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边唯一秘书的真情回忆。本书主要讲述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传奇老人，一个中国共产党肝胆相照的挚友，一个有胆有识、有板有眼、有血有肉的晚年程思远的工作与生活。

本书主要截取作者在程老处当秘书时及其以后了解到的，有关程老90年代中期及其以后的一些情况。在结构上，分别列出若干个专题，从不同角度，来尽可能多地反映程老晚年的工作与生活，特别是他的思想、观点和感情。

审时度势 是为俊杰

耄耋履新 殚精竭虑

欣逢盛世 鼓与呼之

百年大计 教育为本

中华文化 弘扬光大

统一战线 身体力行

统一大业 奔走呼号

身在中枢 心系桑梓

一见如故 一往情深

为人诚善 为事躬亲

身心健康 深悟其道

程老夫人 程老居所

我对程老 敬重有加

访程故里 不胜感慨

探视程老 衷心祝愿

程老仙逝 不胜哀痛

附：程思远同志生平

要把握时机行事

程老阅历丰富，学识渊博，却为人随和，从不居功自傲。他对真理的执著追求和坚持，有口皆碑。即使在险恶重重的“文革”时期，他依然坚持这种耿直的性格。他曾明确表示反对“反击右倾翻案风”，坚决支持邓小平同志，表现了一个无党派代表人士的凛然正气。这也是他能够把握住时机的一个重要条件。“文革”期间，程老受到中国共产党的保护和周恩来的精心安排，幸免于难。

“文革”后，程老积极参与了党和国家的一些重要事务，包括作为中国政府代表团成员，随国家主席江泽民参加了香港回归的政权交接仪式等。几十年来，程老以无党派代表人士的身份参政议政，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中，有他在关键时刻，为祖国统一大业挺身而出，促成影片《血战台儿庄》公开发行一事。为了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文化部电影局拍了一部影片《血战台儿庄》。1987年夏天，电影局请程老等三人去审查。看完后，程老义不容辞，明确表态：这部影片从编创到拍摄完成，政协委员们就提出过许多意见，包括我和郑洞国等人也做了不少促进的工作。现在总的讲还是成功的。程老讲后，其他人没有提出不同意见，这就等于这部影片通过了，否则只能内部发行。这部影片的带子送到台湾后，对台湾政策的调整产生了影响。蒋经国在看完这部影片后表示，大陆承认我们是抗战的，我们的政策也要调整。1993年4月，台儿庄大战纪念馆落成。程老在为纪念碑撰写的碑文中，回顾了台儿庄大战当时的战况，最后写道：创八年抗战之伟绩，扬中华民族之雄威。五十五年过去，爱国将士冲锋的呼喊犹在耳畔，惊魂夺魄的场面似在眼前。先烈精神不朽。这件事也在海内外引起了反响。

对这位罗马大学的政治学博士来说，书本远没有现实更令他感兴趣。程老97岁高龄和传奇的一生，本身就是一本人们读不完的书。程老一次这样说：中国有一句老话，叫“识实务者为俊杰”。我觉得一个人，要认清形势，对自己的前途有个估计。国民党特别是在抗战后，自私、独裁、腐败，没有前途。那时人心厌战，但他要发动内战，不得人心，一定要失败的。蒋这个人反复无常，但私人关系与我很好，我与经国关系也不错。我对共产党有个认识过程，还是对共产党向往，认为共产党有前途。程老不无感慨地说，我这个人的一生是各种时机的巧合，机不可失，稍纵即逝。形势比人强。

P7-8

我出生于普通百姓家庭，生而不慧、学亦不敏，无鸿鹄之志，无学者之风。曾下乡当农民，工厂当工人，中专毕业后当老师。唯有学习尚认真、刻苦，我这个几乎没系统念过中学，属于先天不足的凡人，才得以在“文革”后恢复高考作为77级大学生读上大学，接着在大学当了几年老师后，又读完研究生，而后来到全国人大常委会机关工作。我深感，这些年来自己忙忙碌碌，但渺渺小小。非常有幸，在我近不惑之年，也就是1993年至1994年之际，组织上安排我在程思远副委员长(以下尊称为程老)处做秘书。这给我的人生增加了亮丽的色彩，也深刻地影响了我今后的一切。

我是程老唯一的秘书。

在程老处，我的收获很大。其中一个收获，就是我注意积累资料，记了几本笔记；里面记的，全是我亲身经历的、第一手的、不少是鲜为人知的事情。1994年的夏天，利用程老去北戴河休假之时，我曾按若干专题整理出一些文稿，就是想为程老写点东西，后来因故放置。但对此事，我一直念念不忘。这些年来我注意搜集一切有关程老的资料，积累到一定程度，总觉得不吐不快。终于在2002年下半年，在我本命年的时候，下决心完成这件事。原来只是想分别写几篇文章，但笔蘸浓情，一发不可收，居然想搞成个小册子。于是我在工作之余，在电脑前不停地操作，最后完成了这部书稿。其间，几次想放弃，但又一再坚持。我深知，程老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的可贵的、可取的故事。我有幸在他身边工作过，又积累了一些有关他的资料，我有义务把这些整理出来，献给国家，献给社会。这是一种责任，也是因为对程老的一往情深。当然，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中央国家机关，虽然多年搞文字工作，但理论、政策、文字等水平自惭形秽，尤其是没有写过人物传记，更何谈写像程老这样重要的人物。写作时，我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深恐违背事实，深恐伤及程老。但我这个人有这样一个特点，就是认准了的事就要做到底，宁可千辛万苦。这本书文字并不是太多，但我却付出了许多，包括时间、心血和健康的代价。

需要说明的是，关于程老，已有不少书籍和文章作过介绍。这些书籍和文章多从历史的角度，或从一个侧面来反映程老。我曾多次认真读过程老著、华艺出版社1994年出版发行的《我的回忆》，薛建华编著、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4年出版发行的《程思远传》等书，以及其他一些文章，从中汲取对我有益的东西。我的这本书，则主要截取我在程老处当秘书时及其以后了解到的，有关程老90年代中期及其以后的一些情况。在结构上，分别列出若干个专题，从不同角度，来尽可能多地反映程老晚年的工作与生活，特别是他的思想、观点和感情。这或许可作为现有有关程老众多书籍和文章的一个补充，使人们对程老能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恕我不慧不敏，拙作尤恐贻笑大方。不过我写作遵循：一唯实，二唯信，三唯情，四唯度。具体来说，笃行以下三条：

一是尊重事实的原则。写入本书的，除了我亲自经历的，需要参考的其他材料，我都进行了认真的选择，不敢有半点虚假，不敢有半点杜撰。我力图尊重事实，依据翔实资料如实秉笔直书。书中有的资料，可能与现有公开的有出入，那是我根据确凿的第一手资料审慎地加以订正的。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是我的座右铭。

二是取舍、详略得当的原则。出于各种考虑，写入此书的，只是我掌握的众多材料中的一部分，取舍、详略都注意把握一个度。我只是呈现给读者我所了解的、真实的、一个断面的程老形象，一个有胆有识、有板有眼、有血有肉且是晚年的程老形象，但不是程老完整的传记，因为那不是我能完成的。

三是敬重有加的原则。对程老，我是发自内心非常景仰的。写作时，我力求处处体现对程老的敬重之意。

关于书名。我儿子对我说，你是李宗仁秘书的秘书，应当体现这个特点。但我思忖再三，觉得自己志大才疏，还是老实一点，只把我所了解到的程老的一些事情，特别是人们不太知道的晚年程老的一些事情，写将出来。就定名为《传奇老人程思远》，作为程老秘书的回忆吧。君不见，在2001年11月华文出版社出版的、由江泽民同志题名的《程思远画册》中，介绍程老生平是开篇文章，其标题就是：程思远——中国政坛的传奇人物。这本大开本的精装画册共有200余页，内容共有五章，标题分别是：投笔从戎，上下求索；思远近之，助李归国；参政议政，操劳国事；心系统一，情连四海；地灵人杰，老当益壮。程老的确是传奇式人物，一生的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在其晚年自然有超越寻常的故事，真所谓“日暮苍龙还行雨，老树春深犹著花”。

由于种种原因，我的这本《传奇老人程思远》书稿，直到2005年6月才送到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在送审期间，程老于7月28日仙逝。我强忍着悲痛的煎熬，又补写了一篇，描述了在程老逝世的日子里我的心境和感受。在得知有关部门经过审读，同意这本书出版时，我决定：谨将此书献给我敬重的程老。我要以此书记述的我的所见所闻所感，表达对程老，这位“李宗仁归来”事件中的重要人物，这位著名的无党派爱国人士、杰出的社会活动家、中国共产党的亲密朋友的深切怀念之思。

这本书稿的文字，一直以“程文件”这一文件包形式存在我的电脑的桌面上。每当我打开电脑，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这个文件包，每每都会打动我的心。由于这本书的出版，这个文件包将永远存在我的电脑里，轻易不会再打开；并且将永远存在我的心底，令我终身难忘。

程老，我是崇敬您的、景仰您的。我这样说，并不是仅仅因为我当过您的秘书，而是源于您为国家、为人民所做出的一切。路有高低，人亦各有自己的路要走。但我愿意追随您，也为国家、为人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再有一个说明，书中所用照片，大部分由我拍摄，其余的由其他同志拍摄，在此向这些同志致谢。

文章天下事，得失寸心知。本书肯定是瑕瑜互见，欢迎有识之士批评、教正。

李伯钧

2005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