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仪编译的《在漫长的旅途中》是作者星野道夫在一九九六年于勘察加半岛遭棕熊袭击去世后,所遗留下来最后的、无声的讯息,是贴近人与自然的温柔随笔。作者旅居阿拉斯加二十年,长期隻身行旅于酷寒的极北大地,对于生活在严苛自然环境中的人与动植物,以镜头和执着投注关怀的目光,同时也以无尽的温柔笔触,诉说重新省思所谓“丰富人生”与“幸福”定义的静谧话语。透过书中真切质朴的字裡行间与撼动心灵的叙事构图,读者可以踩踏星野道夫深印在大地上的足迹,沿着一幅幅的照片,将眼光延伸到清澈深沉的极北大地,进行一场回归自然的心灵之旅。
单独在零下四十度的冰河地带扎营一个半月,所拍摄所写下的冰河挤压滚落至海中的声音;长期在海湾中冒着酷寒与浪涛,划着小独木舟来回巡弋所捕捉到的座头鲸深潜前扬起尾鳍的画面;一个人横跨阿拉斯加的四季,在各地扎营所记录下的驯鹿……
日本国宝,极地摄影家星野道夫最后遗作。旅居阿拉斯加二十年,长期只身行旅于酷寒的极北大地,对于生活在严苛自然环境中的人与动植物,以镜头和执着投注关怀的目光,同时也以无尽的温柔笔触,诉说重新省思所谓“丰富人生”与“幸福”定义的静谧话语。
透过星野道夫著蔡昭仪编译的《在漫长的旅途中》中真切质朴与撼动心灵的叙事构图,读者可以跟随星野道夫深印在大地上的足迹,沿着一幅幅的照片,将眼光延伸到清澈深沉的极北大地,进行一场回归自然的心灵之旅。
有一种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深刻体会到:“啊!自己真的是在阿拉斯加。”
每次结束漫长的摄影之旅,回到久违的家,隔天早上一定会接到阿塔巴斯加印第安人华特的电话:“道夫,欢迎回家。”我只揉着惺忪的睡眼苦笑。长期以来,我都猜不透他怎么知道我回来,直到最近,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约在我要回家的十天前,他就每天打电话来我家查勤。
华特·纽曼,五十五岁,我只能说他是个完美的大好人。我们之间有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玩笑话。有一次我对他说:“华特,学校毕业就可以拿到学位,你实在是个大好人,哪天我颁给你一个‘好人学位’好了。”华特大笑,之后我们聊天就一定会聊到这个。“道夫,我什么时候才拿得到好人学位?”“华特,还差一点。”旁人是绝对听不懂的。如果人有与生俱来的资质,华特真的是个优质的人。
阿拉斯加的原住民,可以大致分为海岸的爱斯基摩人与内陆的阿塔巴斯加印第安人。他提到法兰克·安田的事情时,我才知道华特其实原本是爱斯基摩人。一九○七年,爱斯基摩人的村落闹饥荒,一个日本人法兰克·安田率领着村民,花了两年的时间越过北极圈的原野,来到印第安人的地盘,就是现在的比柏村。那是个伟大的故事。华特的父亲当时还是个孩子,也参与了那趟大迁徙。他父亲晚年时将这个故事告诉他,他就像背下来一样牢记在心。
在比柏村出生的华特,结婚之后搬到布鲁克斯山脉的雅克提克村,目前在费尔班克斯之间来来去去,居无定所,也没有固定的职业。有时候以为他在印第安协会工作,他却在费尔班克斯街头,与同伴演奏印第安传统音乐。而阿拉斯加大学的研究员们会认识华特,除了因为他相当了解自己民族的历史、知识、兴趣之外,也被他质朴的个性所吸引。
好几年前我们谈起一个计划。华特与我有一个共同的兴趣,就是驯鹿。这得从一百多年前的阿拉斯加北极圈说起。
在枪还未出现在阿拉斯加的十九世纪以前,阿塔巴斯加印第安人靠着弓箭与长矛狩猎。这群仰赖旅行在广大原野的驯鹿而生存的人们,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想出了一种气势壮大的“驯鹿栅栏”狩猎法。他们在山的斜面或是山谷,预测驯鹿季节迁徙的路径,围一个巨大的V字型栅栏,等着驯鹿群来自投罗网。这是利用驯鹿春秋两季在北极圈冻土带与南边森林地带之间迁徙的习性,可以轻松且大量捕获驯鹿的狩猎法。
没人知道驯鹿栅栏是从什么时代开始,又在什么时代结束。到了二十世纪,极北的印第安人接触了近代文明后,便渐渐忘记它的存在了吧。或许是因为它设置在离现在的村落相当遥远的山里,所以才急速地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就像木器文化不久就回归自然那样,驯鹿栅栏也消失在原野中。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有一位生物学家开始调查阿拉斯加北极圈的驯鹿。在这之前,驯鹿迁徙的路径还一直覆盖着神秘的面纱。这位生物学家名叫戴夫·史云生,他花费了将近五年的时间进行调查,而这个计划需要雇用一名精通这片土地的阿拉斯加原住民,华特便毛遂自荐。他所居住的雅克提克村,就是阿拉斯加北极圈里最仰赖驯鹿的印第安村落。
在春天的某个黄昏,他们两人搭乘单引擎小飞机在布鲁克斯山脉搜寻驯鹿群时,发现山的斜面有一个白色V字型的巨大纹路。几天后,他们步行到那个地方,确定那就是过去的驯鹿栅栏遗迹。栅栏早已腐朽殆尽,剩下的残骸要像秘鲁纳斯卡地表图腾线条一样,从空中才能看出它的形状,而且一定要在冬雪融尽、夏草未生的短暂时期,借着朝阳或夕阳的斜射,才能在地面浮起那白色的痕迹。
搬来阿拉斯加的头一年,我因缘际会结识了戴夫,和他一起进行海鸟调查。晚上在帐篷里,伴着北极海的浪涛声,听戴夫诉说阿拉斯加的种种故事。当时他刚结束历时五年的驯鹿调查,我对这个话题特别有兴趣。对满怀阿拉斯加梦想的我来说,每一句话都深深刻进我的心里。戴夫告诉我,如果我想为阿拉斯加大自然尽点心力的话,不妨从驯鹿着手。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直觉这是个大目标。当时我隐约记得华特这个名字以及驯鹿栅栏。
P42-44
一、本书以编辑星野道夫遗稿集为目的,并尽可能收录截至一九九九年三月尚未发表于已出版单行本中之文章,作为编辑方针。
二、若与星野氏已刊载的散文集或照片、文集中所收录的文章以及内容、文体有所重复,仍以遗稿集之宗旨收录于本书。
三、本书收录对象中,两篇散文使用同一文部分内容之情形,达十行左右者,在比较检讨之后,只采用其中之一,另一者则不予收录。因此而未收录之文章有十篇。
四、本书所收录之“阿拉斯加的呼唤”一文中,标题为“独自一人飞至阿拉斯加的女性,希莉亚·汉特”之小节,与本书所收录之“约定的河”内容多有雷同,因而删除该一小节。
五、(1)之“赏鲸记”、 “驯鹿栅栏”、 “新伙伴”三篇为单行本《旅行的树》 所遗漏之作品,依发表顺序收录于本书。
六、(11)之“落在麋鹿身上的雪”、 “跨越遥远的时空”、 “悠悠春日”三篇,取得著作权继承者之许可修改标题并收录于本书。
七、本书(‖)及(川)之文章于杂志、报纸刊载时附有星野氏所拍摄之照片。本书虽效法相同形式,但所使用之照片未必与杂志、报纸所刊载者相同。
八、原则上尊重最初发表时之表记,数字、专有名词等,参考星野氏已刊行书籍之表记方式,并予以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