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长河幽暗的河床上，埋藏着数不尽的红颜白骨。她们也许曾经倾国倾城，也许曾经秀外慧中，也许曾经纯真善良……但短暂的闪光之后，却只能在不见天日的幽暗水底悄无声息地腐烂着，哭泣着。忧郁的褒姒一笑背负上千古的骂名；美丽的杨玉环成了“安史之乱”的替罪羊；天真的冯小怜不得不被贴上“亡国祸水”的标签；末代皇后婉容最终沦为整个封建制度的殉葬品。

但真善美的种子，在磐石的重压下却依旧顽强地萌发着，生长着，直至泼泼辣辣地绽放出——丛丛可歌可泣的生命之花，在冰天雪地中吟唱着热烈，在孤灯冷月下礼赞着从容，在腥风血雨中展现着智慧。容貌丑陋的钟离春成为安邦定国的贤内助，王昭君的出塞曲为汉匈人民换来了数十年的和平友好；李三娘乱世中慧眼识英雄，以善良敦厚得以善始善终；辽国太后萧燕燕巾帼雄姿安定国家，功业不逊任何须眉……

权力世界里的婀娜身影，千载犹存艳质余香！

历史，向来是男人的舞台，聚光灯下从来都是留着花白胡子的明主忠臣或是虬髯怒目的武将侠客。女人，则只能被制成一朵干花，徒然为投有血色的历史作无关痛痒的装饰。她们也许是美丽的，也许是高洁的，也许是多才的……但是在历史的天空中，无不如同太阳下的肥皂泡，光彩夺目却无比脆弱。

美人一笑亡西周：西周幽王后 褒姒

极丑无双志揽乾坤：东周齐宣王后 钟离春

论贤进人才助楚成霸业：东周楚庄王后 樊姬

窃符助公子救赵扬美名：东周魏安釐王妃 如姬

艳色天下重人吴救国难：东周吴王夫差妃 西施

侠骨柔肠别霸王：西楚霸王项羽姬 虞姬

狠毒无双无冕女皇：西汉高祖后 吕雉

金屋变囚笼名赋难挽心：西汉武帝后 陈阿娇

历汉四世天下母：西汉元帝后 王政君

一去紫台连朔漠千古犹唱出塞曲：西汉成帝宫人 王昭君

德才无双求退远祸：西汉成帝婕好 班婕好

一生善为掌上舞绝色艳姿乱后宫：西汉成帝后 赵飞燕

一代贤后垂万代：东汉光武帝后 阴丽华

乱世桃花逐水流：魏文帝后 甄宓

貌丑心毒荒淫乱国：西晋武帝后 贾南风

慧眼识英雄仁爱善始终：南北朝后汉高祖皇后 李三娘

新装艳质本倾城花开花落不长久：南北朝陈后主妃 张丽华

艰难复国梦无奈付东流：北周宣帝公主 千金公主

爱谱专情曲妒酿天下祸：隋文帝后 独孤伽罗

富贵红颜苦沧桑桃花劫：隋炀帝后 萧美娘

盛世雍容牡丹千古皇后楷模：唐太宗后 长孙皇后

大唐传奇公主惊世情爱悲歌：唐太宗公主 高阳公主

远嫁不畏难和亲留佳话：唐太宗宗室公主 文成公主

天之骄女不太平：唐高宗公主 太平公主

才华绝代巾帼卿相：武则天女官 上官婉儿

美人一笑成千古空留长恨在人间：唐玄宗贵妃 杨玉环

一曲清歌遏行云：唐玄宗宫伎 许合子

天生丽质花见羞：后唐昭宗后 花见羞

玉体横陈 天生尤物：北齐后主淑妃 冯小怜

国破家亡绝色哀一点痴情总不泯：后蜀后主妃 花蕊夫人

沉稳平宫乱中庸保余生：北宋仁宗后 曹皇后

色艺压群芳侠女出风尘：北宋徽宗外宠 李师师

威风万里压南邦巾帼雄姿定边疆：辽景宗后 萧绰

端庄贤淑识大体圣慈仁厚贤内助：明太祖后 马秀英

深宫恨无奈伤悲泪湿衣：明太祖公主 宁国公主

历经三朝辅弼二主：清皇太极妃 庄妃

兰心蕙质暖深宫多情天子空遗恨：清顺治妃 董鄂妃

玉容惊世芳香袭人：清乾隆妃 香妃

兢兢业业匡社稷韬光养晦难全身：清咸丰后 慈安太后

祸国殃民遗臭青史：清咸丰贵妃 慈禧

乱世深宫恨金井葬芳魂：清光绪妃 珍妃

末世娇艳可嗟可叹：清宣统后 婉容

一生善为掌上舞 绝色艳姿乱后宫——西汉成帝后 赵飞燕

“这是什么鬼地方！”赵合德一边小心地挪着步子，一边暗自嘀咕。这是一条幽深曲折的回廊，通向九曲十八弯的昭阳深宫的最深处。回廊两旁没有以供照明的灯笼、宫灯之类，放眼全是浓密的树，重重叠叠把窄窄的回廊包了个严严实实。即便是晌午时分，这里也是幽暗阴森的，更不要说这三更半夜了。树影婆娑，像张牙舞爪的鬼魅，在夜风中沙沙作响。赵合德心里直发毛，干脆一溜小跑起来，直到看见长廊尽头宫室黑魃魃的影子，才敢停下来擦一擦满头的冷汗。

宫室左近没有人看守，赵合德径直走了进去。黑灯瞎火的，赵合德只能没头苍蝇般的乱撞。不知穿过多少道门，拐了多少个弯，只觉得三魂已经吓走了一对半，才看到一丝微弱的灯火，赶紧一头撞进房去。

“好妹妹，你来啦。”说话的是自己的姐姐赵飞燕。她漫不经心地招呼了一声，可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案上的药鼎。几上只有一盏油灯，灯芯捻得很小，微光如豆，把赵飞燕投射在墙上的影子衬得模模糊糊。随着灯光的闪烁，赵飞燕的影子忽而伸长，忽而缩短，像幽灵起舞。赵合德大着胆子出声询问：“姐姐，你又在炼春药啦？”赵飞燕陡然紧张起来，忽地转过脸，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伸出食指，在眼前重重地做着手势：“别胡说！冲撞了神佛！药就不灵了！”看着妹妹吓得两股战战，她缓和了一下语气：“这就是我给你用的，让你放在肚脐，透入体内的香肌丸。要不是有香肌丸，我们哪能肤如凝脂，肌香甜蜜，青春不老？怎么能把皇上引得神魂颠倒？”合德兴奋起来：“这么好的丹药，姐姐多炼才是！”“唉，可你哪里知晓，就是这回春之药，害得你我姐妹十几年来无法生养！皇上也不是个省心的，有咱们还不够，一有空子就往那几个贱人宫里钻！眼瞅着有几个嫔妃的肚子大起来，这可是咱们姐妹的心腹大患！今天要你过来，就是和你商量个对策。”“依姐姐之见，我们该如何动作？”“须是如此这般……”飞燕凑近合德，咬起耳朵来。阴风阵阵，淹没了她们的低语……

二

赵飞燕是汉成帝刘骜的第二任皇后。在名女迭出的汉代宫廷，赵飞燕依旧是引入注目的一名女子。她坎坷崎岖的身世，绝艳惊人的美貌，倾国倾城的舞艺，以及围绕她和妹妹赵合德而衍生出的种种惊世骇俗的传闻，都使得赵飞燕其人成为上下五千年里最独树一帜的女性之一。

赵飞燕出身寒微。抛开种种不足采信的稗官野史不谈，据《汉书》记载，赵飞燕的父亲赵临是宫廷差用的侍从，收入微薄，穷困潦倒。赵飞燕降生之后即被抛弃。但是她的生命力极为顽强，断食三日依旧存活，唤起了父亲的怜悯之心，才不致早夭。长大成人之后，赵飞燕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因此被阳阿公主买人府中演习歌舞，充当舞伎。飞燕之名也是由阳阿公主所取。一次汉成帝到阳阿公主家中，酒宴之中召歌舞助兴，赵飞燕的美貌和舞姿使之如鹤立鸡群，立刻引起成帝的注意。成帝索飞燕进宫，十分宠爱，封赵飞燕为婕妤。赵飞燕又向成帝推荐了自己的妹妹赵合德。合德进宫后也深得成帝欢心，亦被封为婕妤。

成帝的第一任皇后许皇后被废之后，成帝打算立赵飞燕为后，不过皇太后王政君认为她出身低贱，因此百般阻挠。赵飞燕走了皇太后姐姐的门路，向太后大表孝心，才终于得偿所愿，统领后宫。汉成帝还新造了一个昭仪的名目以册封赵合德。从此赵氏姐妹权倾后宫，声威显赫，而赵临等一干亲属也都加官进禄，富贵风光，一时无二。

物极必反，赵飞燕本以为自己贵为皇后。有皇帝撑腰。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高枕无忧，但却万万没有料到，早被酒色淘空了身体的汉成帝竟然窝窝囊囊地暴毙于赵合德宫中。

成帝死后，形势立转，朝野震动，纷纷指斥飞燕姐妹酒色误国，而以王政君为首的王氏外戚，也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飞燕姐妹立刻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赵合德自知不免，自杀身亡。

赵飞燕则暂时逃过一劫。因为曾经助新登帝位的刘欣一臂之力，哀帝刘欣感恩，仍然尊赵飞燕为皇太后。但造化弄人，刘欣命短福薄，六年之后即告驾崩。此时大司马王莽和太皇太后王政君联手，翻出赵飞燕谋害皇嗣的旧账，逼其自尽。绝世红颜就此香消玉殒，估计赵飞燕死时不过三十余岁。红颜薄命用在她身上，也是很恰当的了。

三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这是诗仙李白应唐玄宗之诏为杨贵妃题写的《清平调三章》之二。以赵飞燕为杨贵妃的参照物而作为对杨妃容貌的最高赞美，可见赵飞燕的传奇色彩和绝世姿容在中国历代文入学士中具有的独特地位。而赵飞燕本人也绝非枉担虚名，而是实至名归。

毫无疑问，赵飞燕身材窈窕，体态轻盈，聪明伶俐，风华绝代。坐拥三千佳丽的堂堂大汉天子却独爱其嫣红一种，就可以证明赵飞燕是美貌和智慧并重的女人。而为其身世增添一抹别样的色彩的，是关于赵飞燕舞蹈才能的描述和记载。赵飞燕足可堪称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女性舞蹈艺术家。

据说，赵飞燕的音乐才能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家庭环境的熏陶。他的父亲赵临在音乐上颇有建树，除擅长弹拨器乐之外，还精通管乐吹奏，他编制的乐曲很受长安城里三教九流的欢迎，轰动一时。这也为后来赵飞燕在阳阿公主的众多舞伎中得以迅速脱颖而出做好了铺垫。

得到汉成帝青睐之后，翩翩舞姿更成为赵飞燕笼络汉成帝欢心的最大本钱。传说汉成帝对赵飞燕的歌舞格外痴迷，为了让她更好地显露自己的风采，汉成帝在宫中的太液池中心小岛瀛洲上搭建了高达四十尺的轩榭，作为赵飞燕独舞的舞台。相传有一次赵飞燕在高台上表演《归风送远曲》，在当时著名的乐师冯无方的伴奏下，飞燕身着南夷进贡的云芙紫裙和碧琼轻绡，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颇有洛神之态。汉成帝看得人了迷，一边兴奋地用文犀敲击玉瓶作和，一边赞叹不已。只见飞燕仙袂飘飘，越舞越显轻盈。忽然一阵大风，飞燕做出乘风归去的造型，简直就像真的要飞起来一样，直吓得成帝急忙要冯无方拉住赵飞燕，以防她真的随风而去。冯无方急忙扔下芦笙，伸手抓住了飞燕的裙子，结果把裙子拉皱了。从此宫中就增添了一项新的时尚衣着——折叠有皱的“留仙裙”。

另有杂史描述，赵飞燕“身轻若燕，能作掌上舞”。据说汉成帝为赵飞燕特制了一个水晶盘，专门用来展现赵飞燕的绝世舞艺。一次招待外国使节，汉成帝命黄门手托水晶盘，让飞燕在其上舞蹈。飞燕毫无惧色，凭借玲珑轻盈的身形，以娴熟的技艺和精彩的表演，征服了在场的外国使节，也为汉成帝大大地挣了一回面子。

为了讨汉成帝的欢心，赵飞燕对提高自己的舞艺也下了很大工夫，同时还把独舞发展成群体舞，在宫中训练大批的舞伎。她最擅长一种叫“踽步”的独特舞步，走起来好似手执花枝，轻微地颤动。只有赵飞燕能走得那么娴熟自如，多姿多态。她也已懂得“用气”和“运气”控制呼吸。赵飞燕的轻盈舞技在我国的舞蹈史上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是我国古代歌舞史上杰出的先驱，一位了不起的舞蹈艺术家。

四

赵飞燕最为后世文人诟病的是她与妹妹赵合德如何专权后宫，心狠手辣地排除异己。为了专宠于成帝，赵飞燕把同样姿容出众的妹妹赵合德推荐给了成帝。合德进宫后和飞燕强强联手，一唱一和，令汉成帝神魂颠倒，一心一意地拜倒在赵氏姐妹的石榴裙下，对其他嫔妃视若敝履，不屑一顾。曾经恩爱的许皇后和班婕妤先后失宠。许皇后混乱之中棋出险着儿，借助巫蛊之术想要重得宠信，结果被赵飞燕姐妹抓住机会，令成帝废掉许后，立飞燕为后，顺利达到权力顶峰。

赵氏姐妹专宠十余载，却从未怀有身孕。据说是因为她们姐妹二人为了使肤色白皙，青春永驻，使用了一种名叫香肌丸的药物。香肌丸以麝香为主要成分，使用时放入肚脐，渗手体内。虽然效用卓著，但却带来了无法孕育的副作用。由于飞燕无法生育，因此深恐其他嫔妃怀孕之后威胁皇后之位，因此一方面着力笼络成帝，杜绝他与其他妃嫔来往的机会，一方面严密监视其他宫人。宫人一旦怀孕就难逃一劫。成帝死后，司隶校尉解光在声讨赵氏姐妹的奏折中说，有一次后宫的许美人生了孩子，赵合德听说后立刻质问成帝：“你不是总说从皇后宫中过来，现在许美人为什么有了孩子？”合德一边说一边用手抓头发，哭天抢地，从床上滚下来，啼哭不止，不肯吃饭。成帝晕头转向，说：“约以赵氏，故不立许氏，使天下无赵氏者，毋忧也。”于是写下诏书，命人从许美人处将孩子装到筐子里送来，然后，就将众人打发出去，亲手将孩子害死。而宫女曹氏东躲西藏了十个月，好不容易诞下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婴，以为孩子生下来就可以平安了，结果被飞燕知晓后，立刻逼迫成帝将曹氏母子赐死。

赵飞燕姐妹的所作所为，深究起来其中必有身处倾轧纷争的权力斗争核心，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但终究是为自己后来的人生悲剧写下了一个沉重的注脚。(P68-73)

权力世界里的凄艳身影

历史，向来是男人的舞台，聚光灯下从来都是留着花白胡子的明主忠臣或是虬髯怒目的武将侠客。告别母系氏族社会之后的几千个春夏秋冬，掌握话语权的始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威风八面的堂堂须眉。女人，则只能被制成一朵干花，徒然为没有血色的历史做无关痛痒的装饰。她们也许是美丽的，也许是高洁的，也许是多才的，但是在男人呼吸的空气中，无不如同太阳下的肥皂泡，光彩夺目却无比脆弱。

在浩如烟海的史册卷帙中，很难找到她们的故事，或许有，常常也只是一个群体的剪影，或是依附于男性，被涂抹成他们身后的淡淡背景。在男权社会，女人是水滴，要想闪光只能折射来自太阳的光芒，太阳自然就是男人。

如果说作为历史配角的身份可堪嗟叹，那么作为牺牲品的女性更是等而下之了。在历史长河幽暗的河床上，埋藏着数不尽的红颜白骨。她们也许曾经倾国倾城，也许曾经秀外慧中，也许曾经纯真善良……但短暂的闪光之后，却只能在不见天日的幽暗水底悄无声息地腐烂着，哭泣着。

大多数的女子除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外，生活几乎不会有任何波澜，就连围绕在最高权力核心——皇帝身边的女人，也没有更好的命运。封建帝王身边常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说法，这数量庞大的女子群体，往往也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连名字也很少能留下。即使是能青史留名，也大多是恶名，美貌如花则被斥为“红颜祸水”，涉足权力则被称做“牝鸡司晨”，还有荒淫误国、媚主惑二等等污水不断泼到她们身上。兴盛、繁荣、发达、富强，没有女人的份儿，国破、家亡、政聩、君昏，却往往是红颜遗祸。

爱情，同样是一个理想国中的字眼，是最奢侈的装饰品。无情的时光剥蚀着一切，青梅竹马的天真无邪，几度夕阳之后，却只剩下回忆中无奈的两小无猜。草木依旧，而甜言蜜语却也许已经化为一声长叹。对于帝王之家来说，爱情更是一个陌生的字眼。三千佳丽，几人存名？对于大多数嫔妃，皇帝只是一个虽伟岸却遥远的身影，一个在自己头白色衰，寥落于高墙深宫时消磨时光的重要谈资。而那些幸运儿，纵然也许曾得以一睹天颜，几度春宵，甚或煊赫一时，但是又有几人能够长盛不衰？花开时人面如笑，无边繁华；转眼间秋花惨淡，玉人香消，生之寂寞更甚于死之安详。爱情，是一个奢侈的字眼，千门万户，宫室巍峨，却没有它的栖身之所；春秋千载，沧海桑田，却没有它喘息的港湾。

如此种种，就是中国古代所有帝王红颜所不可避免的遭际和处境。但真善美的种子，在磐石的重压下却依旧顽强地萌发着，生长着，直至泼泼辣辣地绽放出一丛丛可歌可泣的生命之花，在冰天雪地中吟唱着热烈，在孤灯冷月下礼赞着从容，在腥风血雨中展现着智慧。

而这本小书，正是对这些各具情态的花朵的速写。昭君出塞，梅艳关山；西子浣纱，芙蓉沉鱼；长孙贤德，牡丹沁芳；丽华梳妆，夭桃映红……如此种种，一支笨笔，用心描摹。唯愿得以记叙其神态之万一，使闺阁昭传，千载流芳，便是笔者的最大安慰了。

编者

2007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