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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南京路在走(桂兴华散文诗新作88章)
内容
试读章节

如果我是110万死难者中的一个——写在奥斯威辛集中营

奥斯威辛是波兰南部的一个小镇。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在这里建立了最大的集中营,面积达40平方公里,是希特勒种族灭绝政策的执行地。约110万人死于该处。

如果我是110万死难者中的一个;

心,可不愿排在这里。

因为活蹦乱跳的我一刻也离不开水和空气!

不能在这里,站着活活死去、前胸贴着别人后背的一具尸体!连一滴泪,也没有!

最悲哀的是:

我临行前,还梦想着怎么精心打扮,怎么将最珍贵的一切与自己天天相伴在一起!

没想到在这个死亡的人口处,我就这么在狼狗们恶狠狠的监视下,默默地与无辜排着队。

我被命令全部脱光,换上灰白相间的条纹衫,紧接在刚刚诞生的哭后面,成为被注册的没有姓名的下一个鬼!

如果我是110万死难者中的一个;

心,可不愿被窒息在这里。

从哪里策动的小火车呀,塞满了同我一样牲口般的一批批厄运。

不是为了替我争取生存,竟然是为了迅速将我榨尽,然后像废物一样丢弃!

丢弃了我多少正在成长的希望啊,

没有人想到自己会奔向奏着乐的墓地!

这里,原来布满了剥夺我最后呼吸的毒气室和焚尸炉!

这里,原来深藏着拷问我每一颗牙齿的法西斯!

不容许我有别一样的血。

否则就得流尽我所有的拥有。

不容许我留下任何行李。

色彩都是多余的。

告诉我,历史:

我的眼镜去哪了?我的领带放哪了?为何每分钟要背负这么多奴役?

挖与被挖的,都有更深的苦痛;

抬和被抬的,横在巨大的恐惧中。

为何每一眼要射来这么多仇恨?使零度以下的冬天更加寒冷。

每次火车离开时,总是被灵魂死死拉住。

滑一步,就有一身阴郁的厚厚的雪落下。

这些站台,竟是生存向死亡的报到!

如果我是110万死难者中的一个;

心,可不愿被扼杀在这里。

今天,这一大片、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就是110万个我,在风中喊着一阵阵委屈!喊着一回回被闷死的爱!

谁要寻找我们的踪迹,那萌发的叶子哪一片不是颤抖着的纪念?

此刻:我身边系着粉色短裙的少女们啊,听到了没有?

如果你们与我流着一样的血,秀发就会被活活剪光,织成一条条床毯;

美丽,就会被活活剥下,做成一枚枚灯罩。

当年那一群不见血的刺刀,

闭在哪里了?

当年那一堆露着微笑的狰狞,

埋在哪里了?

那一阴森的烟囱,举着多少批接连倒下的手臂?

整天审讯我的,今天得接受我的审讯!

如果我是110万死难者中的一个;

心,决不会挤在这里!

我要化作一柄路口的火炬,把这片死亡工厂烧成灰烬!

只为了:千万不能再有下一个,不能再有下一个!

致哥伦布

命运终于下令:

要是这一次,你再捧不出一片新的海域;

这支庞大的船队,就将抛弃你。

可你,偏偏就赢在了伊萨贝拉王后准备甩手的这一次!

因为你早就将每一次机会,都当成了最后的出航。

塞万提斯雕像

你胯下的马,已经乏了。

你舞动的矛,已经钝了。

你身边的侍从桑丘,也已经困了。

你从几百级台阶上走了下来。

我们的目光,就成了你手中那本《堂吉诃德》新的标点。

你,成了导游避不开的导游。

被废弃的斗牛场

谁,在出售还带有血腥气的门票?

当初的一块红布,竟使一群群无知狂奔乱撞。

最易躁动的季节。风,也被挑唆。

可悲啊:来参观的与被废弃的,今天,踩着同一曲著名的节奏。

如果当年换成“逗”,就不会步步见血。

那时候,习惯于你死我活,将残忍称赞为兵的矫健。

少年,最易被发动。

根本没有一句嗲声嗲气的“逗”。太多的牛,也甘于被揪出来批斗啊!

这场蒙蔽,为何持续了这么久?

那块红布,充当了场外最痛心的解说。

不知名的笛手

尽管笛孔有九个。  最揪心的孔,只有一个:悲。

你的伤痛,一声声使我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止也止不住。

如果无情感;

唇再吻、手再按,往外流的——

绝不是你强压在心底的一滴滴泪。

五位姑娘——看影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她,最后进出了一声惨叫。

她,最后扑向已经不见踪影的妈妈。

她,最后被藏进树丛的准星扣倒。

她,最后成了一行读不出声的亲爱的诗。

她啊,最后终于撑不住沼泽地里的那根木棍,上面牢牢系着她不断奔跑的多少遗憾!

一队去炸毁,另一队去守卫。

看谁更隐蔽,比谁更迅猛。

一队最粗暴,另一队最柔软。

这一切,都发生在黎明。

搏杀,往往是无声的。

静悄悄中,谁拔出了凶狠的刺刀?

谁射出了猥亵的子弹?

谁张开了狰狞的网?

比叫嚣更加残酷的宁静,至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

隐隐约约中,还有姑娘跳向湖里洗澡。

为了一种布局:原来美丽,可以这么爽快地敞开……

你不认识杀手

——写在“鹿角公园”

你一生走得小心翼翼。

总在躲避阴险的枪口。

死后,你又献出了最惹人心动的那一对突出。

你那么无邪,欢迎着所有的欣赏。

还包括:

当初那些对你举起过猎枪的杀手!

P4-13

书评(媒体评论)

被誉为“红色诗人”的桂兴华,也是一个艺术上追求“前卫”的诗人。这在全国为数众多的政治抒情诗人中,他算是现存的一个特例。他是一个以个性姿态出现而自觉占据时代座标的诗人,作品切入角度的新锐,往往让人眼前唰的一亮。

——邹岳汉(《中国年度散文诗》主编)

桂兴华“死死地盯住严峻的现实生活”,处处是在写他,而处处竟似在写我。

——谢冕(著名诗歌评论家)

桂兴华以其充沛的激情和崇高的风格,从大量感人的细节开始,发人深思,使人昂奋,具有宏大的气魄。

——李瑛(著名诗人)

后记

走出新的我

主流与非主流,主旋律中追求质量与只图数量的,诗与散文诗……,我这条“南京路”不属于某个圈子。我不会在某些眼神里丢掉快乐。我走我的道。平坦的行路人,积累的力反而不足。障碍,能促使我聪明起来。

从“文革”阴影中走出的我,成熟于此,献声于今!爱和恨,是我的一双眼睛。记得在塘桥高峰论坛的朗诵会上,我演绎《中国的十月》时竟然痛哭失声。主持人随即问我流泪的原因,我哽咽着回答:“听到‘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我还在农村,在凤阳沉闷的古城墙下。脚上套的一双解放鞋,鞋带是用稻草绳代替的。没有那个十月,我们这一代会是什么样?真是不敢设想!”

好像一下子拔掉了盖在嗓子上的瓶塞,我用自己的声音喷爆出《第一次诱惑》。1984年,那时候写散文诗真是有争先恐后之势。我在《上海文化报》上班,轰轰烈烈主持每周一整版的大特写,到外滩乘摆渡船回陆家嘴,再转车。从早到晚这么赶,这种快节奏至今影响着我。而采访社会方方面面,给了我许多积累。第一线上的记者,与第一线上的诗人区别在于:一个用事实,一个则还要展开想象。而我是白天、晚上各尽其职。

诗人最不值钱。诗,有时候还换不来诗友手中的那一把葱。这时候:番禺路上的那辆公交车靠站了。我来不及告别。他也不明白:我的微信里还有许许多多留言。我们不都是路边那一树正在纷纷飘落的枯叶吗?赞之金灿灿的,有。叹之病迹斑斑的,也有。

许多年前,街上,一双有些模糊的眼睛,仿佛被一层薄雾挡住了。姑娘只漫步在自己微微醉的沉浸中。是什么让她有些羞涩,又有些乐意?我,有过让她这样的时刻吗?这是一种敏感。当时在淮海路上产生了这样的联想。时过境迁,今天我能否感觉到?头发花白的我,怎么拥抱饱满的时代?年龄的差距,心灵的冲击,诗要不断转折。情真,是第一位。

我只有在诗中抓住青春。最难得:在这已经不看手表的年代,我这个老年诗人在手腕上还拨快了童年的表。拨快一秒,不就多一次微笑吗?我总是以饱满的精神对待人,对待工作室。因为有正能量,身边的合作伙伴才喜欢与我接触。正能量,不是空洞的虚张声势。

离政治近,属于“事故多发地段”。我对那些贴着政治脸,又没有自己立场的蹩脚货,十分看不起。政治难道爱喝清汤?难道喜欢盖破被絮?那些空洞的诗,政治家看不中。那些诗人,就酸溜溜地反咬一口。

应该说:生活根本离不开政治!任长霞不断被百姓拨响的手机就是政治,我就要写!孔繁森身上的遗物只有六元八角纸币就是政治,我就要写!古城的“动拆办”被连锅端就是政治,我就要写!而且,写得理直气壮!

杨子荣的妈妈宋学芝,至死不知道《智取威虎山》主角的故事就取材于她的儿子。这是一个痛点。人之痛,家之痛,时代之痛。被我紧紧扣住。2016年6月28日晚上,东方艺术中心歌剧厅,我的朗诵诗专场,表演艺术家梁波罗朗诵这首诗的反响最强烈。全场在叹息。吹唢呐的演员说:“打虎上山,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激动!”散场的时候,很多观众还在议论这个节目。电视转播以后,热点依然是这首诗。评论家说:“这首诗的悲剧成分被充分释放了。”我当初在牡丹江市、山东牟平县采访时,就预感到这首诗会引起共鸣。我这个“歌德派”不空洞,与许多人的概念完全不同。我歌应该歌的,恨应该恨的。

今年,又一次走进一大会址“兴业里”。一扇门,一对锃亮的门环,使我集中了思路。找到大题材的切人点,非常关键。删去那些“大词”。“大词”谁都写得出。“大词”是白开水。“大词”没有个人色彩。

如果没找到“新能源车充电站”这个点,我就不参加“新能源”征文。因为这个点,有时代特色,又切题。怎么卒章显志?怎么在结尾异峰突起?这是我一贯追求的。文学家的哲学往往比文学好。心,动了一下,诗就来了。导火线一燃,诗眼就亮了。从理念出发,不是不可以人诗,但对此诗中的形象要求更高。如果不鲜明、不生动,肯定就味同嚼蜡。说出哲理,需要找到隐藏在表象中的“密码”。

构思单纯,集中,就一下照亮了主题。一对老夫妇走在我的前面,聚焦在他们握着的手上,才有了构思。角度是法宝。对比,才可能深刻。也被称做:张力。怎么叙事?是个大难题。只有在大跳跃中捉住关键词。诗描写实景,不会出色。要物色能包含哲理的形象。没有新的意象,成不了诗。那个山脚下的台阶,有人说是否写托儿所的阿姨、妈妈?那个跌倒的冠军,有人说是否指某个犯错误的干部?我都哑然失笑:“像。”

2015年,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那天,那片芦苇荡从网上覆盖到我们排队参观的门票里来了。导游一句:“阿庆嫂不是一个人”启发了我。阿庆嫂这个形象集合了许多英雄。我找到了切人点。

我喜欢到实地采风,因为那里会有不一般的云。但是,报告体散文诗很难写。我在三面环海的烟台山下,面对着黄海、渤海,如果写上:“山东第一个开埠通商口岸,并且人选十四个沿海开放城市”,那就不是诗了。我当过记者,诗人需要记者的敏感,但不宜用记者的文体。有些具体的“百万酿造着美味的烟台人”、“有实力的这座烽火台不怕兴风作浪”,都被我删去了。至于那“一张张观光券”,也没有个性。为何一走上养马岛,就觉得有诗?因为马不但蹲在传说中。构思与现实一挂钩,立意即刻奔出。20世纪60年代,在遵义农田“坡改梯”中,发现了五颗红军战士头颅残骸。这五颗头颅与万亩花海,放在一起写,就有力量了。

散文诗是诗。写不好诗的,一般写不好散文诗。庞杂,冗长,空泛,就不是散文诗。散文诗这匹骏马再奔腾,出众的骑士都不能让它跑出诗的领地!

散文诗作者在寻找、发现诗眼之后,在构思中还大有学问。就像觅到了一颗珍珠,如果将她裹在一层层厚厚的外衣里面,当代读者也许就没有这个耐心。不详细描述过程,才能一下子就进入到目前的语境。对作品本身来说,好像泡茶时加了太多的水,味道就不浓。

散文诗在展开以后,难题还很多。因为散文诗的叙事很特别:不是小说,不是散文,也不是诗。叙述要在“陌生化”中间步步为营。句句用有情绪的形象说话。构成自己独特的画面。重要的就是这个叙述方法。情节是打碎的,切开的,穿越的。如何将事件重组成了关键。不能唠唠叨叨,也不能循之常规。

如果说灵感的闪现是一瞬间,那以后的布局则需要几十倍的工夫。这其中,首先要敢于删去累赘的文字。删比增,对散文诗更加重要。对结构的掌控力,千万不能轻视。删,也是试金石,你有没有警句、佳句,一目了然。

好作品才经得起删。作者有真货。不像有些庞然大物,一脱外套就露出了干瘪的病体。如果一气呵成,结构上就没法删了。语句拖沓,定语就可省去。少用修饰词。一个动词能打倒一百个形容词。

完工后,要回头看。这首散文诗最抢眼的究竟在哪里?无关的,分庭抗礼的,再优美也全部删去。

我定稿时往往比原稿缩了一半。散文诗的品质,精美是第一位。诗眼、构架、语言这三方面,决定了一首散文诗到底有多少魅影?缺一不可。

总得细细打磨,总得使散文诗的内核更加精粹。大主题也要从小处着眼。不能粗糙。就像一名好厨师,炒菜前得对原料有所取舍,有所轻重,让每道菜的色香味都不一般。

旅游途中,我常常写随感。先草草涂在桌边的餐巾纸上,回上海以后慢慢整理。但具体写在何地,却忘了。这说明:如果不在当时即兴而发,可能就没有此篇了。诗人,重感受。不像画家,记住的是那些实景实人。譬如,雨停了,该把伞放在哪?也许,会从此撂在一边,甚至塞进墙角。如果拟人,就有回味了。缠绵的一景难忘。换一下人称,也是个好办法,因为抒情更直接。

我感恩对手。对手迫使我的写作更加严格。不轻易出手。不开打。只管写自己的作品。《新民晚报》的一位资深记者一针见血指出:“红色诗人桂兴华在孤军作战!”当然,我身后支持的目光也非常多。有些痛,常常发作。这就是我的笔杆被摇动的深层次原因。

我会放置一面镜子,照出中国当代散文诗界的许多脸。“大海之阔,非一流之归也”。散文诗如此,我自己也如此。年轻时爱照镜子。年老时怕照镜子。但镜子的提醒我不能忘记。

看看自己的散文诗,是否还有独泡一杯清茶的雅兴?心是否像南京路那样还在走?笔下是否还能涌出新鲜的泉?是否抹去作者的姓名,读者能依然认出燃烧着激情火焰的我?……

走吧,走出新的我。

2017,早春

目录

序一 桂兴华:一个以个性姿态出现而自觉占据时代坐标的诗人

序二 个性:诗人的生命

第一辑 赴约,准备了一生

 上帝的塑像

 如果我是110万死难者中的一个——写在奥斯威辛集中营

 致哥伦布

 塞万提斯雕像

 被废弃的斗牛场

 不知名的笛手

 五位姑娘——看影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你不认识杀手——写在“鹿角公园”

 谁能挡住落日的降?——写在伊亚小镇

 中转站

 广场边,另一只手

 自助早餐

 驴:并不蠢

 你为何就是不肯转身

 圣岛·爱情海

 致灰姑娘

 两个人的旧车站

 默认的伞

 最后一排

 老车站的美人蕉

 嫉妒,在狠狠践踏——写在好莱坞星光大道

 希望,其实已经闭眼——写在拉斯维加斯郊外的免费加油站

 妩媚之狮

 赴约,准备了一生——写在“老忠实”间隙泉景点

 让那些嫉妒继续——写在尼亚加拉大瀑布

 购物街:停留在流行歌曲的唇间

 苦恼的长跑——写给一位皱着眉的运动员

 失手的导演

 忍吧,冠军

 黑沙滩归来

 跳崖人

 孤独的公象

第二辑 山河:温柔的呼吸

 深深浅浅湘家荡

 九寨沟年谱(五章)

 日全食:上海2009年7月22日的某一刻

 养马岛

 惹浪亭

 写在“青枫绿屿”

 杨贵妃:一生惧怕

 品味“万三蹄”——写在周庄

 写在某“火锅城”

 苍老的路口

 悼一位相约的诗人

 塔楼咖啡馆

 大沙漠,雨前

 拷问的雨——给一名鼓手

 神树

 有的红,在艳丽中藏着毒

 旗袍:慢吞吞地抛弃

 可爱的伪装

 夜西湖:软得已经倒下来

 写给“满陇桂雨”

第三辑 再一次被你敲醒

 红:1921——写在兴业里

 南昌起义的第一枪

 写给遵义会议墙上的那只壁钟

 幸福巷19号的一盏马灯

 青杠坡之战

 苟坝:寒雨中的一条小道

 我:红军渡口的一块门板

 五颗头颅·万亩花海

 无名烈士墓前

 拂晓:血写的两个字

 “十二背后”——写在双河谷风景区

 歌声:带有体温的染发剂——致老妈妈合唱团

 写在烟盒纸上的《义勇军进行曲》

 “南京路上好八连”的那辆自行车

 再一次跃起——致郎平

 致阿庆嫂

 鲁迅先生,你早!

 庆丰包子铺

 请输给我:新的血液——写给新能源车充电站

第四辑 在梦与醒的孤岛中

 月光如箭

 残荷:破损的旗

 寒梅

 谁陪伴着谁?——写在急诊间

 你枕边的这滴泪

 你的脚,怎么不填写了

 懊悔

 观舞剧《朱鹃》

 最后的召集

 越衰老,越需要这样的牵

 酒窖深处

 清明前夕,惊心动魄的花

 写在世纪大道的一把长椅上

附一 情感的坐标——读桂兴华的散文诗新作(节选)——章闻哲

附二 那盏灯还亮着——读爸爸新作——桂岭

后记 走出新的我

序言

桂兴华:一个以个性姿态出现而自觉占据时代坐标的诗人

邹岳汉

读桂兴华的作品,总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和扑面而来的陌生感交织在一起。

说是熟悉,他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活跃在中国散文诗坛且引人注目,到现在将近三十年,他的名字和作品风格早已为读者所熟悉;说是陌生,就是说在他持续不断的散文诗创作生涯中,总是像在季节转换中一次次蜕壳的鸣蝉似的,于今同样伏在枝头热烈地鸣唱的,早已不是前些年的那一只——每每读到他的新作,往往出乎意料地让人眼前唰的一亮:作品切人角度的新锐,仿佛散文诗界又出现了一位给人们带来惊喜的新人似的。

他的散文诗创作,总是在不变中求变。

不变,是就他创作的基本方向而言。比如,写作题材贴近现实,这一点他是始终坚持不变的。

桂兴华作品总是展示出活生生的现实图景。在他笔下,只有具体的“南京路”“人民路”或是“滨江大道”,没有任何关于抽象的“大路”或“小路”的吟诵。哪怕是写入作品的一根白发,也必定是在某个直观的场景一刹那问所闪现出来的。

桂兴华作品中一切的情感抒发也都是从一定的环境中提炼、升华而来,这就使得他的作品具有了一定的叙事因素从而避免了空泛——而这也正是散文诗的特点和长处所在。

大的方向几十年没有变,而其深度、力度却在一步步扩展、提升。

比如我们读到桂兴华的城市题材系列作品,就会很自然地想到他20世纪80年代写作的《南京路在走》《老人舞会》《新年月历》等反映上海底层生活图景的作品——他的散文诗和分行新诗的写作总是绕着脚下的这一块赖以生存的土地在转。从中,我们不难看出桂兴华作为一个上海诗人始终不改的初衷和他深入骨髓、一以贯之的上海情结。

然而,他早期写的《南京路在走》里,小村的人们来到南京路是为了“采购繁华”、“采购开放”和“新潮”,反映的是改革开放初期上海街头浮现的与以往迥然不同的景象;而20多年之后的今天,他在写下许多反映上海新面貌篇章的同时,也在《人民路上》里面写下了“矮檐下淅淅沥沥”“满脸风雪”城市一角留下的沧桑,并发出“谁欺骗了人民,他就不配走在这条路上”的呼喊。

诗人桂兴华随时代而前行,也随时代的前进逐步走向思想和艺术的成熟。

作为著有十部政治抒情诗集的桂兴华,他的作品从题材到主旨,充满光明的色调与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是无可置疑的。然而,我们只有在读到、充分理解他的全部诗歌作品之后,我们才知道:他在歌颂光明的同时,也有对于某些实际存在的阴暗面义正词严的鞭笞,这时我们才看到一个完整的诗人桂兴华。

被誉为“红色诗人”的桂兴华,同时也是一个艺术上追求“前卫”的诗人。这在全国为数众多的政治抒情诗人中,他算是现存的一个特例。

早在20世纪80年代,他就曾经编辑出版过一本颇为新潮的散文诗选集《散文诗的新生代》,那里面人选的包括当时就颇有名气而且艺术观比较前卫的赵丽宏、晓桦、叶延滨、马及时、叶庆瑞、陈慧瑛、陈所巨等在内的58位作者构成的“新生代”作品。柯蓝在该书的序言中写道:“散文诗的新生代,应该突出‘现代风格’。”所谓“现代风格,主要是指艺术构思与表现手法,要具有现代感”。人选该书的诸多作者中,坚持在探索的路上一直走到现在的,还有蔡旭、韩嘉川、李松璋、肖敏等以及桂兴华本人。

近几年来,桂兴华的探索又经历了两个大的转折:一是从生活小场景的短章向俯瞰式、长卷式、多部头的宏篇巨制的转换,在2009年新中国建立60周年、2010年上海世博会、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以及革命领袖人物传记等重大题材方面他都有长篇散文诗或分行新诗等重磅作品隆重推出。《金号角》则是桂兴华此类作品中最具重要标志意义的作品。之后,我们又看到他写下许多诸如访问欧洲的经历,以及平时发生在身旁一些看似细小平凡却颇有情趣、理趣素描、速写式的作品。从2010年发表《嫩绿色的风衣》《女高中生的手被他抓住了》,到2014年发表在多家报刊上的《陌生山水》系列,桂兴华的创作明显是在更高层次上,向个体生存状态体验的方向回归。在经历了大半辈子的寻求、探索、多种形式的实践之后,他的那些看似短小的作品更趋成熟也更有分量。

从他的这些新作,让我们看到:桂兴华不仅仅是一个激情澎湃、出色的政治抒情诗人,同时也是一个对于生活有着细腻观察力和深刻解析力的诗人;不仅能驾驭诡谲的历史风云于笔端;也能在简单平淡的生活中掘出甘美的诗的泉眼;不仅能够下笔千言,恣意铺陈挥洒;也能以极短篇幅写出既有生活场景又蕴含哲思、精致纯粹的散文诗作品。比如:他的《这一缕头发藏有千万句话》短短五行:

合影时,你那一缕秀发掠过了我的前额。

我只觉得这一缕只有十七岁。

她是一根导火线——

还会拉响那管不甘心失声的响雷!

谁相信:你已经七十岁!

这是写老诗人与聚在一起开展活动的老人们一起合影时的独特感受:当那位同样年事已高的“你”的一缕秀发掠过“我的额头”,却勾起诗人对于已经逝去的青春年华无限的怀念和遐想。尤其是从17岁到70岁跳崖式的落差形成的强烈对比令人震撼:令人感受青春易逝的同时也领略到青春的永在,那情感的真挚、纯净,都包含在这一缕秀发的飘抚里。  还有一章《默认的伞》:

悄悄地转移话题,也是一种默认。

她随后,送给了你这把伞。

无论雨猛,还是雨细,或者久久地将伞撂在墙角,伞都默认了。

她,就是这把伞。

“伞”作为一个艺术的象征,很早就出现在诗中了。最让人联想起的,莫过于戴望舒《雨巷》里彳亍而行、丁香似的姑娘手中攥着的那把油纸伞。而像桂兴华这么径自把伞的某些品质人格化,且写得如此干净利索,在当代散文诗坛,十分罕见。

桂兴华数十年来坚守散文诗“诗”的品质这个基本出友点,始终不变。

作为一个老散文诗人,桂兴华一直以来是把散文诗作为诗来写作的。他曾在《金号角》一书的后记中说:“散文诗要做大做强,必须在‘诗’这个核心上下工夫。”

本来,散文诗就是新诗的一体,其写作围绕诗的核心而展开是不言而喻的;而在以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在一些诗家或散文诗写作者的眼里,散文诗“诗”的内质规定性是被有意或是无意忽视的。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力主散文诗的社会功能和政治参与的诗人桂兴华,能够保持这么清醒的认识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更为可贵的是,他通过切身体验到的“细节是散文诗的第一要素”以及运用“打碎、重构、浓缩、跳越”等手段,在《金号角》里成功地实现了饱满的政治激情与散文诗浓厚诗意二者之间的紧密结合。这是桂兴华散文诗作品的独到之处。

他在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散文诗中,整体上采用了具有强烈战斗、前进象征意味的号角,作为虚置的、然而是贯串始终的主体,从而摆脱了意识形态可能带来的概念。

一位思想的兵在昂首吹号。脚微微踮着,年轻的胸膛起伏。

你是真进入了金灿灿的梦境?还是在故意压低铿锵的呼吸?

也许,你又在准备发出一张张黎明的通知……

诗人金线串珠般成功地实施了“化整为零”的抒写策略。那些有时间、有地点、有场景甚至有故事情节的片段,单独看,是一章完整的散文诗作品,放人长篇,则是构成恢宏历史长卷里的一环。

桂兴华是一个具有创造力的诗人。他率先在上海浦东,成立了全国第一家诗人个人工作室——桂兴华诗歌工作室,成功地把诗歌朗诵纳入基层精神文明建设的组成部分。

2013年,他还运用网络媒体在全国开展“草根散文诗”大赛,变幻的历史风云,底层的生存状态,都在他关注的视角之内。

桂兴华以他个人独特的艺术风格在中国散文诗坛卓成一家,焕发出一股清新、别致而持久的魅力。

内容推荐

《南京路在走》汇集作者桂兴华的88章散文诗新作,题材广泛,笔触细腻,以小见大,风格鲜明,勇猛中有温柔,娇艳中有锋芒,并附有创作随笔。

作者以往的散文诗集,有1989年北岳文艺出版社《长长的街》,1990年同济大学出版社《美人泉》、1993年广西民族出版社《红豆咖啡厅》、1996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新年酒吧》、2011年上海人民出版社《金号角》、2013年东方出版中心《靓剑》等。

编辑推荐

中国当代散文诗坛的标杆人物桂兴华于2013年东方出版中心出版《靓剑》以后,再次推出《南京路在走(桂兴华散文诗新作88章)》。作者的这些散文诗,体现了作者“以小细节反映大时代”的创作风格,也表现出作者的红色思想。书中汇集作者三年来的88章新作,后记里有作者关于构思缘由、创作环境的随笔,有益于读者理解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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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南京路在走(桂兴华散文诗新作88章)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桂兴华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东方出版中心
商品编码(ISBN) 9787547311202
开本 16开
页数 138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125
出版时间 2017-07-01
首版时间 2017-07-01
印刷时间 2017-07-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大众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286
CIP核字 2017126863
中图分类号 I227.6
丛书名
印张 11.25
印次 1
出版地 上海
230
153
10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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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9 12:57:48