

身含两洲血统

拥有两位母亲

灿烂的永恒

激动与歉意

迟赴金陵

祭奠忠魂

再上黄山

重访阳澄湖

京城护侨

云顶寄统

永作前驱

弱化特殊

神交鲁迅

同乡的苦笑

记者的尴尬

关爱属下

情系老区

传递精神之火

午夜挥毫

相濡以沫

为了孩子

特别关爱

两次离别

将军的生活

春节中的噩耗

将星陨落

魂兮归来

附录：叶飞夫人最后的岁月

属于两个国家

熟悉了将军的家园，更需要熟悉将军。

做将军的秘书，仅仅熟悉将军的家园不够。还需要熟悉将军的身世与经历、性格，熟悉将军所需与所好。如何熟悉将军呢?最可信的，就是读将军送我的《叶飞回忆录》。从那里解读将军的身世，寻找将军的足迹，了解将军的感情与性格，是再直接不过了。于是，我开始从《叶飞回忆录》中解读将军。

将军原本是书生，国家的需要赋予了他军人的使命。虽然沧海横流，仍不改书生本色。戎马倥偬之中，依旧敏于学勤于思。在其晚年，为留下军史史料，解放军总政治部决定为开国将帅写回忆录，将军也自在其列，并且为他指定了编辑和出版社。在写回忆录过程中，将军依然保持了当年战场上亲历亲为的个性与特色。他既没组建专门班子，也没让专人代劳，而是准备了一个录音机，由自己口述，然后由人依录音整理出文字，将军再亲自审阅定稿。可以说，回忆录完全出于己手。而文如其人，不事雕琢，没有套话，更无虚假，句句依实道来，事事史出有据。将军的回忆录展示了中国人民争取国家解放和民族独立史上三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革命战争史、抗日战争史和解放战争史。同时，也展示了他由一介书生到三星上将的成长史。面对身着便装已过七旬的将军，除了他那智慧而锐利的眼睛，与面对其他已近迟暮的老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但面对将军回忆录所展示的幅幅图景，我对将军，由抽象的崇敬而到实在的仰慕，由笼统的知道战功卓著而到具体的了解每项战绩。感觉到眼前这位眉目慈祥已近迟暮的老人，就代表着一个时代，一段历史，诠释着英雄、功勋的内涵。由不得你不肃然起敬。然而，在肃然起敬的同时，更使我惊奇万分。惊奇之一，已近迟暮的将军，竟不全属于中国，居然属于两个国家。

按规定，将军的回忆录都由总政治部统一组织，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封面的设计也采取统一格式，封面的左上角红色五角星排列，以标明将军的级别，大将四颗，上将三颗，中将两颗，少将一颗，与肩章上的星数一样。书名除将军名字不同外，其他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封面的背景和颜色略有区别。这种设计虽具匠心，可一劳永逸，但也略显单调，难显特色。《叶飞回忆录》也是按照这种统一的格式出版的。封面而后扉页，扉页而后是一幅正面的将军头像，像页而后目录，目录而后的内容，就不同了。第一部分写的是将军的童年、少年、青年。将军的童年少年青年生活，富有传奇性。首先是他的出生，就与众不同。人们知道，将军是1955年授衔时55位开国上将中最年轻的一位，时年只有39岁。了解稍多一点，也仅知道他是菲律宾归侨。但从回忆录第一章《从菲律宾归来》中，才发现，并不完全如此。将军与一般的菲律宾归侨不同。他具有一般归侨的经历，却和一般归侨的身世有差异。一般归侨，父母均为中国人，同属于一个国家的公民。将军的父母却属于两个国家的公民。将军的父亲叶荪卫，福建省南安县金淘乡人。1900年只身下南洋谋生。将军的母亲麦尔卡托，是菲律宾人。将军是他们的第二个儿子，1914年5月7日生于菲律宾奎松省地亚望镇。按着中国的习惯，将军属于中国侨民。按照菲律宾法律，将军出生时领取了菲律宾的出生证，并且接受了洗礼，属于菲律宾人。在这样国家背景和家庭背景下出生的将军，与这种背景相适应，生下来就有了两个名字：中国名字叫叶启亨，菲律宾名字叫西思托·麦尔卡托·迪翁戈。在父亲眼里，他是中国人。在母亲心中，他是菲律宾人。就当时而言，他既属于中国，也属于菲律宾。然而，在父亲的眼里，却希望他纯属于中国。也许，正是在这一希望的引导下，父亲于1919年带着5岁的启亨和7岁的启存，乘着颠簸的班轮，回到了福建省南安县金淘老家，将生于菲律宾并拥有菲籍的兄弟俩永久地留在了中国。诚如父亲所望，将军自此便永远地属于中国，属于中国人民。也许，父亲送他们回国，只是尽一个海外游子对家乡对祖宗对国家的一份责任。尽管父亲在离开菲律宾时曾明确地要他们回国后学郑成功，不做洪承畴。但也未必料到，他的一个儿子会成为指挥千军万马转战大江南北的三星上将，官至福建省委书记、交通部长、海军司令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倘若当时没有回国，将军也许终身未着戎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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