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尔·图塞·贾夫拉创作的《没有你的天堂》是2005年以色列幻想文学最高殊荣盖菲奖获奖图书,媲美《时间旅行者的妻子》《苏西的世界》的完美小说。
出版十年,被译成二十多种语言,畅销三十多个国家,《出版人周刊》、《图书馆学刊》和《美国书讯》等联袂推荐。
多维时空交错的科幻冒险,不死灵魂疯狂的寻爱旅程,一部献给那些因爱而伤以及因爱而得到救赎的绝佳之作。
这是一场想象力的盛宴,科幻的假设、引人入胜的悬疑推理、栩栩如生的人物刻画造就了一个荡气回肠、极具原创性的爱情故事。
从人间到彼界,跨越生死炼狱,只为找到你……我的爱不只在今世,也必将在死后的世界继续,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本·门德尔松是个才华洋溢的“结局作家”,专职“收拾善后”。然而,这一次,他被迫面对一个戛然而止的残局:一场离奇的意外带走了他的妻子玛丽安的生命。为了与挚爱再次相聚,本举枪自尽。如愿来到“死后世界”的本却遍寻不着他的玛丽安,此外,他更发现这个新世界与预想的大相径庭:荒谬怪异却又自有其运作规范。在这个浩瀚无际的国度里,离开人世的逝者们各自展开他们的第二人生,不论是女星玛丽莲梦露,还是本自己的家族成员们。遗憾的是,即便在私家侦探的协助下,玛丽安的下落仍然渺无音讯。
《没有你的天堂》作者奥菲尔·图塞·贾夫拉将解开谜团的线索巧妙地散置在“生前”与“死后”两个世界,随着主角本穿梭在不同的时间区块中探寻已故爱妻的脚步,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角色与他们各自的人生际遇逐渐汇流串接,终而揭露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实真相!
玛丽安因一场离奇的空中意外丧生约十五个月后,她丈夫决定要庆祝她的四十岁生日。两人的老友们都知道这对爱侣彼此间的感情甚笃,因此当他们从千篇一律的日常信件里发现一封请柬,是邀请众人前去那位鳏夫与他那已故太太的家中时,也就不觉得意外了。他们也知道他尚无法完全接受这件事,知道他——本·门德尔松——尽管会情绪激动地唠叨,或深情款款地自言自语,倒算得上是个行动派的人物。收到这封请柬,他的朋友们也就处之泰然,把这场聚会看作是典型的“门德尔松式”聚会,也就是说,只要轻松与会,处变不惊即可。再怎么说,本可是凭借他的想象力来过日子的,他的谋生之道,就是编造出一个个令人惊奇的结局。无论是编剧,还是写作生涯正如旭日初升或已日薄西山的作家,或代写书信的人,或有书写癖的怪人,或诗人,或财产分配遗嘱的起草人——所有这些人都曾借助润稿人本·门德尔松的服务。在知识分子圈中,他是以“结尾作家”的身份而为人所知的。因为一般人从不要他在封笺的作品后面署名,他也就一直保持匿名。经年累月下来,已有专家们辨认出他的笔触,并且在自己的文人小圈子里认可他的天赋。玛丽安打一开始就认识到他的天分,对丈夫始终隐姓埋名大为反感,他却心里暗笑,问道:“你可知道哪一个拖车头驾驶员是有名气的?我所做的,不过是把处境悲惨的作家从泥淖里拖出来罢了。”
妻子的葬礼过后,他要朋友们别管他了。起初朋友们无视他的要求,仍在他家门前停留,在他的电话机里留言,纵使他已明确表态:自从他的妻子被埋藏进地下那一刻起,他已不在乎救赎。他过起了隐居生活,他们只好不去打扰他,确信他是执意要把他的哀痛视作个人私事。每个星期他们都定期碰面,届时总会说起他,聊起他丧偶前的荒唐旧事,偶尔猜想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如此消磨了一段时日后,他们才明白那在某种意义上既是在哀悼本,也是在哀悼已死去的玛丽安,正是她,偷走了她丈夫那双大眼睛中清新灵动的蓝色。她死去的那天,本圆圆大大的瞳孔缩小了,双眼黯淡,他的肌肉失去张力,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体格,肩膀垮下去,背驼了,前额向地面低垂,两手无力地垂在体侧,似在诉说着生离死别的惨痛。朋友们试着让他恢复到本来的模样,那个有活力的本,但每次都被本强拉入酒精的麻醉和对玛丽安的怀念中,艰难地跋涉在记忆中的小巷里,而远远避开了通向现实的大道——那里已被一堵静默的墙、一堵“无可奉告”的无言壁垒横挡住了。
如今,出人意料地,请柬送抵朋友们手中,终结了他对朋友们的放逐。这是生命的象征!本从沉沉死气中复活了。他们立刻会面,以便讨论一个微妙的问题:该为一位已过世的女人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带点诗意性情的朋友们主张应该准备玛丽安生前喜欢的东西;而性格实际的,则坚持送礼物的对象应该是他们那避世幽居的友人。抽完三包烟,喝光二十六罐啤酒,换过对“白痴”一词的十五种不同的说法之后,他们总算达成一致结论:除了科兰斯基的画,没有任何东西更能令本开心起来了。
科兰斯基的漂亮妻子果然是称职的女主人。她没问他们的姓名或来意,只是把他们带到挂有成排画作的客厅,送上水果和无酒精饮料,就告辞出去,将她丈夫从后院的工作室召唤过来。伟大的科兰斯基放下手边工作,坐在电动轮椅上,迅速穿越客厅。
他的黑眼睛里满是厌恶,沉声问道:“你们是谁?干吗吃我的水果?”
他的妻子要他安静下来,他却怒斥她:“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他们搞不好是一群杀人凶手!不管谁来都开门,如果是恐怖分子怎么办?”
他的妻子温柔一笑道:“各位看见了吧,我先生患了妄想症。”
“等我们都被人宰了,看你还说不说我这是妄想症!”他怒吼道。
“你难道看不出这些人是无害的吗?”她指指他们,然后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我们是……”科比擅自代表一群朋友发言,刚一开口,就被这位艺术家满怀愤恨的声音震慑住了。
“艺术学生?艺术教师?艺评家?艺术家?我完全受不了这些人!”
科比的妻子泰莉清了清嗓子说:“科兰斯基先生,我们和艺术界毫不相干。”
艺术家转身过来对她大吼道:“你想要做什么?”
“科兰斯基先生,我们有个很亲密的朋友,他的名字叫本。他一直都很欣赏您的作品,从不错过您的画展。一年零两个月前,他太太玛丽安过世了。他们就像孩童般相爱。那种爱难得一见。本太过悲痛,断绝了一切对外的联系,直到昨天。昨天他邀请我们赴她的生日派对,我们思忖准备什么礼物最好。结论是,一幅由他的偶像所绘制的他和他太太的肖像画。再没有比这个更能使他开心的东西了……我们明白……”
“好啦,我听够了。”艺术家说,“你们想叫我画你们的怪胎朋友和他的死人老婆。爱胜过一切,她死了,他还活着,然后两人还是情意绵绵永相爱,这种故事太俗烂了,假惺惺的,完全是做作。马上滚出我家,不然我就吐在你们身上!”
“拉斐尔!”艺术家的妻子喊了出来,朝他轮椅上轻踢一脚,抿起嘴唇。
“噢,当然了,”他嘲弄道,“你八成被这一番鬼话打动了,拜托动动脑,贝西。要是我死了,你收到一幅咱们俩的肖像画会开心吗?”
她立即回道:“肯定会的。”
“肯定会的。”她的丈夫故意怪腔怪调地学她,“你可想过,他要拿这幅画怎么办?塞到屁股底下?整天盯着它?而且,我什么时候画过肖像了?我从没画过肖像。我才不屑画什么肖像画,肖像画会扼杀创造力。肖像画让人的心灵定着于单一僵固的表情,随时间流逝,你们那个精神病朋友会望着肖像然后遗忘,越来越无法记起她真正的模样。她在他心中残存下来的,只剩那一个糟糕透顶的表情。听好了,别想记录下任何一件东西,任——何——东——西!一个人越想去记录,他的记忆会越不管用。他知道自己大可以和他的破烂小相册相依为命。至于你们这些家伙,倒习惯了纵容他,你们就放任所有事情,所有事情,这样下去好了!”
本的朋友们吓得缩在角落,尴尬地看着彼此。泰莉鼓足勇气,掏出一张本和妻子的合照,伸手朝艺术家递过去,小声说道:“万一您改变心意的话……”
艺术家一把抢过照片,瞥了一眼,点点头说:“嗯,嗯……你们的朋友倒是个幸运的人。换句话说,这女人的眼光有问题。要不然,就是他们之间可能真有些非比寻常。这很好,像我和贝西——明明一朵鲜花,为爱甘愿插到牛粪上。那是人世中最强烈的爱了。牛粪沾染鲜花,鲜花也汲取牛粪。一醒一睡,一闹一静。若不是这样的爱,不可能持久。双方都是花朵,就会争着开花直至你死我亡。双方都是牛粪,也会相互比烂至死方休,余下的不过是一堆杂草。我在此免费给你们一点忠告。你们刚才说,那牛粪想庆祝鲜花的生日,是吗?你们要是真爱他,就别搭理他。说到底,是那个女人的生日,对吧?是她的生日!你们明知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礼物其实是要给他的,任何为他准备的礼物,多少都带有不必要的同情心。你们以为用一件能把他们两人联系起来的礼物,例如肖像画,就能搞定整件事吗?这样做就错了,你们是在逃避问题。想想那个女人,好吗?去弄一件她若还活着应该会喜欢的东西,最好是一件她喜欢而他讨厌的东西。对他而言,她还活着,所以你们要是送一件暗示她已死亡的礼物,会冒犯他的。这就是我的忠告,你们肯听的话,好极了;不肯的话,就去死好了!”
待他们走到门边,他又在后面补上一句:“你们觉得自己会为这个朋友做什么?”
泰莉笑着说:“您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问的。是我的‘自我意识’想问。”
“我们得再好好想一想。”
老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然后重重地甩上门。P1-5
这是了不起的杰作,贾夫拉笔下活灵活现的角色刻画、极具现实感的死后世界和人世间种种奇妙的相互牵连,让读者直面生命的窘迫、绝望与幽默以及人类无可回避的各种可能的死亡。
──马克斯·格莱斯顿(《三段式死亡》作者)
在这部揉合了奇幻冒险、悬疑推理、科幻与爱情等元素的作品中,生者、死者以及他们各自的人生故事相互交织出一张环环相扣的拼图,充满震撼与惊喜,让本书趣味横生且引人入胜。
──《出版人周刊》
光是“死后世界”的设计就足以让人拿起这本书,作者由小说的黑色电影情节,转回到冒险故事的主轴,调和了科幻小说的众多主题,故事主轴贯穿生、死以及死后的世界,读来让人备感温馨,但也令人心碎不已。
──《美国书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