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秋收》包括两部姊妹长篇。其中《大堆哥与小玉妹》是以故乡农村为背景，描写20世纪40年代中期至80年代中期，24岁的光棍大堆哥，收养外地来的6岁的小玉妹的故事。多年来，兄妹俩同锅吃、同炕睡，相亲相爱。相跟相随，任人流言蜚语，历经风雨坎坷，始终保持着“哥”就是哥、“姝”就是妹的亲情。历经36年，两人终成眷属，并得子成龙。《唐山人在浙江》以浙江省长广煤矿为背景。描写20世纪50年代末至80年代末，全国劳模鳏夫赵伯和省级劳模寡妇钱婶，在生活上互帮互助、尊老爱幼且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纯真情感，在长达25年之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1998年退休后，依旧全日制上班，审查施工图。其间，先后在省、地报刊发表短篇小说十余篇。2008年和2009年，开始半日制打工审图，空闲之余又在键盘上敲打《春种秋收》这部书稿。

《春种秋收》包括两部姊妹长篇。其中《大堆哥与小玉妹》是以故乡农村为背景，描写20世纪40年代中期至80年代中期，24岁的光棍大堆哥，收养外地来的6岁的小玉妹的故事。多年来，兄妹俩同锅吃、同炕睡，相亲相爱。相跟相随，任人流言蜚语，历经风雨坎坷，始终保持着“哥”就是哥、“姝”就是妹的亲情。历经36年，两人终成眷属，并得子成龙。《唐山人在浙江》以浙江省长广煤矿为背景。描写20世纪50年代末至80年代末，全国劳模鳏夫赵伯和省级劳模寡妇钱婶，在生活上互帮互助、尊老爱幼且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纯真情感，在长达25年之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皆有因果。种善的，广结善缘；种情的，终于守得情花开。世事莫道无常，春种秋收，乃是必然。

大堆哥与小玉妹

唐山人在浙江

斗完“地”“富”分胜利果实，大家都争房要地。

妇女主任笑问大堆：“你要条被子干啥？”

大堆犹犹豫豫难以启齿：“不怕麻婶笑话，我家只有一条被，开始疙瘩要挨我睡，后来又要挨小玉睡，不管咋睡我都要给小玉一个大后背。我肩膀宽，小玉那边的被总是支得老高掖不严，她那边透着风，我睡觉总不安生。”

大堆家没有分毫可耕地，祖祖辈辈靠打长工度日，家庭成分划为雇农。按农会讨论决定：每人最少三亩地一分园。大堆家三人分到九亩地三分园。

家家分地喜连连，少奶奶母子俩那六亩地二分园可就难上难了。劳动没力，农具不全，韭菜麦苗不分，少奶奶着实愁上眉间。

少奶奶凄然躺在碾棚的小炕上，思来想去又不好去找大堆，就决定明天母子俩跪在地里用手去刨。

第二天，少奶奶带着失学的孩子，在地里转来绕去，就是找不见自家没种的地。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农会主席。回答是：“你那地大堆和小玉俩早就为你种好了，没种的地还哪里去找。”

土改后的第一个年，大堆家门楣上贴了鲜艳的春联，供起了灶王，包起了饺子。大堆见碾棚里少奶奶母子俩过得凄清冷落，给少奶奶挑上两担水，煮好饺子先叫小玉给少奶奶母子俩送去。

三牛对大堆的行为不服，在外面扬言：“他大堆在外边捡便宜弄到一个小媳妇就多分三亩地一分园，笑得整天躲在家里由小媳妇侍候着搓麻绳。我三牛搞土改，辛辛苦苦地敲锣打鼓，又领大伙喊口号、糊纸帽子给‘地“富’扣在头上拽着游街，到头来才分到两亩地一分园。说起他的小媳妇，他还阴阳怪气地支吾着不承认。又总为地主婆小寡妇帮这弄那，有事无事就往那儿去献殷勤，到底安的啥心？他再不承认那小媳妇，叫他把地、园都吐出来。”

二妈当然也听到些风言风语，就背着小玉嘱咐大堆：“少奶奶当年是对咱不错，她现在也着实要人帮衬，咱也应当帮衬，可你听听外边的风言风语。小玉一天天大起来，有了心数可不好啊！”

大堆回道：“小玉和我的事不过是你和大伙说的。我大她那么多岁，能行吗？”

二妈不以为然：“咋就不行呢？小玉那孩子多灵气，学啥会啥，干啥像啥，模样好身体好不用说，又能吃苦耐劳。二妈知道你是老大不小了，就再等几年，等她成人你俩就好圆房了。再说那少奶奶，你俩年岁虽说相当，可她从小读书，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拖着个孩子，识文断字在咱家又顶啥用？再说小玉这几年，黑天白曰和你跟前跑后，哥长哥短叫个不停，到咱家第二天她也就认定是你的‘人’了。”

大堆想：土改后少奶奶从深宅大院解放出来，自立度日，艰难可想而知。自己理应竭力相帮，以补偿多年来欠少奶奶的那份感情债。若不是自家房子太小，恨不能把少奶奶母子俩从碾棚接过来一起住。但想想土改后为少奶奶做的那些事，外人说的闲言碎语不去思量，但从少奶奶那千恩万谢的眼神中，丝毫也体会不到当年她那种难以言表的特殊感情。仔细想想，也许是自己当年对少奶奶那种敬而远之的淡漠，实在寒透了少奶奶的心。再则，二妈的说法也不全无道理。唉！自己这泥瓦罐子到底配不上少奶奶那金镶玉瓶啊。

一七

人勤地不懒，出力能赚钱。大堆深知这个道理。土改后，大堆用自家低洼地种麻搓绳，又用自家高坡地种棉花。兄妹俩学会用自产棉花纺线、织布，再加芦苇打箔，小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红火。

日子过得越好，大堆心里越记挂着当年和小玉爹分手时，自己没向小玉爹说明姓名、住址这桩心事。大堆只听小玉说家住在“三道沟”，他爹叫张道宽。早就想写信打听，又怕小玉爹误为讨债。拖到两三年后才求人写信，但又总是“查无此人”而被退回。

大堆和二妈商量要用独轮车推着小玉去找。

二妈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孩子本来是属猴的，今儿个咋就换了个猪脑袋？”二妈隔窗镜望望院内无人，凑到大堆跟前，皱着双眉道：“小玉一没说想家、二没说要找爸，你张罗这事干啥？”

大堆满怀深情地说：“人家小玉总是有家的呀！”

二妈掀掀摆动的门帘，看看无人，又压低声音说：“那小玉，咱一不是偷来的，二不是抢来的，咱是两厢情愿用白菜换来的，万一真要找到她爸，小玉要回去或她爸还你两百斤白菜把孩子赎回去，你咋办？”P16-17

1998年退休后，依旧全日制上班，审查施工图。其间，先后在省、地报刊发表短篇小说十余篇。2008年和2009年，开始半日制打工审图，空闲之余又在键盘上敲打《春种秋收》这部书稿。

《春种秋收》包括两部姊妹长篇。其中《大堆哥与小玉妹》是以故乡农村为背景，描写20世纪40年代中期至80年代中期，24岁的光棍大堆哥，收养外地来的6岁的小玉妹的故事。多年来，兄妹俩同锅吃、同炕睡，相亲相爱。相跟相随，任人流言蜚语，历经风雨坎坷，始终保持着“哥”就是哥、“姝”就是妹的亲情。历经36年，两人终成眷属，并得子成龙。《唐山人在浙江》以浙江省长广煤矿为背景。描写20世纪50年代末至80年代末，全国劳模鳏夫赵伯和省级劳模寡妇钱婶，在生活上互帮互助、尊老爱幼且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纯真情感，在长达25年之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皆有因果。种善的，广结善缘；种情的，终于守得情花开。世事莫道无常，春种秋收，乃是必然。

2010年元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